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她聽到了水的聲音,愈來愈大,仿佛泄洪一般。南嬈急忙望了望四周,卻沒有看到任何水的跡象。
“放開我!”
是孟陌的聲音。
她一驚,抬頭就發(fā)現(xiàn)許多黑衣人站在二樓,一個(gè)個(gè)站在圍欄邊,盯著她。而大型的吊塔口中央,孟陌綁著繩索被迫跪在地上。
他一眼就看到下面的南嬈,大喊:“誰讓你來的。”
然后話音剛落,他身邊的黑衣人直接一腳踹在他身上,讓他趴在地上,齜牙咧嘴。
陸景同在這時(shí)候走出來,彎腰瞧著地上被踹的孟陌,憐愛般的搖頭,嘖聲,“都說了你小心點(diǎn),怎么摔倒了呢?!彼笾夏笆直?扶他起來。
“我呸!”孟陌朝他啐了一口,“你個(gè)奸商,害死那么多條人命!”
然而下一秒,陸景同居然笑了,手握著孟陌的胳臂,往前一推。
“不要!”南嬈大喊,卻發(fā)現(xiàn)孟陌沒有掉下來,而是直接被掉在半空中央。
陸景同拍拍手,“嘖嘖,這吊威亞的感覺怎么樣!”
“陸景同,你到底想干什么!”南嬈大喊,她想上去,但是一時(shí)間沒找到上去的樓梯。
陸景同驚訝了,看向下面,“南小姐到了啊,怎么不早說?!?br/>
你特么是瞎了還是聾了。
南嬈很想罵人,但她不敢,怕再次激怒陸景同,畢竟孟陌還在他手上。
“誒,給南小姐倒一杯茶去?!标懢巴惺帧?br/> 一個(gè)黑衣人立馬點(diǎn)頭,也不知道從哪里下來的,直接到了一樓,只見他拿著一個(gè)玻璃杯,走到污水池邊,舀了一下,走過來遞到南嬈面前。
南嬈抬手立馬捂住鼻子,眼睛看著那粉紅色的污水,“陸景同,你說過我來就放了孟陌的?!?br/> 陸景同倚著圍桿,垂眸看向下面的女孩。
他記得當(dāng)初陸向珩說玩玩而已,沒有當(dāng)真,他還記得陸向珩來找他時(shí),懷里摟著其他人,甚至親過他介紹的周幼宜。對于這么一個(gè)大小姐,真就是玩玩罷了。
他平生第一次信陸向珩,未全信,信了三分,就被騙了。
陸向珩,他只會讓他后悔騙了他。
陸景同無聲勾唇,半響后,“好?!?br/> 南嬈愣了一秒,心里不敢相信,卻見他招手,一個(gè)黑衣人立馬抽出一把刀來,有人操縱著吊塔,逐漸把孟陌移向二樓塔口。
下一秒,孟陌直接掉下來。
“不!”南嬈急忙跑過去,被孟陌砸到在地。
幸好不是很高。
南嬈腰部被砸,疼得嘶了一聲。
孟陌掉下來的時(shí)候緊閉雙眼,直到砸到一具身體上才敢睜眼。身上被綁著的繩索還在,他沒法站起來,勉強(qiáng)往旁邊滾開,“南嬈,你沒事吧!”
南嬈搖搖頭,沖他笑了笑,“你該減肥了?!彼参恐夏埃瑩沃约赫酒饋?,想要給孟陌解綁。
手指頭粗細(xì)的繩索綁得死緊。她找不到解扣,只得把孟陌護(hù)在身后,抬眼盯著陸景同。
陸景同饒有興味的欣賞她的表情,傲嬌道:“你看,我說話算話吧。”
話音落下,南嬈身上的手機(jī)響了。
是阮梔打來的。
“南嬈,怎么辦,我聯(lián)系不到我小叔,我找不到他?!?br/> 阮梔很急,聲音透著哭意,孟陌在后面聽到,心疼了一番。
南嬈死死盯著陸景同,緩了下聲音,“我們沒事了,孟陌沒事了。”
她掛了電話,咽了咽喉嚨,“陸景同,我們可以走了吧。”
余光瞥見一樓出現(xiàn)越來越多的黑衣人,她感到不對勁。
陸景同不知道從哪里下來的,出現(xiàn)在那群黑衣人中間,手上接過那杯污水,放在鼻尖聞了聞。
南嬈看得直犯惡心。
“他可以走?!标懢巴蝿?dòng)著杯子里的污水,仿佛手里是一杯紅酒一般欣賞。
“但你不行?!?br/>
許澤半天不見人出來,立馬給陸向珩發(fā)了消息過去,抬頭就見著工廠里滾出一個(gè)人。他急忙下車跑過去,是一個(gè)被綁著的男人。
應(yīng)該是南小姐的朋友。
“快,南嬈被他們帶走了!”孟陌顧不得這個(gè)男人是誰,大喊道。他本想阻止,奈何被綁著,眼睜睜看著南嬈被迷暈過去,被那個(gè)變態(tài)帶走。
而自己被人一腳踢出來。
許澤心下慌了,這下真是完了。
*
陸向珩和南建國在回來的飛機(jī)上。北城陸家長輩們已經(jīng)站在他這一邊了,這些年來陸景同行事乖張,狠毒無情,他們不是不知道,但是陸家前任家主遺囑在那兒,他們也懲罰不了陸景同。
而如今,陸向珩拿著證據(jù)證明陸景同當(dāng)初拿出的遺囑是偽造的,并且找到證人證明是陸景同害死了家主和家主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