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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唐!”
天京核心位置的一處四合院里,一個坐在輪椅上的白發(fā)老人怒視著一個跪在自己面前的中年人,說道:“老四,你自己說說,我們老曲家什么時候干過這么齷齪的事情?
就為了一個女人,你們就去卡黑河集團的脖子,還聯(lián)合‘精粹’的景家,逼人家黑河集團交出戰(zhàn)神武裝的圖紙?”
中年人“老四”明顯是個常年養(yǎng)尊處優(yōu)的人,他抬頭看著白發(fā)老人,無奈的說道:“爹,咱家三代中就小蜂一個人有希望沖擊‘戰(zhàn)神之上’,他對那個茉莉念念不忘,我這個做叔叔的怎么能不想辦法成全他?
黑河集團吃軍方的訂單吃的腦滿腸肥,我們?yōu)榱嗣髂甑难b備招標(biāo)多考察幾家企業(yè)怎么能是卡脖子?
戰(zhàn)神武裝是劃時代的創(chuàng)造,可不是我們逼他們交的圖紙,而是景家的人自己找上來,想要借助軍方的力量收集妖魔骸骨,他們自己沒有那個能力,找到我們不是最正常的嗎?”
說著中年人“老四”向前膝行了幾步來到老人的輪椅跟前,說道:“爹,我知道你眼里揉不得沙子,但是你也應(yīng)該想想,我就是一個主管后勤的小官兒,黑河集團要是沒有問題,我能拿他們怎么樣?
現(xiàn)在小蜂被人給打了,我們無論如何都要讓周家和景家給個說法,不然以后我們就要成笑柄了。”
白發(fā)老人看著自己的兒子,喟嘆了一聲之后,說道:“你這滿腦子都是蠅營狗茍的謀劃,卻不提那個打傷小蜂的人……
我們曲家世代軍武,怎么就出了你這么一個陰司貨色?”
說著白發(fā)老人回想起剛才一位老友在電話里說的事情,他長嘆了一聲,說道:“忘記今天發(fā)生的事情,更不要找那個岳海的麻煩,安排飛機把小蜂接回來,我趁著還有幾年活頭親自教養(yǎng)他。
他跟那個周茉莉的親事告吹,你去警告一下那個景家人,讓他們以后離我們家遠一點。”
“老四”不可思議的看著老人說道:“爹,你這是怎么了?小蜂被人給打了,咱們要是放過了那個打人的家伙,以后我們家還有臉面嗎?”
白發(fā)老人拍打著輪椅的把手,生氣的說道:“我說話不好使了嗎?
我們曲家的臉面靠的是幾代人拋頭顱灑熱血掙來的,你一個軍方高官卻一副市井模樣你好意思嗎?
還‘臉面’,你干的事情已經(jīng)把我們的臉都給丟盡了,你知道周念恩那個老東西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是什么語氣嗎?老子當(dāng)時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說著白發(fā)老人嘆息的搖頭,說道:“我們這些老東西是不管事兒了,但是你們也太不像話了。
你們那些蠅營狗茍的陰司事情也就算了,三家大人還合起伙兒來蒙一個小姑娘,你們怎么好意思的?
換了10年前,老子會親手砸斷你的腿!”
剛才還叫囂著要讓周家和景家付出代價的‘老四’表情古怪的說道:“我跟茉莉的父母談過,我們都覺得茉莉和小蜂是一對天作之合,現(xiàn)在我們?nèi)衣?lián)手可以……”
大家族之間的競爭合作,在‘老四’的身上體現(xiàn)的淋漓盡致。
他為了自家利益去卡黑河集團的脖子,對方在景家的斡旋下‘服軟’之后,他們?nèi)已杆俚倪M入了合作的狀態(tài),共同推動‘戰(zhàn)神武裝’的面世。
曲小蜂和茉莉的婚事,就是加深幾方信任的籌碼。
這種復(fù)雜的關(guān)系一般人根本就理不清,只有當(dāng)事人才最清楚。
老人揮手打斷了‘老四’的話,說道:“我老了,你們想要干什么我管不了,但是那個叫茉莉的小姑娘你們還是不要打她的主意了。
那個打人的岳海你們也不能碰,誰想碰我就打斷誰的腿!
“為什么?”
‘老四’看著自家老爺子不可思議的說道:“憑什么?咱家小蜂受了很重的傷,難道就這么算了?他到底是什么人?難道還有人敢保他?”
老人用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看著‘老四’說道:“他不用任何人保他,他是你惹不起的人,老子說的還不夠明白嗎?”
說著老人看著憤憤不平的‘老四’,猶豫一下之后,拍打著自己空蕩蕩的小腿說道:“我這兩條腿就是跟他一起廝殺的時候丟掉的,我的命也是他從戰(zhàn)場撿回來的,你說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