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泣血城不過十里,周天賜便看到南面綿延無盡的森林,夕陽之下,無數(shù)的山石樹木匯聚成海,黑色的海洋如同巨獸潛伏,有一種攝人心魄的力量。
周天賜的前身周石是五年前參軍,并沒有經(jīng)歷過獸潮,平日里,血戰(zhàn)軍團主要是防御金狼帝國,所以周石也沒有到過蠻荒森林。也因此,周天賜對蠻荒森林的印象并不深。當(dāng)親眼看到蠻荒森林的一角時,周天賜才明白這里為什么有那么多傳說。
“這就是蠻荒森林嗎?”看著那超過百米高的大樹,周天賜感嘆這個世界造物的神奇。
“大隊長,這里僅僅是蠻荒森林邊緣,嚴(yán)格說來,還不算蠻荒森林?!敝芴熨n手下小隊長陳向榮上前道,“再向前40里才是蠻荒森林!”
陳向榮是周天賜手下第二小隊小隊長,有后天中期巔峰的修為。這人以前對周天賜態(tài)度不冷不熱,但自從周天賜血戰(zhàn)臺一戰(zhàn)成名后,他就開始主動投靠,不時在周天賜身前獻殷勤。
“陳向榮,你去過蠻荒森林?”周天賜問道。
陳向榮輕輕點頭:“七年前獸潮發(fā)生的時候,我就進去過。當(dāng)時真以為自己回不來了,幸運的是那場獸潮持續(xù)的時間很短,規(guī)模也不大,這讓我撿回一條命?!?br/> 周天賜頓時來了興趣:“既然你經(jīng)歷過獸潮,那知不知道為什么每隔一段時間這里就發(fā)生獸潮?”
“這種事情,那是我能夠知道的……”陳向榮苦笑道。
周天賜想想也對,七年前陳向榮恐怕剛剛參軍,能夠知道什么?
“不過……”陳向榮猶豫了一下。
“有什么話就說?!敝芴熨n道。
陳向榮道:“大隊長,關(guān)于獸潮的原因,我聽說過一個傳聞,但也僅僅是傳聞。聽說自泣血城建城以來,獸潮便周期性的發(fā)生,好像是蠻荒森林內(nèi)部有什么東西能夠引起猛獸的恐慌。這個傳聞在泣血城流傳很久了,許多人都知道?!?br/> 周天賜點點頭,他對獸潮發(fā)生的原因興趣并不大。不過,他察覺到獸潮背后有些不尋常的東西。
“如果僅僅是抵御獸潮,劉云濤有何必親自出手?我不相信大虞國會為了那些散落在蠻荒的村落動用23個精銳軍團。獸潮發(fā)生的時候,這蠻荒森林中肯定有極大的利益吸引了劉云濤!”
“黃兄,劉云濤這一手可夠絕的,竟然把泣血城的防御全部丟給我們?!逼屈S府,一個青袍中年人正與黃書逸對弈。
“確實出乎我們的意料,不知張兄有何應(yīng)對良策?”黃書逸道。
與黃書逸對弈的乃是泣血城四大家族中的張家家主張玉良。四大家族在對付劉云濤時同進同退,但他們內(nèi)部也不是鐵板一塊,基本上分為兩派。黃家和張家多有聯(lián)姻,算是一派,王家和趙家利益相連,是另一派。
張玉良微微搖頭:“這一次劉云濤用的是陽謀,他是料定我們損失不起泣血城。劉云濤到泣血城,是奉了王室的命令,想要徹底把泣血城掌控在手。當(dāng)今大虞國國主燕雄手段可比上任國主強得多,從他對泣血城動手看,燕雄想必已經(jīng)整合了其他十一州。既然如此,他就絕對不會放任泣血城脫離他的掌控?!?br/> 黃書逸輕輕頷首,他與張玉良的看法差不多。
“如此一來,我四大家族就危險了啊?!秉S書逸擔(dān)憂道。
“確實,雖然大虞國出了幾任無所作為的國主,但燕家畢竟是王室,底蘊深厚,我們根本不是對手。好在還有其他家族和宗派牽制,否則我們沒有一絲機會。就是眼下,我們的危機也不小。劉云濤帶著23個精銳軍團進入蠻荒森林,留下我等守衛(wèi)泣血城,萬一泣血城被破,他只需向江州撤退,然后再等金狼帝國劫掠后收復(fù)泣血城就好。雖然這樣大虞國也會有不少損失,但損失最大的還是我們四大家族。到時候,一個劉云濤就能把我們收拾了。而如果我們留下重兵守護泣血城,勢必難以在蠻荒森林與劉云濤爭奪,損失同樣很大,真是好計策啊。”張玉良長嘆道。
“所謂兩害相權(quán)取其輕,我們這次只能按照劉云濤的步調(diào)走,留下15個精銳軍團守城。”黃書逸道,“不過劉云濤想要獨占蠻荒森林的好處,那也不容易!”
“哈哈,正是!這次我們就讓劉云濤看看,到底誰才是泣血城的主人!”張玉良大笑道。
……
血戰(zhàn)軍團行軍的速度很快,一個時辰后,全軍團已經(jīng)進入了蠻荒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