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玹不語,臉色越發(fā)的難看。
其中一個青衣衛(wèi)接話道:“據(jù)說這段時間天牢那些獄卒每天都去醫(yī)館里看耳疾,三公子真乃神人也。”
整個帝京城的人都在談?wù)撝聲x的上將軍,天牢里那些獄卒們卻每天都念叨著謝家的三公子到底是何許人?
謝玹冷聲道:“閑成這樣,青衣衛(wèi)都沒事做了?”
屋里一眾青衣衛(wèi)躺槍,紛紛閉口不言。
“現(xiàn)在有了?!?br/>
謝珩不咸不淡道:“把三公子弄到他該去的地方?!?br/>
謝玹怒道:“謝……”
“你我之間,就不必言謝了,三弟?!?br/>
少年轉(zhuǎn)身,衣袂飛揚(yáng)的出門而去。
謝玹氣得面色發(fā)青,幾個青衣衛(wèi)悄無聲息的為了上來,“三公子,請吧?!?br/>
公子的意思十分明顯:反正你去也得去。
不去,那就只能他們抬著去了。
……
北街。
帝京城寸土寸金,北街這一帶的商鋪又是其中之最,溫酒上輩子就果斷的把全部身家都押了上去買了個鋪面才開始做生意發(fā)家的。
重來一回,她對滿是交易氣息的北街充滿了熟悉感。
“姑娘,就是這兒!”
侍女帶著溫酒進(jìn)了茶館,兩個小二正在打瞌睡,掌柜噼里啪啦的打著算盤,看到有人進(jìn)來,抬手便敲了旁邊的小二一個爆栗,“沒看見有客人嗎?快去招呼著。”
掌柜的一抬頭,對著溫酒和侍女笑臉相迎,“兩位姑娘想喝什么茶?”
“龍井?!?br/>
溫酒只說了兩個字,便朝樓上走去。
“姑娘……”
侍女小聲喊她:“咱們不是來買店鋪的……”
溫酒走上樓梯轉(zhuǎn)角的時候,遞了一個眼神過去,后者立馬就閉了嘴。
找了個二樓靠窗的位置坐下,剛好可以看見底下行人來來往往,不多時,紛雜的絲竹聲便傳到了耳邊。
掌柜端了茶送上來,問了聲,“姑娘可還需要些什么?”
溫酒看著底下的行人,漫不經(jīng)心的說:“隨意來幾樣點(diǎn)心吧。”
“好勒。”
掌柜的連忙道:“姑娘稍等?!?br/>
一壺茶,三盤點(diǎn)心,溫酒在茶館坐了一下午,隨行的侍女好幾次欲言又止,又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溫姑娘該不是每天在府里悶壞了吧?在茶館一坐就能枯坐這么久。
天漸漸的黑了下來。
茶館里沒生暖爐,漸漸的有些寒氣入骨。
底下打了一下午算盤的掌柜忍不住跑了上來,“姑娘,茶館快打烊了……你看?”
“你這鋪?zhàn)哟蛩愠龆嗌巽y子?”
溫酒直接一句話就甩了過去。
張掌柜愣了一下,隨即喜笑顏開道:“姑娘要買我這茶館?按照北街這一帶鋪?zhàn)拥男星?,我這茶館至少也值三萬兩,只是我急著回老家抱孫子,這樣吧,兩萬兩!就當(dāng)買半送了!”
溫酒笑而不語。
少女不過十五六歲模樣,打扮素凈,眸色墨色流轉(zhuǎn),卻叫人看不出深淺來,莫名的有些心虛。
張掌柜說:“不是我說,在北街,這樣大的鋪面,兩萬銀子已經(jīng)算是很便宜的了,今天還有兩個來要來看鋪面的呢。我是瞧姑娘面善,想借個善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