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的墻壁掛滿了女子的畫像,上面畫著的人只有一個,和恢復容貌的風青雅有七分相似。
那女子或笑或嗔或怒惑愁,無一不在撩拔著人的心弦。
風丞相不茍言笑的臉,從愛戀變幻至憤恨,伸去撫摸畫像的手倏地收了回去。
“沈氏,要是你的女兒自生自滅多好,又何必要我動手?!憋L丞相似是喃喃自語,又似是說給畫像上的人聽。
風青雅種種的轉變他看在眼中,他不由得從開始的不屑一顧到如今的心生警惕。
“風青雅是你的女兒,長得還真有幾分相似,我差點忍不住殺了她。”風丞相眼中一片陰霾,襲卷而來的便是狂風暴雨,“不過留著慢慢玩也好,我會讓你看著,成為天底下最尊貴的女人只會是我的女兒?!?br/> 風青雅,不過是沈氏和別人生的野種罷了。
“嘩啦!”
一把扯下畫像,三兩下撕成碎片。
與此同時。
風云仙在院中喝茶,不知想到什么,狠狠把只喝過一口的茶盞往地上砸。
“這一個個的居然頂撞我!居然敢!”風云仙全身氣得發(fā)抖,眼中是掩飾不去的陰狠。
喜鵲嚇了一跳,靜立在一旁,生怕發(fā)出聲音被拿來出氣。
“大小姐,你要見的人,奴婢帶來了?!倍霹N這時進來,而她的身后是阿言。
風云仙平復一下怒氣,重新坐了下來,吩咐,“把東西給我收拾掉。”
杜鵑和喜鵲相視一眼,異口同聲應了聲是。兩個人把碎片拾干凈之后,行了一禮退了下去。
被忽略已久的阿言張了張口,怯怯的聲音響起,“大小姐,你叫我來,有什么吩咐嗎?”
風云仙冷哼一聲,施舍了個眼神給她,“不是讓你好好拴住爹的心,然后趁那個機會除掉秋姨娘嗎?”
后面的話,幾乎是吼出來的。
阿言嚇得膝蓋一軟,沒出息地跪在地上,“大小姐,是奴婢沒用,奴婢該死。”
風云仙厭煩至極,“你還算有自知之名!我難得好心好意幫你,你居然一點都派不上用場,留你何用!”
風云仙眼中溢滿了殺氣。
“大小姐你息怒啊,不是奴婢沒用心,實在是……實在是……”阿言急忙開口解釋,只是,說到難以啟齒之處便說不下去了。
風云仙可不管她難堪不難堪,直接了當?shù)乇茊?,“只是什么?你不看看我是誰,居然敢給我賣關子!”
沒用就是沒用,無論如何,也改變不了事實?
“……自從上次老爺中了藥之后,就對奴婢厭惡不已,無論怎樣討他歡心,老爺都無動于衷。”
阿言一咬牙一閉眼,索性豁出去了。
豈止是無動于衷,簡直是當她不存在。如今她已經被睡了,結果呢,每天干著丫鬟的活兒,還得忍受那些人的冷嘲熱諷。
秋若好歹能撈了姨娘當當,哪像她,姨娘不是姨娘,丫鬟不是丫鬟。
風云仙怔了一怔,臉上的不悅與眼中的怒火煙消云散,“這種事,你不會自己想辦法解決嗎?如果這個時候,你懷孕了,你說你還會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