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嬈醒來的時候腦袋還是迷糊的,胃里一股翻騰,她不得不翻身起來,摸索著找到房間里的衛(wèi)生間,在馬桶邊干嘔了好一陣才緩過來。
身上還穿著禮裙,除了鞋子不在腳上,一切都好好的穿在身上。她掃了一眼衛(wèi)生間,又探頭看向外面,當看到衣架上那熟悉的外套時才明白這是陸向珩的房間。
只不過只有她一人,陸向珩不在。
“向珩哥?”南嬈試探性的喊了一聲,沒有回應(yīng)。
可能跑步去了。
南嬈記得陸向珩每天都會跑步,雷打不動。她揉了揉腦袋,扶著墻壁站起來,看到鏡子里的自己頓時驚了。
臥槽!
她的臉怎么會變成這樣!
像是一個五顏六色的調(diào)色盤,口紅抹出邊了,臉頰上紅彤彤的印子,眼皮也是花的一塌糊涂。
明明她昨晚的妝容那么精致!
陸向珩在她臉上干了什么!
滿腔怒火的南嬈沒有等來陸向珩,回家把臉洗得干干凈凈,又吃了桌上他準備的早飯,端著一張小凳子,抱著慕斯在門口等人。
一直到中午,陸向珩都沒有回來。
南嬈漸漸的有些不舒服,腹部開始疼起來,把慕斯放回窩里,又給陸向珩發(fā)了好幾條微信。
一條沒回。
她捂著腹部,越來越難受,索性滑坐在門框上,小凳子因為她的動作被推到一旁,撞到了鞋柜,發(fā)出巨大的聲響,震動得南嬈耳朵痛。
慕斯杯嚇得跳出窩,觀察了她許久才慢慢磨蹭過來。
“慕斯,??!”南嬈伸手想要揉它,但痛得實在難受,額頭上冒出密密的汗水。
打開手機,她看了眼給陸向珩發(fā)的消息。
【向珩哥,我醒啦!】
【你給我做的早飯也乖乖吃了哦,你要不要快回來檢查一下?】
【向珩哥,你回來吃飯嗎?】
【你什么時候回來呀?】
【向珩哥,我肚子好痛。】
【真的好痛,你回來好不好?】
【真的痛?!?br/>
沒有回她。
一條都沒有。
南嬈心里頓時慌了,一手捂著肚子抵著痛感,不甘心地繼續(xù)按著語音:“向,珩,哥,我真的,痛。”
過了許久,沒有消息回復(fù)。
而南嬈已經(jīng)白了臉色,腹部已經(jīng)痛得麻木了。
不是拉肚子,也不是痛經(jīng)。
苦笑了一番,她轉(zhuǎn)而撥通了沈南肆的電話。
陸向珩回明苑的時候,見著對面的門沒有關(guān)嚴,又想著小丫頭應(yīng)該還在自己家里,不由得煩躁了些,想起昨晚小丫頭的動手動腳一陣頭痛,也不知道她醒來好點沒。
他開了對面的門,發(fā)現(xiàn)貓正警惕地看他,甚至還發(fā)出了“嗚嗚”的聲音,像是在害怕他一般。
“小沒良心的?!彼麚u搖頭,給貓找到一個罐頭。慕斯的東西南嬈都收拾在一個透明柜子里,他一眼就看到,又順便給鏟了貓屎,瞥了眼她臥室掛著的睡衣,想到小丫頭還穿著昨天的禮服,一身酒氣,便順手給拿了過去。
自家餐桌上被她準備的早飯都沒了,只剩下空的碗筷。
敢情已經(jīng)醒了,還賴著?
陸向珩敲了敲主臥的門,冷聲喊了句:“南嬈,起來了?!?br/>
沒有回應(yīng)。
他皺皺眉頭,不信到這個點了她還能睡,早飯吃了?午飯不吃?他抬眼看了眼墻上的掛鐘,快兩點了。
“起來了?!彼麤]有多的耐心,小丫頭就這么會挑戰(zhàn)他。
還是沒有回應(yīng)。
陸向珩抿了抿嘴,按下門把手,門開了一條縫,對著床,他眉頭一擰,直接打開。
人不在房間里。
也不在自己家里,門也沒有關(guān)好。
去哪兒了?
他心里多了幾分擔憂,想給沈南肆發(fā)消息,手機又來了電話,是周幼宜的。
他不是很想接,早上跑步的時候碰到她人,她居然也搬來了明苑。兩人就今早上這么一起跑步,結(jié)果她給崴著了,他只好送人去醫(yī)院,耽誤了一會兒,又陪周幼宜吃了午飯才回來。
這會兒她又來電話。
“喂,怎么了?”他有些不耐煩的語氣。
周幼宜在那頭聽得一驚,心里慌了一瞬,“向珩,你怎么了,你的語氣不太好?!?br/>
陸向珩按了按眉心,一邊開門去對面,一邊說著:“抱歉,我剛才有些急。”
“急什么?”周幼宜試探性的問了問,她摸著腳上的繃帶,“有什么事嗎,要不要我過來幫你?!?br/>
“不用?!标懴蜱駫吡搜壅麄€客廳,“你的腳現(xiàn)在不方便?!鳖D了頓,他問到正事上,“你打電話是有什么事嗎?”
“哦,剛才院領(lǐng)導(dǎo)打電話給我說,今天下午要開個會,我現(xiàn)在有些不方便,想問問你?!敝苡滓艘ба溃澳憧刹豢梢詭臀胰ヂ犚幌?,可能有資料需要你幫我領(lǐng)一下?!?br/>
陸向珩沉默了一會兒。
周幼宜又急忙道:“你要是有事的話,那我就找一下其他人,真的不好意思,打擾你了?!?br/>
物理學(xué)院的輔導(dǎo)員本就少,一個要管好幾個班。陸向珩想了想,“我等會要回趟學(xué)校,幫你去領(lǐng)一下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