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天見此,頓時撓了撓碩大的后腦勺。
他上前幾步,看了一圈兩人在河堤跟前造成的破壞。
面皮當即有些掛不住。
“不打了不打了。你我二人可謂是平分秋色,無論是罡氣雄渾還是身軀強度,都相差不大。這樣,拳腳上的功夫比了,要不要比比兵器上的?”
說到此處,傲天掌心一握,紅光閃現(xiàn),一桿方天畫戟出現(xiàn)在手中。
當!
大戟落下,直插入地。
“好?!?br/> 陸離微微點頭,瞧了一眼傲天手中的方天畫戟,正要召喚凌虛劍,突然一道哀求之聲傳來。
“別打了,別打了。二位爺,你們可不要再打了!”
二人聞言,循聲望去,只見在河中遠處,一頭碩大的烏龜正浮游而來。
這龜奇大,單單是浮在水面之上的龜甲,便能看出其至少重達千斤。
老龜上岸,化為一名身穿褐色衣衫,手持拐杖,須發(fā)皆白的老者。
“在下清水河伯,見過天爺?!?br/> 老龜蹣跚著步伐,來到傲天跟前,躬身行禮。
“原來是你啊,龜公。”
傲天哈哈大笑,來到河伯跟前,蒲扇般的大手落在河伯肩頭,將老頭拍的身子亂晃,險些一屁股坐在地上。
“哎呦喲,天爺您輕點,可別再拍了。再拍老朽身子骨都要散架了。”
河伯拄著拐杖,口中連連求饒。
“二位爺,你們打架不要緊,但是這堤壩可經(jīng)不起二位折騰。若是堤壩碎裂,河水倒流,沖入城內(nèi),到時青州王震怒,我等也擔待不起啊。”
河伯左右擺手,口中強調著厲害之處。
“也是?!?br/> 傲天微微點頭,將手中方天畫戟收起,朝著陸離笑道:“老弟,龜公說的不錯。你我在打下來,估計三天三夜也分不出勝負。改日找個地方,再好好打一場。這河堤再打就要碎了。”
“河伯說的是,是在下莽撞了。”
陸離朝著老龜拱手行禮,面色露出一絲歉意。
他剛剛只顧著與傲天比試,壓縮真元,卻是忘了二人戰(zhàn)斗之處所造成的強大破壞。
這河堤距離水面傾斜而下,大約三五米之高,若是不小心打碎,必定河水倒流。
到了那時,以清水河之威,河水倒灌,莫說沖入城內(nèi),外面這些良田估計要被紛紛淹沒。
“這位是陸離陸公子吧?”
河伯見此,心中頓時松了口氣,朝著陸離呵呵笑道:“幾日前老朽前往府君所在,聽到府君對公子稱贊有加,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br/> “河伯過獎了?!?br/> 陸離再次拱手,隨即向著身后看去,只見剛剛二人所造成的破壞簡直滿目瘡痍。
“此次全因在下正強好斗而生,這樣,我來將其一一修復加固?!?br/> 話音一落,陸離上前幾步,腳掌抬起落下,只聽翁的一聲,道道土黃之氣向著四周蔓延。
這些如龍般的土黃之氣乃是陸離牽引而來,沖入地面龜裂之處,頓時將其一一修補。
尤其是已經(jīng)開裂的堤壩,土黃之氣經(jīng)過,直接將其再次加固。
半晌,陸離額頭微微出汗,這才停了下來。
經(jīng)過加固后的堤壩,比之原來更加穩(wěn)固,不過所耗費的精力也極為龐大。
即便以陸離的修為,也險些吃不消。
“多謝公子。”
河伯手持拐杖,朝著陸離微微拱手,隨即對傲天道:“天爺,老朽這便告辭了。有空再去宮中面見龍君?!?br/> “走吧走吧?!?br/> 傲天有些不耐煩的擺了擺手,一臉的不耐煩。
待河伯走后,他興致盎然的走上前,兩只牛眼上下打量著陸離,口中嘖嘖稱奇:“老弟,你看起來年紀不大,卻不知怎么修煉的。身軀比我們龍族只強不弱。今日和你打了一場,雖然未分勝負,但你這性子卻深得我心,我叫敖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