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童聲飄蕩在整個祠堂,祠堂里的人都莫名地安靜了。莫家的家規(guī)很嚴格,大人說話,根本沒有小孩子插嘴的份兒,莫果果這么一開口,所有人都替她捏了一把汗。
族長一看是莫果果,生氣地一拍桌子:“大膽!大人說話,你一個小孩子居然敢插嘴,是想在祠堂里跪個三天三夜了嗎?”
“族長大人……”三嬸和莫笑笑都想求情,莫果果卻打斷了他們。
“族長爺爺,我不知道你判斷小孩子的標準是什么?如果說我以年齡判斷,我才7歲,那7歲的我就要被你們送去給別人當媳婦,這樣還能把我當孩子嗎?如果是以小孩子該有的無憂無慮的狀態(tài)看,我父親常年在外邊,母親身體又不好。家里的活計主要都是姐姐在做。而我和樂樂,從三歲起,就開始干活了。你說,這我還算是小孩子嗎?”
莫果果這番話說得,讓族長不知道該怎么反駁。只好把臉一板:“你個丫頭,你娘沒教過你禮數(shù)嗎?”
這分明是暗指楚氏不夠資格當母親!莫果果豈能讓他這么說?
“我們家一直都在為了生計奔波,哪有時間和心思教禮數(shù)啊,不像族長爺爺你們這些人過得好。”
族長壓下了心中的火,盡量誘導著她:“你到了婆家就能吃飽穿暖,有人叫你禮數(shù)了。想不想去???”
看著族長的樣子,莫果果忽然想到了小紅帽里的狼外婆。他當自己真的是什么事情都不懂的小丫頭?
族長如愿地看到了莫果果眼中的希望,接下來她的話卻讓他吐血:“是嗎?太好了,果果要去,還要把娘親和妹妹一起去。果果也會把家里的地和果園都帶過去!族長大人,你真好!”
“你……你放肆!莫家的財產(chǎn)豈能是你一個出嫁女兒帶走的?”
剛才聽到莫果果同意的是時候,楚氏和三嬸都捏了一把汗,聽到莫果果后半句話,她們的心都放了下來。她們是擔心多了,莫果果這個小人精,怎么會上當呢!
“族長爺爺,你不是說去是要過好日子嗎?我當然要把娘親和妹妹帶過去了。至于這些果園什么的,放心,果果不會交給他們的。這些都是果果采蘑菇的錢買回來的,果果當然要自己拿著了?!?br/> 這會兒,原本說好要收果果當童養(yǎng)媳的人家不干了,剛才聽說果果要把果園什么的帶過去,那他們還能勉強同意將楚氏和樂樂一起帶著。不就是兩個吃飯的人嗎?找個借口哪天把楚氏嫁了,再把樂樂一賣,那果園就是他們的了??墒乾F(xiàn)在莫家居然不同意莫果果帶果園,而這個丫頭的意思是果園的收入不會給他們家。這怎么行?
想到這里,她跳了出來:“莫老二家的,說他們家閨女不錯,我才同意換親,打算弄回去伺候我們家兒子?,F(xiàn)在怎么,你們是打算把他們孤兒寡母都塞過去?你當我家是寺廟啊,什么人都收?今天,你得給我一個交代!如果這個小家伙過去當童養(yǎng)媳,那個果園就必須帶過去!”
莫果果一聽,也跟著起哄:“族長,你不是說我是去享福的嗎?她怎么說我是要去伺候人的?你們騙人!我不去了!”
說著,她往地上一坐,哇哇大哭起來。王熙鳳,今天我就讓你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