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玲瓏入學晚秋來酒廠工藝小成才》
仁宗最近身體不適,皇后便召來了御醫(yī)。
御醫(yī)嘴上只是說著疲乏過度,不宜在操勞,應該休息一段時間,養(yǎng)養(yǎng)身子??膳匀硕夹闹敲鳎首趫?zhí)政二十年來,身體負荷支撐不下了。最后在皇后的威脅下,每天不變早朝,應該改為了三天一次,仁宗也難得有了休息的時間。
除了重大事件宰相會來跟他商議之外,其余就是在御花園下棋釣魚,陪皇子公主聊聊天,回歸了他父親的職責。
今天正是上朝的日子,百官都知道皇上最近在養(yǎng)身子,不宜動肝火。
不謀而合的都挑著好事情說,仁宗聽聞也是無比舒暢。
“陛下,江南太守岳不同上書言明。江南所有災民已經救助完畢,無一人傷亡?;剜l(xiāng)路費皆有將軍府出資,只有少部分選擇留在了江南重新生活。”
休養(yǎng)的時候仁宗最在意的事就是江南數萬的災民,要不是冀州閉門不納,江南也不會有此大難。如今常斌父子已經暗地處決,仁宗就怕以年幼的蘇畫處理不好這件事,現在聽到不由得喜笑顏開。
“好??!數萬災民無一傷亡?!?br/> “多虧了陛下恩澤,我大唐百姓才難渡過難關,臣等為陛下賀喜?!?br/> “為陛下賀喜?!?br/> 仁宗享受了一會奉承,這才想起來:“如此好事,蘇云瑾可隨書一同上京?”
“回稟陛下,蘇云瑾以整軍為由,只上言奏折,其人還在江南。上京只有江南太守岳不同,目前在宣武門等候?!?br/> “宣他進殿?!?br/> 這進殿面圣可是莫大殊榮,除了京城高官與諸侯能踏入這金鑾殿的人可少之又少。
岳不同聽聞皇帝召他上殿,連忙整理衣冠。岳不同一路低頭,生怕沖撞龍威。這是他第一次見皇帝,不斷回顧了所學的禮儀,生怕在殿上生出差錯。
“江南太守岳不同,拜見唐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br/> “免禮,起身說話。”
“謝陛下?!?br/> 岳不同這才抬起頭來,只瞟了一眼就連忙把視線移到地上。直視皇帝,有謀反之嫌。
仁宗正坐在龍椅之上,看著他。
“江南乃是蘇云瑾管理,此行卻未見其人,為何只有你,孤身前來?”
“少將軍目前正著手整軍,實在無法抽身離開江南,望陛下恕罪。”
岳不同已經歸屬了蘇畫,所以此行蘇畫就派了他上京。不是蘇畫忙著練兵,而是他根本就不想來,三拜九叩,規(guī)矩麻煩,路途還顛簸,他才不想來,這是岳不同不知道的。
所以蘇畫就編了一個借口,以江南整軍為由,以防西夏再次偷襲。
“放肆,上京面圣都敢推三阻四。他蘇云瑾好大的膽子!”
只見一人冷哼了一聲,岳不同連忙下跪。
“陛下臣所言非虛,前段時間災民流落江南之時,西夏賊寇偷渡寒山奇襲江南。若不是少將軍身先士卒,恐怕江南已血流成河?!?br/> 岳不同來時蘇畫就曾告訴他,在殿上定會有人拿此事做文章。他這個少將軍可是擋了很多人的道路,果不其然。
“江南還曾遭到西夏的襲擊?此事為何不見上報?”
“回稟陛下,就在接納災民之后,江南四門便遭到了襲擊。少將軍率領將士奮戰(zhàn),戰(zhàn)死三十七人,少將軍身負重傷,災民無一人傷亡。未免陛下操心擔憂,少將軍便將此事隱瞞。還望陛下念及苦心,若要責罰就連下官一起責罰,當時,書寫奏折之時正是下官之手?!?br/> 仁宗看了一眼宰相,皇甫書點頭。
岳不同上京已經過去了兩天,而凌煙營的編制徹底完善。
軍營里的訓練也如火如荼,而工房更是步入了釀酒的第一步。
雙喜臨門的蘇畫不由得開心的給自己放了半天假,在家里休息順便,也好陪陪蘇玲瓏。
“哥哥,你在寫什么?。俊?br/> 聽雨樓內蘇畫正伏案寫著訓練死士的要訣,這間諜潛伏可是他的拿手好戲。
蘇玲瓏則跟著浣溪在下棋,無奈小腦袋轉不過來彎,每次都輸給浣溪,導致小丫頭興致都沒了。只能想辦法,在蘇畫的身上找點樂子。
小丫頭倒是靈活直接鉆進了蘇畫的懷里,蘇畫不得不放下毛筆把蘇玲瓏抱到腿上,“玲瓏乖,哥哥在寫東西,去找浣溪玩?!?br/> “我不,浣溪姐姐下棋都不讓我?!?br/> 小丫頭嘟嘴,一副不滿的樣子。
“那你就好好磨練棋藝,總讓浣溪讓著你,怎么可能有進步呢?!?br/> “下棋好無聊的,玲瓏不想學下棋。”
“那就去找福伯,讓他帶你去集市逛逛。”
“福爺爺最近見到我就跑,還說什么肚子不舒服。什么嘛,年紀這么大了,就知道騙人,明明就是為老不尊!”
為老不尊?這個詞好像不是這么用的吧,蘇畫有些納悶,隨即浣溪倒是了解了蘇畫的疑問,在他耳邊悄悄說道:“小姐,老是揪福伯的胡子...”
原來是蘇玲瓏調皮搞怪,老是弄些惡作劇來作弄福伯和下人們。又是將軍府唯一的小姐,下人實在是有苦難言,只能敬而遠之。
小丫頭耳朵可是尖得很,連忙否認:“才沒有,明明是福伯不喜歡跟我玩!”
“好好好,是福伯的不對。晚上我就說說他,讓他跟你玩,好不好?”蘇畫對于蘇玲瓏那可是真的寵溺,小女孩待在著偌大的將軍府難免也會無聊,弄些惡作劇都是小孩子的本性,她本性可不壞,這一點蘇畫是知道的。
“我才不要跟福伯玩了,一點意思都沒有?!毙⊙绢^又將視線放在蘇畫寫的東西上“哥哥你寫得字真好看,玲瓏也想學寫字?!碧K玲瓏直接一張空白的紙說道。
蘇畫不由想到,對啊,蘇玲瓏這個年紀正是讀書的時候。應該去認識一些同齡階段的孩子,去學堂上學才是屬于她的生活,整天待著將軍府算怎么回事。
“那玲瓏想不想學?”
“想!”
“那哥哥送你去學堂好不好?”
“學堂?”
“學堂就是學習寫字的地方,學習到很多有用的知識,玲瓏還可以認識很多朋友?!?br/> “哥哥你不能教我嘛?”
“哥又不是老師教不了你什么,再說了,我一天都要忙啊?!?br/> “學了知識,玲瓏就可以幫助哥哥了嗎?”
“那是肯定的啊,有了知識不僅能幫助我,還能幫助千千萬萬的百姓。玲瓏你受過流離的苦,不想別的小孩子再跟你一樣對不對?”
“嗯。”
蘇玲瓏重重的點點頭,那種流離失所的苦難,她再也不想經歷一次。若不是運氣好來到江南,她的以后還不知道會是怎樣。
“我們生下來呢,有很多條路要走,選擇權都在你的手里。你可以選擇在將軍府做個無憂無慮的小公主,哥哥會一輩子為你遮風擋雨。你也可以選擇去學習知識,用自己的本事去拯救更多水深火熱的百姓。”
蘇畫覺得有必要給蘇玲瓏樹立一個正確的人生價值觀,也不是高臺教化起碼是勸人向善,雖然他沒有資格這么說,但是他還是希望自己這個妹妹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小丫頭聽著很深奧,云里霧里的。但是她卻了解到了一點,自己的這個哥哥,救了很多人。救了很多不相關的人,這是一種她非常崇拜的品質。
“玲瓏要去學堂!以后要做一個跟哥哥一樣的人!”蘇玲瓏對著蘇畫握著小拳頭堅定的說道。
“玲瓏真乖,那先跟浣溪姐姐出去玩,哥哥寫完東西呢,就去給你找合適的學堂?!?br/> 聽到蘇畫這么說,小丫頭也不鬧了,跳出蘇畫的懷抱,牽著浣溪的手跑去門外去了。
兩人剛剛走出院子,正好碰到了福伯,蘇玲瓏招手打了一個招呼。
福伯聞聲色,急忙捂住胡子:“小姐,老奴這把老骨頭,實在經不起你的折騰,不要為難老奴了。”
“誰為難你了?,我才不弄你的胡子了。明天,我就要去學堂讀書啦?!毙⊙绢^蹦蹦跳跳的離開了。
“讀書?”
“是少主說的,明日給小姐找個學堂。這每天待著府里,也不是個辦法。”浣溪倒是耐心跟福伯解釋。
“浣溪姐姐,快走呀,我們去放風箏!”
“來了來了。”浣溪回應道,又扭頭對福伯道:“少主就在聽雨閣寫字,福伯有事的話去書房就行了,我去陪小姐放風箏了,浣溪告退?!?br/> 福伯這才想起重要的事情,急步踏入院子,被蘇玲瓏這么一嚇,差點把正事給忘記了。
看到福伯來了,蘇畫停下了手中的毛筆:“福伯,你不會是來告狀的吧?”
“少主,老奴告什么狀啊,小姐那是跟我鬧著玩,不對...”福伯差點又被蘇畫帶偏“是楚家長女楚晚秋前來拜訪,現在大堂等候?!?br/> “楚晚秋?我們跟楚家可沒有什么聯系,一不過節(jié)二不來往,有什么好拜訪的。就說本將軍不在,讓她改日再來。”
蘇畫目前釀酒正是涉及了楚家的利益,這時候來拜訪說不是壞事也不是什么好事。再說自己忙著寫東西,什么人都來拜訪接見,那他干脆不要做事了。
“可是少主...”
蘇畫繼續(xù)拿起毛筆寫著:“可是什么,本將軍忙著呢?!?br/> “楚家送來了很多大禮,老奴估計得不少銀子?!?br/> “銀子?”
蘇畫聽到這兩個字,抬起頭來一眼福伯。
這個管家,越來越懂他的心思,兩個財迷,在此時達成共識。
“多少錢?”
“估計三萬兩。”
“走,出去見見?!碧K畫不由分說收拾了寫的文章,轉身向外走去。
“少主,等等我?!?br/> 將軍府待客大堂,楚晚秋噤坐在木椅上,為了此次拜訪,她還刻意的打扮了一番。
一襲白衣,模樣端莊之中透露著一股說不出來的柔情。如果說沈清寒的特點是強勢的御姐,楚晚秋就給人感覺是一個居家賢惠的妻子。
青絲披落,僅僅用一條粉色的發(fā)帶系著,白襯襯托著女子肌膚透著一股淡淡的粉色,煞是美麗,鳳眸瀲滟,唇若點櫻,尤其是那傲人的雙峰,更是引人無限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