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流將木子云團(tuán)團(tuán)圍住,在空中結(jié)了個繭。閭丘公梁舉起鎖杖向著風(fēng)繭鏟了過去,剛觸到邊緣就被力道彈開。宋樺說道:“現(xiàn)在怎么辦”“等他穩(wěn)定下來再說”
從身后飛來兩道身影,一個赤手空拳,一個拿著塊鑲著寶玉的銅鏡。也不言語直接將鏡面對向木子云,念叨著什么咒語,之后從鏡上照出金光將木子云所在的風(fēng)繭罩住,空氣中的氣流恢復(fù)正常,連木子云的氣息也感覺不到。
“他們在阻止他化形”
“阻止?為什么?”
老嫗站起身子說道:“湖州中只有十座老宗門才有化形高手(叱淼峰并不知道鐘框的事情),并且為數(shù)不多,化形就是脫離凡境,他先前雖是弟子,但只要成功即便是化形階中墊底,實力也比凡人最強(qiáng)的長老要高,千斤的武罡也比不過一縷武氣,就是這個道理。你想想,我們整個叱淼峰只有兩名化形高手,青山峰我們所知道的有三名,僅僅多一名就能比叱淼峰多分到幾倍的資源,何況他們還有天生體質(zhì)的尊人,多少年來十大宗門所在勢力靠著化形數(shù)量保持著平衡,此時若是多出一位,極有可能打破僵局,甚至引發(fā)戰(zhàn)亂”
“師傅,真的這么嚴(yán)重?”
“你未經(jīng)人事所以想的會不周,我的師傅也就是上一任劍門掌門,是參加過宗門之戰(zhàn)的人,她說過那近乎十年的戰(zhàn)爭使湖州的人口少了整整一半,是怎樣的殘酷想想便知”
女子沉默不語,是被師傅這番話深深的震撼到了。老嫗接著說道:“說實話,若是讓我選擇,我也會殺了他”
金光中的風(fēng)流開始遲緩,漏出了木子云的身子,此刻他已經(jīng)睜開了雙眼?!斑@是?”木子云看著腳上纏繞的氣息,“武氣?”這種感覺在虎子的身上有過,張開手木子云憑意念散出縷淡淡的氣體,“真是武氣,我竟然化形了”木子云興奮地變了聲,閉上眼睛感受著全身,已經(jīng)覺不出武罡的存在,倒是丹田中蓄著股力,手腳比軀干輕飄很多,唉?越往深處感應(yīng)發(fā)現(xiàn)氣息越來越弱,甚至未到最后就斷了。
沒成功?木子云心道,莫非跟虎子一樣,我也只完成了一部分,也對,聽說掌門三十多歲才完全化形,我到此地步應(yīng)該知足了。木子云卻不知道,如果不是先前兩個人用古光陣阻止了他,他此刻已經(jīng)化形完全。
“嗯?”木子云才注意到自己被股金光籠罩,仔細(xì)一看是從水面上一人手上拿的銅鏡中傳出的。這時從水中躥出個珠子,原來木子云化形時,火珠躲進(jìn)了水里,木子云意念一動,火珠直接向木子云飛出,穿過金光時,嘭的一聲,光面如玻璃般碎開,金光隨即消失,木子云很自然的夾住火珠。
而水面上持銅鏡的人目瞪口呆,因為眼前的事情太過駭人,他用的法術(shù)正是天河門法門鎮(zhèn)宗法術(shù),由地之鏡使出的古光陣,可以隔絕一切,連武氣法氣也透不過去,連法門掌門這種化形高手逃出古光陣都要拼盡全力,這小子居然破的這么隨意。身旁那人悶了許久,轉(zhuǎn)頭說道:“那火珠看來真是個寶貝,你我同時出手別保留,先殺了他再說”“好”
兩人這番話子云是聽個正著,心道:“殺我?這宋樺和閭丘公梁還沒解決,竟然又來兩個,看樣子二人也是高手,我現(xiàn)如今雖然部分化形,可要是再而三的決斗也吃不消啊。”
正在此時,從落葉宗那邊又過來個人,不僅如此,從林子中也飛出五個人來到木子云身邊,他們剛剛不僅見到了木子云的化形,更見到了剛才火珠的威力,因為古光陣這般厲害的法術(shù),他們也是知道的,落葉宗的撈魂的確珍貴,但想得到可不容易,而這邊卻只有他孤零零一個,所以此刻木子云才像是最肥的獵物。
木子云自然想到這點,現(xiàn)在他要同時與九人對抗,雖然知道他們各自心中有鬼不會聯(lián)合,但怎么看,他木子云都要死在這了。拼上一拼?木子云心道,我手腳的武氣最濃厚,若是全力逃脫會不會有一線生機(jī),但看到閭丘公梁手中的鎖杖心里就犯嘀咕,知道它會吸收武罡難說不能吸收武氣,若是賭輸了恐怕就要被大卸八塊了。宋樺因為有人干擾他的決斗心中很不快,卻被閭丘公梁壓住了氣,因為不能讓別人知道,他身上穿著的是今天落馬河上不輸于白蓮啼子的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