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假思索的把包袱一攏,直接就塞到了謝玹懷里,“這次我可碰也沒碰過啊?!?br/>
謝玹眸色微妙的看著她,“你這么緊張做什么?”
溫酒頓了頓,“這寶貝好像、好像有點不太尋常,三哥還是自己留著吧?!?br/>
開什么玩笑?
換成別人隨手把玉璽塞給你試試?
溫酒何止是緊張,心跳都差點停了。
這謝家的人一個比一個會折騰,這樣一比較,謝珩下手狠點還真沒什么可說的。
謝玹俊容清冷,“哪里不尋常?”
溫酒:“……”
她要說這是玉璽,謝玹恐怕覺得她才不尋常了吧。
短暫的沉默。
忽然有人推門進來,“你們兩怎么湊到一起了?”
來的是謝珩。
少年微微挑眉,眸色詫異。
溫酒在這兩人之間來回掃了一眼,果斷的朝謝珩走了過去,“長兄?!?br/>
“怎么?”
謝珩對外宣稱在家養(yǎng)傷,穿的是大袖輕衫,行走間衣帶風流,絲毫不見前幾日血色滿身的戾氣。
溫酒小聲說:“三哥那個……”她不知道謝珩知不知道玉璽在謝玹手里,頓了頓,繼續(xù)道:“那里有個很值錢的寶貝,他說要給我。”
本來有一個謝珩這樣的就已經(jīng)夠讓人頭疼的了。
現(xiàn)在這位三公子到底是怎么拿到玉璽!
溫酒十分的想扶額,面上卻要裝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只盼著謝珩趕緊的把這玩意拿走。
之前她在長平郡遇到趙帆已經(jīng)完全脫離了她前世的軌跡,這玉璽又忽然出現(xiàn)在謝玹身上,這兩者之間必然有什么聯(lián)系。
可趙帆已經(jīng)掉下了懸崖,這其中的玄機,就只能推斷了。
謝珩不緊不慢的問道:“有多值錢?”
謝玹沒說話,隨手把那個包袱往桌上一放,面上沒有半點表情。
玉璽嗑在桌面上,發(fā)出不小的聲響。
溫酒差點沒忍住伸手去接。
“假的,不是什么值錢東西?!?br/>
謝珩見了玉璽也依舊面色如常,“他說給你,你便收著吧,看著挺結(jié)實,用墊桌腳還不錯。”
溫酒扯了扯嘴角,“長兄……”
你認真的嗎?
謝玹一貫沒什么表情的俊臉也微微一變。
“我覺得?!?br/>
溫酒試圖讓謝玹對玉璽稍微重視一那么一點點,少年卻道:“我覺得府里的廚娘做菜忒咸,阿酒,你想法子換一個吧?!?br/>
溫酒面色有些微妙。
她怎么覺得:在謝公子眼里,廚娘做菜很咸這事似乎要比玉璽出現(xiàn)在自己府里更大?
溫酒不由得看了謝玹一眼。
后者點了點頭,嚴謹?shù)狞c評道:“是很咸?!?br/>
溫酒:“……”
現(xiàn)在是討論菜咸不咸的時候嗎?
可這兩人皆是面不改色,溫酒莫名的也不緊張了,徐徐道:“那換個廚娘好了。”
這兩位未來都是大晏朝的頂梁柱。
她委屈了誰,也不能委屈他們啊。
謝珩平素就是個不著調(diào)的性子,謝玹又總是不吭聲,難得有個要求,溫酒自然是要照辦的。
反正那那樣侍女養(yǎng)著也是養(yǎng)著,放到廚房大約還有些用處。
溫酒有些心疼銀子。
原本以為謝玹藏著什么好東西,結(jié)果是個大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