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侍女見狀,湊上來看了一眼,“這夫人好生奇怪,買酒就買酒,還把她家小姐的生辰八字送過來做什么?”
“竟有這樣的奇事?”
溫酒拿著手上的八千兩銀票,生平頭一次覺得這玩意……燙手!
這位侯夫人哪里是來買酒的?
分別是想買她家長兄當女婿啊……
這回玩笑開大了!
溫酒來不及多想,快步跨出門檻,門外人來人外,剛才那位貴婦人早已經(jīng)不見了蹤跡。
可真是來得快去的也快,擺明了不給她拒絕的機會。
“少夫人您在看什么呢?”
身后一眾侍女不解的問道。
溫酒把銀票夾進帖子里,轉(zhuǎn)身道:“明日酒坊開張,得起個大早忙活,你們先回府早些歇息?!?br/>
侍女們差不多已經(jīng)習(xí)慣溫酒一忙起來就不著家,如數(shù)退了出去,最后一個臨走前,還不忘提醒說:“少夫人記得天黑之前要回府,不然將軍回來可是要……”
“行,我知道了?!?br/>
溫酒知道她們后面要說“家法伺候”就嘴角微抽,“你們先回去,若是將軍回府了,便來回一聲。”
她頓了頓,說:“那個,說我在店里忙,今日就不回去了。”
今天是個特殊情況,她拿著這八千兩銀票和永昌侯府嫡女的庚帖回家,肯定也沒好果子吃。
不能晚歸,那她擊索性不回了吧。
溫酒坐在柜臺后面,噼里啪啦打了一陣算盤。
這帝京里頭的人,就沒一個是簡單角色。
千防萬防,溫酒都直接不在將軍里待著了,還防不住那些姑娘對謝珩的心意。
她這酒坊還沒開張呢,就有這樣的麻煩找上門。
這日后,可要怎么辦?
雖說長兄遲早是要娶妻的,可娶一個他喜歡的,和娶一個沒什么好感的,結(jié)果可是完全不一樣的。
外頭天漸漸黑了。
溫酒手撐著下巴,有些頭疼的想著,漸漸有些困了。
而此刻,忽然“咯吱”一聲,有人推開門走進來。
溫酒整個人都蹲在柜臺后邊,頓時有些腳軟,連忙道:“長兄!我馬上就回去!馬上……”
話還沒說完。
面容清冷的少年走到了柜臺前面,看著她問道:“你又做什么虧心事,怕他怕成這樣?”
“三哥?”
溫酒從柜臺后邊探出半個頭,一看是謝玹,頓時就松了一口氣,不由得笑道:“三哥什么時候回來的?”
不是謝珩就好。
她現(xiàn)在整個人都有點發(fā)虛。
謝玹沒說話,只是眸色沉靜的看著她。
溫酒知道他是個問了話必須要聽到回答的人,不自覺的伸手撥了撥算盤珠子,低聲說:“虧心事?沒有啊,我沒做什么……”
“你平時見我跟見了鬼一樣?!?br/>
謝玹面無表情的說:“今天怎么怕見長兄了?”
溫酒:“……三哥,你把自己形容成鬼真的好嗎?”
還有……
她有表現(xiàn)的這么心虛嗎?
謝玹俊臉微沉,“既然沒做什么虧心事,怎么不敢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