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離開銀行的路上,項飏就大致說了下吳迪沒進銀行時候發(fā)生的事情。
吳迪聽完破口大罵:“我屮他奶,有錢了不起啊,有錢就能看不起窮人啊,瑪?shù)拢乙厝プ崴浪?!?br/> 項飏拉住吳迪,“行事還是這么沖動,我就是說出來給你樂樂,女人戲精上身,實在可樂。”
“大哥您還有心思樂呢?人家這是寒磣你,你還當人家演戲?”
項飏嘖了一聲:“看猴戲你不覺得很有意思?”
吳迪說道:“敢情你把人家當猴看啊……”
吳迪還是上上下下看項飏,搖搖頭建議說:“大哥,真不是我說你,你穿這身,不被人家嫌棄才怪呢。你明明是有身份的人,怎么當拾荒者還當上癮了?剛才那銀行,那么高大上,怎么也得穿西裝進去才搭配啊,你這身破爛……”
項飏看了看自己這一身,別說,這破爛身衣服穿了三年,雖然很臟很破很不入眼,但他穿著就是十分舒服。
這大概就是穿破爛穿習(xí)慣了,突然一天給了你一件水晶衣服,穿在身上,就覺得自己閃閃發(fā)光引人注目,而項飏不喜歡被人關(guān)注,一雙雙眼睛看著自己,他就覺得渾身不自在……
“走,帶你去公共廁所換回來,咱們包里還揣著錢呢,穿成這樣別人肯定不相信錢是我們的,肯定以為我們是做什么非法勾搭或者是偷的。你忘了,窮人做啥都是錯啊?!眳堑峡嗫谄判模楋r往公共廁所走去。
項飏看了看包,包鼓鼓的,裝的是十萬塊現(xiàn)金。
吳迪說的對,他穿成這樣,被人看到有那么多現(xiàn)金,很容易讓人以為這錢是不正當渠道來的。
所以,這回他聽了吳迪的話,把西裝換了回來,再度成為一個帥氣的青年,拎著一個包,走在大街上,回頭率滿滿。
然而,吳迪還是改不了舊毛病,帶著項飏習(xí)慣性的背著包往垃圾站走,在垃圾站側(cè)邊的墻角邊蹲著。
項飏站在垃圾站旁邊,看著吳迪數(shù)錢。
吳迪兜著包,埋頭數(shù)錢數(shù)個沒完,那樣子就跟摸著美女大腿似地,能給他帶來快感。
然而,這一個站著一個數(shù)著錢的行為,在別人眼里,又是另一種情形。
有人扔垃圾的時候,不小心看到了這兩人,總覺得這兩人不是什么好人,偷了東西在這里分贓。
扔完垃圾后,悄悄拿起手機報了警……
吳迪數(shù)完錢,看向項飏,有點不知所措道:“大哥,這么多錢,我都不知道到底怎么花了。”
項飏扯了扯嘴角,“你啊,天天想著變有錢,突然一天有錢了,卻茫然了?!?br/> 吳迪說:“大哥,我決定了還是房!你看這樣,買兩套,自己住一套,另一套租出去?!?br/> 說著從垃圾堆里找出了一張沾染了不少污穢的廣告紙,往墻皮上蹭了蹭,把臟東西蹭掉之后,遞給項飏看。
“看見沒,這個租房信息,二環(huán)一套60平米的二居室,一個月租房6500塊,有一套空閑的房子,租出去后,每個月固定入賬6500塊,這叫投資?!?br/> 吳迪自己給項飏介紹著,越發(fā)的心動了。
心里一盤算,一個月6500塊,一年就是七萬八,十年就是七十八萬。也就是說,十年就能把一套房子的錢賺回來了。
“行,那我就陪你看看房,買套房子來投資?!?br/> 兩人打定主意,說干就干,拎起包,準備去房產(chǎn)信息中心看一圈。
“走咯!買房投資發(fā)大財咯!”吳迪開心的拉上包的拉鏈,跳起來,開心的要命。
然而,兩人準備離開的時候,卻見路口停了兩輛警車,一大媽插著腰站在警車中間,抬手直指項飏和吳迪,“警察同志,就是這兩個人,包里藏著毒品和很多現(xiàn)金,在這里分贓!”
這話音一落,兩個帶槍的警察突然從旁邊跳出來,一左一右將項飏和吳迪給制服了。
“什么情況,這是干什么?”
“別動!你們被逮捕了!”
項飏腦后頂了把冰冷的東西,只能一動不敢動,這玩意兒走火,腦袋可就開花了,他項氏一族未來可就沒繼承人了!
吳迪很慫,看到了槍,雙腿一軟跪倒在地,期期艾艾的哭著:“警察叔叔,冤枉?。 ?br/> 那警察喝道:“經(jīng)這位大媽舉報,說你們在這里分贓,包里藏著毒品!”
說著怕他們包里藏有兇器,一腳就把兩個包給踢開了。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項飏和吳迪都措手不及,完全沒來得及辯解,雙手就被手銬銬住。
吳迪嗚嗚的:“警察叔叔,我們是不是罪犯,我們是良民,你們抓錯人了!”
“抓沒抓錯,帶回去審問就知道了!”警察讓另一位警察檢查包裹,“你去看看包里是什么,有沒有危險品?!?br/> 另一個警察收了槍,去檢查起兩個包裹,“報告隊長,這兩個包里有大量現(xiàn)金,還有不少瓶瓶罐罐的東西,很有可能是歹徒以營養(yǎng)品罐子來偽裝毒品的,這些東西帶回局里鑒定才能確定是什么?!?br/> 站在警車中間的大媽還一副指點進山的模樣,“哼,我就說我眼尖兒,瞧這倆穿的像模像樣,長得卻賊眉鼠眼,絕對就是嫌疑犯,不是小偷大盜就是販毒!”
“帶回去!”
項飏懵了,他穿的破爛讓人當小偷就算了,穿的西裝革履還讓人當毒販了,還有沒有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