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這番對話,任舒晴剛剛還在的緊張頓時消散了不少。
??她一下從地面上坐起來,然后就看到剛才想要欺侮她的那個黑痣男正被一個與她年紀(jì)相仿的白衣少年踩在腳下,怎么掙扎也掙扎不起來。
??那白衣少年,俊美絕倫,五官如雕刻般透徹分明,右手間拿著一把玉質(zhì)骨扇,看上去顯得風(fēng)流倜儻,而且渾身上下顯透著一股玩世不恭的氣息。
??面對這樣的俊男,任舒晴一時之間不由看得呆了,一雙清澈的眸子竟是眨也不眨一下。
??白衣少年迎著她的目光望了過去,眼里波光微微一轉(zhuǎn),將她上下打量了一下,然后咧嘴一笑,道:“這位姑娘,沒事了,壞人已經(jīng)被我打趴了。”
??說話的時候,他腳下又猛然用力了一下,直踩得那黑痣男嗷嗷慘呼。
??任舒晴被黑痣男的慘呼震醒過來,方才發(fā)覺自己剛剛的失態(tài)。
??自己剛剛傻了嗎?
??居然對著一個男的目不轉(zhuǎn)睛……
??她臉色一紅,頓時將頭低垂下來,道:“謝過這位公子的出手相助?!?br/>
??那大黃見黑哥被打趴,被嚴(yán)重嚇到了,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都不敢靠近。
??白衣少年也懶得理他,而是將注意力都集中在任舒晴身上。那對轉(zhuǎn)動的眼珠兒,賊溜溜的,隱透著一種邪魅,看得任舒晴都不好意思抬眼看他。
??“這家伙,不會……也是淫魔吧?”被對方這般古里古怪地看著,任舒晴心頭不由猛地一跳,總覺得這家伙也不是什么好人。
??要是以前,她是不會怕這些人的。
??好歹,她也是跟父皇母后學(xué)過幾年功夫的,收拾一些毛賊雜碎應(yīng)該不成問題。
??只是,這具身體與她意識的契合度不夠,極大限制了她原本水平的正常發(fā)揮。
??就剛才一下被那黑痣男逮住的表現(xiàn)來看,這個問題是明顯存在的。
??所以,面對眼下的情形,她不得不為自己的安全擔(dān)心。
??打量了她片刻之后,白衣少年揮動玉質(zhì)骨扇扇了扇,耳邊垂下的幾根長發(fā)隨風(fēng)飄起,問她道:“見你從對面的山路走來,那么,你是從清灣村來的嗎?”
??任舒晴點(diǎn)點(diǎn)頭,并不說話,眼里的光芒帶著幾分警惕。
??見她眼中的警惕,少年邪邪一笑,道:“本公子要去清灣村辦點(diǎn)事兒,正好缺一個帶路的,你帶我去吧?!?br/>
??瞧這說話的氣勢,似乎不容拒絕。
??要不是少年剛剛救了她一把,她都不想搭理這樣的人。
??一看就是個放蕩不羈的富家子弟,她最討厭這種人了。
??盡管她原本的出身也很高貴,但母后經(jīng)常教導(dǎo)她“眾生平等”、“沒有高低貴賤”之類的道理,這也是為什么她身上幾乎沒有那種高高在上、自以為是、矯揉造作、蠻橫無理的公主病。
??正因?yàn)檫@樣,她對那些不學(xué)無術(shù)、到處拈花惹草的紈绔子弟向來十分的憎惡。
??而眼前的這個少年,一眼看去,多半就是這種類型的。
??奈何,人家剛剛幫了她,而她也不急著到鎮(zhèn)上去,是以尋思了一會,終于還是點(diǎn)頭答應(yīng)了他。
??就當(dāng)是……
??還了他這個人情吧!
??她心中是這么想的。
??見她答應(yīng),那少年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
??“這位公子,求你,別、別踩了……”那黑痣男掙扎了許久都沒法起來,身上被踩得無比疼痛,只得求饒。
??少年又狠狠給了他一腳,然后才將腳從他身上抽離,站在一旁,道:“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