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落馬河回來已經三天了。
當紫歸長老與劉長山長老望著虎子背著木子云與馮靜歸來時,壓在心頭上的石頭終于落下,據說二位長老從進了客棧就被監(jiān)視了,在客棧外十里內還發(fā)現(xiàn)了多位高手的尸體,旁邊立著牌子,上寫著‘此去無路’長老懷疑這是暗勢力或者其他宗門的手段,將實力高強的人圈集到一起,以便與他們捕殺‘獵物’,而各勢力的高手難免會互相猜疑,所以沒有人愿意做出頭鳥。劉長山與紫歸在木子云等人未歸來時,百般祈禱希望三人不要暴露身份,更不能取得寶物,否則只有死路一條。
而木子云因為失血過度,氣力又受了創(chuàng)傷,足足療養(yǎng)了兩日才恢復過來。至于虎子之事,兩位長老對此除了震驚便是欣喜,雖然不完全,但這般年紀就能夠碰到化形的邊緣,實在是難得,劉長山甚至對虎子做拜,并自道不配作為虎子的長老,從此稱他做杜老弟,對此虎子是苦笑不得,白白多了個老哥。
“長老”木子云走到站在窗前的紫歸旁邊,“情況怎樣了?”
紫歸捋捋白須說道:“這幾日聯(lián)系了些青山峰出來的長老和弟子,卻是不多,大部分都沒有音訊,與青山峰的傳書也沒有信,想必是被截下了?!?br/> “不會暴露身份吧”
“不會,書信上只字未提青山峰,面上只是尋常人家的客套之言”
木子云點點頭,青山峰密信有個規(guī)矩,每條信路都由固定兩人接頭,兩人有獨立的密語,只能由這兩人知道,連掌門也不能過問。傳遞的信息的確十分保密,但真假就難辨了,所以宗門信路都只交給心腹之人,而心腹之人未必就是自己人,這就會有弊端,夜燼的孫巖就利用這弊端耍的青山峰團團轉。
“長老,河里面有消息嗎”
“還是老樣子,每天都有不少人進去,卻都空手而歸,就算能拿到恐怕也不敢拿,周圍伏著太多耳目,很容易就會送命”
“長老,我還是想....”
“不可”紫歸果斷回絕,“你這般心理我也理解,誰都想得到寶物,但我也說過,從來都是寶物選人,就算你真有靠近的方法也多半取不到,何況,你若是取到了,憑我和劉長老恐怕保不住你的性命”
木子云還想申辯些,想想還是算了,走回房中。
這夜,從落馬河旁的林子里走出了個人影,正是木子云。木子云想去試上一試,很想知道那白馬上的水草與晶石究竟是何物,他做好打算,既然只有他能看見河里的情況,那么只要不觸碰白蓮啼子,他就是安全的。當然木子云不認為可以用身法躲過兩位長老的視線,所以他早在白日與馮靜虎子出門采物時,就暗自脫離了隊伍。
木子云并沒有躲藏,大搖大擺地走到河邊,四周格外安靜,能聽到的只有潺湲的水流聲,借著月光,用腳撥開具骸骨,木子云踏了進去。只要不碰白蓮啼子?木子云想得太簡單了,在潛伏到林子中的那一刻,他就被盯上了。藏在暗處的勢力不止一座,若是粗算大約有十多幫人。木子云的舉動太詭異,很快便引起他們的注意。
入了水,盡量將脖子露出水外,木子云可不想將頭伸進血河之中,忍著腥臭的味道,慢慢繞開身前的骸骨。遠處,“他在躲,我確定了”這人手上纏繞著條綠色小蛇,盯著木子云動作許久才對旁邊人說道:“你覺得他在躲什么?”
“不知道,因為只有他能看到”從地中躥出個禿毛鼠,這人嗅了嗅鼠身上的味道,“鬣狗死了,血氣不新鮮,應該是幾天前死的”
“真死了!桀桀,很想看看它的死相”
“盯好這小子,他肯定知道了些什么”
另一邊,又有兩人,“準備好煙石,只要他拿到寶物就立刻殺了他”“身邊好像有幾條狗”“不必慌,將所有煙石都用上,足夠跑路了”
河岸后有個小土丘,“是他?”“你認識?”一個戴著面紗的老婦向身邊女子問道。
“嗯,三天前有過一面之緣,這人身法極高,可以踩著羽毛空中躍步”
“竟然到了如此地步,是比小雯都強了”
“嗯,這人不像好人,小雯被套出許多話呢”
“嗯…..他既然身法高強,卻甘愿沒入水中,想必是知道了些法子,待會見機行事,別莽撞,必要時直接取他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