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老實一夜未睡,第二天他就和沈安申請了些活動經(jīng)費,然后消失在汴梁城中。
沈安壓根不管,只說了一句盡管花,事后報備就是了。
沈家目前不缺錢,其中暗香是沈家最大的財源,但沈安對夜市那些‘專利使用費’也很重視,好歹是個源源不斷的現(xiàn)金流。
“這就是奶羊??!”
大清早沈安就在擠羊奶,母羊溫順的吃著豆子青草,小羊在邊上咩咩叫著,和沈安爭奪奶水……
“哥,給小羊吃吧?!?br/> 果果蹲在邊上,很是同情小羊,還去摸了摸它的脊背。
小羊暫時爭奪不過沈安,就回身低頭,然后一沖……
“嗚嗚……”
邊上的花花一下就沖了過來,張開狗嘴,那漸漸鋒利的牙齒閃動著寒光。
“花花,不許欺負(fù),不許欺負(fù)咩咩?!?br/> 果果抱住了花花,卻被小羊頂了一個倒仰。
沈安擠完奶,回頭就見到果果躺在地上,還抱著齜牙咧嘴的花花。小羊開始后退,大概是想再撞一次。
他隨手把小羊抓過來,送到母羊的肚子下,然后一把拎起果果回去。
花花在果果的懷里咆哮著,漸漸脫離了奶狗模樣的它看著有些兇惡。
大清早孩子的叫嚷、小狗的咆哮,小羊的得意……
當(dāng)然還有太陽,這些一起給了沈安一個好心情。
心情一好,沈安就帶著果果在院子里種樹。
“前人種樹,后人乘涼……”
剛把樹苗栽下去,邊上的莊老實一臉糾結(jié)的看著歪歪斜斜的樹干,想去糾正一番,果果卻很認(rèn)真的在扶著樹苗,然后腳下一滑,啪嘰一聲就摔了下去,樹苗也被從坑里帶了出來。
沈安在邊上笑的前仰后合,姚鏈悄然過來說道:“郎君,王天德來了?!?br/> “……果果別哭?。≡蹅兘又褬浣o種了?!?br/> 沈安對陳大娘點點頭,然后跟著姚鏈去了前面。
王天德最近看著氣色不錯,在沈安的告誡下,據(jù)說他已經(jīng)從夜御三女改成了夜御一女。
他云淡風(fēng)輕的站在前院里,看著竟然有些雍容之姿。
沈安拱手道:“怪不得早上聽到鳥叫,原來是王員外來了??!”
王天德的雍容瞬間瓦解了,怒不可遏的道:“安北,有人要弄咱們的生意,你說咋辦?”
沈安一聽就怒了,說道:“弄死他!”
“好!”
王天德拉著沈安就想出去,沈安反手掙開,問道:“是誰?”
王天德突然哭喪著臉道:“你怎么就沒點沖動的少年模樣呢?”
沈安沒好氣的道:“沖動的人死得快,我還想長命百歲呢!說吧,別夸大,不然關(guān)門放狗?!?br/> “有人說要讓咱們買不到好布料……”
一提到錢,王天德的心肝肺都一起作痛,他皺著臉道:“安北,這是要割咱們的肉??!”
這時趙仲鍼來了,聽到這事就不以為然的道:“那就自己去采買,還能便宜好多。”
沈安瞥了他一眼,說道:“你這是坐在家中,拍著腦門子想出來的主意?”
趙仲鍼不服氣的道:“難道不是嗎,汴梁的商人不產(chǎn)絹綢布料,他們能進(jìn)貨,咱們?yōu)樯恫荒苓M(jìn)?”
這孩子拿了皇帝送的玉佩入股,如今很有主人翁的責(zé)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