離開虎牙山,陸離一路向著西南而去。
想來應該是修為高深連帶著記憶也好了不少,來州府時所走的方向基本上在陸離腦海中呈現(xiàn)。
本來還想不緊不慢,但一想到長生教的事,不禁有些心急,所以連日來晝夜不息的趕路,一直在第三天清早,終于回到了寧陽縣。
清晨的薄霧還未散去,官道上緩緩走出一位身穿白衣的青年。
這青年一身白衣儒生打扮,眸子清澈如水,豐神俊朗,劍眉星目,只不過因為連日趕路顯得有些風塵仆仆。
正是從州府趕來的陸離。
…..
“包子咯,熱騰騰剛出爐的大包子。皮薄餡大,熱騰騰的大包子咯?!?br/>
一走進寧陽城,陸離漫步走在街道上,兩側商販的吆喝聲不絕于耳。
相對于州府,寧陽城顯然是有些貧瘠,不過對于陸離而言,此刻漫步在熟悉的街道上,心中不禁有些恍如隔世。
“老板,來幾籠包子?!?br/>
坐下之后,陸離看著身形有些佝僂的老者,不禁微微笑道。
“客觀您這可真早。先給您上三籠吃著如何?”
老板面帶笑意,說話間從炭爐上抽出幾籠包子放在陸離跟前。
“我剛從外面來,最近寧陽發(fā)生什么奇怪的事了么?”
陸離咬了一口包子,汁水橫流,肉香充斥口腔。
“奇怪的事?”
老板微微皺眉,略微思索:“不知客觀所說的奇怪事指的是什么?”
不等陸離開口,他突然左右看了一眼,警惕道:“不久前寧陽縣令突然身死,有人說是妖孽所為。不過后來上面又派來一位。但自從那位縣令來了之后,寧陽便接二連三的出現(xiàn)詭異之事?!?br/>
“李縣令死了?怎么死的?”
陸離微微皺眉,腦海中浮現(xiàn)那位名叫李書林的縣令。
“哎,想那李縣令,也是愛民如子之人,沒想到突然因病暴斃,實在是令人唏噓?!?br/>
老板搖頭嘆息。
李書林執(zhí)掌寧陽這些年,從未干過任何貪污受賄之事,凡有案件,無論大小,一一親自審查。
所以在寧陽城的百姓眼里,這位大人絕對算得上是一位愛民如子秉公執(zhí)法的清官。
可沒想到竟然突然暴斃,實在是令人惋惜。
“不久前李縣令突然納了一門小妾,自打那小妾來后,李縣令便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成日在縣衙廝混。然后第三天夜晚,縣令便暴斃了。”
“許多人都說那小妾乃是妖邪。不過后來鎮(zhèn)邪司的人前來查看,那小妾并非妖邪,而是李縣令積勞成疾而亡?!?br/>
說到此處,老板搖了搖頭,看到短短片刻,陸離便將桌面上的包子吃完,不禁咂舌。
“客觀,您這是幾天沒吃飯了?”
“三天吧?!?br/>
陸離邊吃邊問:“這是什么時候的事?”
“快有兩三個月了?!?br/>
“兩三個月?”
陸離皺了皺眉。
好像是自己剛走沒多久。
“除了此事,還有什么奇怪的事么?”
陸離咬了一口手中的包子,抬頭繼續(xù)問道。
“有啊?!?br/>
老板嘿嘿一笑,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籠屜:“客觀還要么?”
見陸離搖頭,這才道:“虎爺因為前任縣令的事大鬧縣衙,隨后不久,便被縣令以勾結妖邪緝拿入獄,哎。虎爺平日里可對我們這些小商小販極好,從不吃拿討要。還有以前的張大官人。據說也因為勾結妖邪與虎爺一同入獄。據說再過幾日,等州府文書下來,就要問斬了?!?br/>
老板說話間,唏噓感嘆,正要轉身收拾桌面上的籠屜,卻見本來陸離坐的桌子早已空空如也,只有桌面上一塊碎銀在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發(fā)光。
老板連忙上前,將碎銀捏起揣入懷中。
隨后一臉驚疑的向著四周看了看,有些頭皮發(fā)麻道:“莫不成是白日見鬼了?”
……
聽雨湖,楊柳岸,陸離站在原本的大宅前,一臉冷然。
只見原本聽雨軒早已被摘除,換成了一塊嶄新的牌匾。
“劉府?!?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