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刀客塔勉強的睜開眼睛,看著熟悉的天花板發(fā)出了一點聲音,他又記不清自己之前在做什么,為什么暈倒了,不過他基本上也已經(jīng)習(xí)慣這樣的事情了,待到身體恢復(fù)行動力之后他便下意識的握了握的手掌,想要從病床上起來。
不過這一握就感覺不對了,手里有什么東西,摸起來毛茸茸的,非常纖細,這讓刀客塔異常的歡喜,這是哪個可愛的干員趁他睡覺的時候把尾巴給他玩的,真是太令人開心了,一會要好好夸獎。
“誰的尾...”
刀客塔突然從床上坐起,像個愉快的孩子一樣帶著愉悅的聲音說道,不過最后一個字卻硬生生的卡在了喉嚨里面,因為他見到自己身邊正坐著一個陌生的女性。
說是陌生其實也不是第一次見面了,這正是之前要抓他的那個女警官,刀客塔的情緒宛如過山車一樣瞬間就被冷凍了起來,他看了看手里的尾巴,再看看坐在圓椅上用雙手交疊用肘部撐著膝蓋整個人都灰白了的陳,心里有種極為不妙的預(yù)感。
“抓夠了沒有?!?br/> 陳終于發(fā)現(xiàn)刀客塔已經(jīng)醒了,她怒視著刀客塔,但是語氣卻說不上嚴(yán)厲,還有些軟綿綿的樣子,這完全是因為弱點被抓著太久了,導(dǎo)致現(xiàn)在她尾巴都有些發(fā)麻。
陳算是完全沒有了脾氣,她不知道被人抓著尾巴是什么感覺,因為從記事起她的尾巴就沒被人碰過,在近衛(wèi)局里更是被與老虎屁股一起并稱摸不得的陳龍尾巴。
可今天她終于知道被人抓著尾巴是什么感受了,不論何時都有一種詭異的舒服感覺從被抓著的地方傳遞到腦海中,要不是她意志堅定或許早就倒下去了,龍小姐很想知道,到底是被任何人抓著尾巴都會這樣,還是僅僅被刀客塔抓著會這樣,心里對這個人的疑惑又多了幾分。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對啊,這是我家?!?br/> 刀客塔瞬間就松開了手,哪怕他真的還想再摸摸,可是和性命比起來還是放棄了,他不斷的道歉,可是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了,他這還在羅德島呢,怎么會抓著陳的尾巴?
“給我記住了,這件事情沒完!”
陳才不可能說出自己進來抓人卻被抓了這種丟臉的事情,她再次瞪了刀客塔一眼,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醫(yī)療室。
“凱爾希,到底發(fā)生什么了?”
刀客塔從一開始的喜悅到震驚到驚愕,再到現(xiàn)在的一頭霧水,情緒大起大落的似乎又要失去理智了,他離開身處的看護室之后便找到了正在醫(yī)療室擺弄設(shè)備的凱爾希,想要知道這段時間發(fā)生過什么。
“也沒什么,過來辦案的好心警察看到你昏迷在通道里就把帶到這里來了,還順便將尾巴給你做了玩具?!?br/> 凱爾希淡淡的回了一句,卻沒有正眼看著刀客塔,因為她怕自己笑出聲來。
刀客塔這波釜底抽薪的操作太秀了,讓本來氣勢洶洶的龍一下變成了小泥鰍,而她也在和陳的交流中知道了對方的來意,但凱爾希是不可能讓刀客塔去指證什么人的,只是說愿意賠償醫(yī)藥費。
“真是好心的阿sir...我怎么覺得你在忽悠我?!?br/> 刀客塔下意識的這么說道,突然感覺有哪里不對,對方之前要抓自己來著,看著犯人逃跑了之后怎么可能還那么好心,所以他覺得一定是凱爾希在忽悠他。
“這是你的錯覺,失去理智之后總會想這些有的沒的。”
凱爾希拿起記錄好的資料走到另一處辦公桌邊上,那里是白面鸮和華法琳的工作地點,自從刀客塔醒了之后兩個五星干員就偷偷瞄著這里,因為她們知道刀客塔和凱爾希碰面總有樂子發(fā)生。
“說起失去理智,你之前在那個狀態(tài)的時候自稱羅德島之王,還記得嗎?”
凱爾希把資料放下之后便看向了刀客塔,眼睛稍微瞇起一些,似乎有著興師問罪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