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墨夜坐在車?yán)?,抬頭看千羽所在的樓層,白千羽應(yīng)該已經(jīng)回到辦公室去了,這個傻丫頭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有多危險(xiǎn)?到底知不知道自己一直在被她所謂的家人利用?
“夜,這樣下去不行?。“准蚁仁桥砷g諜潛伏在你身邊,這又派了個蹩腳的殺手,他們到底想干什么?我看,不如就把我們掌握的白家犯罪事實(shí)透露給警方,一舉擊垮他們!”李彧恨的牙癢癢!
“不行!”
“為什么?哦......我知道了,我們掌握的證據(jù),跟你那個小助理有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你不會是因?yàn)樗??”李彧越想越覺得恐怖,蕭墨夜這樣的大冰山,怎么會對那樣的女人,不,女孩兒感興趣?在蕭爺眼里,那個千羽還是個孩子吧?
“也不全是!”蕭墨夜低頭點(diǎn)燃一支煙,緩緩?fù)鲁鲆粋€煙圈,“我們的掌握的文件和視頻錄音里都沒有和白敬霆有直接關(guān)系,他完全可以找個替罪羊去坐牢,自己依舊可以高枕無憂的做他的白老爺,最近,我好像從千羽那丫頭身上查到了一些更有價值的東西!”
“跟那丫頭的來歷有關(guān)?”白千羽的養(yǎng)女身份對李彧來說并不難查,只是她的來歷真的是一片空白!
“嗯!我還沒有實(shí)質(zhì)性的證據(jù),還需要一段時間,不過,我也不會坐以待斃,今天的事情,也不會這么容易算了!”男人彈走了煙蒂,眼中冷光乍現(xiàn)!
接下來不到一個月,蕭墨夜就以低價收購了白氏企業(yè)名下了幾家大的藥廠,保健食品公司等企業(yè),都是近年來做的有聲有色的企業(yè),白千陌毫無還手之力!
帝王集團(tuán)開慶功宴,宴會盛大奢華,女員工們都是盛裝出席,各個爭奇斗艷,只有千羽素面朝天,不是她故意這么失禮,而是她真的沒有心情,大哥臭罵了她一頓,晚上還不準(zhǔn)她回家,說她是個廢物,白家不養(yǎng)廢物......她心情很低落,她也不想這樣,可是蕭墨夜做事往往不動聲色就直取人的要害,當(dāng)她已經(jīng)意識到他下一步要做什么的時候,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帝王的強(qiáng)大,不僅僅是只有一個英明睿智的領(lǐng)袖,他的團(tuán)隊(duì)合作能力更是無可挑剔,這樣堅(jiān)如磐石的集團(tuán),根本不是父親和哥哥他們想的那樣簡單就能摧毀的!
千羽一個人坐在角落,看著臺上致辭的蕭墨夜,渾身都散發(fā)著致命的魅力,難怪臺下的女人們都要發(fā)花癡流口水了!只有龔茉莉,她只是靜靜的望著臺上的男人,一臉高冷,莫不是眼神中的熱切,根本看不出她對蕭墨夜的愛有多深!
突然,男人的目光掃向她,那個角落幾乎連個鐳射燈都沒有,溫和的橘色燈光襯托著她柔和的五官,未施粉黛的素顏干凈的與這些五彩斑斕格格不入,與這些涂脂抹粉的女人相比,就像是誤入妖界的仙子。
千羽被他盯的有些不自在,站起身,輕輕掂起裙擺離開了會場。
天已經(jīng)黑了,s市的夜晚有些涼,她的禮服引來路人的側(cè)目,她自嘲一笑,原來,她以為自己不屬于那個奢華的會場,現(xiàn)在也不屬于這喧鬧的大街?。r下一輛計(jì)程車。
“去哪兒女士?”司機(jī)還是個外籍友人。
“往前開吧,我讓你停,你就停?!?br/> “好的!”
一路上看著飛馳而過的街景,漸漸冷清的街道,她腦子里一片空白,心里空蕩蕩的,這大概就是書上說的空虛吧?
“停車!”
付了車費(fèi),她下了車,坐在一片空茫的大海邊上,海風(fēng)很涼,眼前一片漆黑,除了海浪泛起的白色浪花,什么都看不到,就像她現(xiàn)在的心情。
大哥真的一個電話也沒打過來,二哥也沒有,父親,她壓根兒就沒有想過父親會打電話給她,擔(dān)心她一個人在外面......
倒是千雪,她壓低了聲音,偷偷打電話給她,問她吃過飯沒有,在哪里落腳......
聰明如她,她其實(shí)心底早已有了答案,不會有哪個親生的父親,同胞哥哥會將女兒,妹妹扔在大街上,送到陌生男人的床上,她,也許真的不是白家的孩子......那她究竟是誰呢?......
身后有些細(xì)微的聲響,這種警覺就像是她血液里的本能,“誰?!”
千羽回頭,一個熟悉的身形逆著光朝她走來,這么傲慢的步伐,這么完美的身材,還有這身金貴的禮服,不是他還會是誰?蕭墨夜,他不是應(yīng)該在宴會上么?
男人走到她身邊與她并排坐下,“怎么偷跑出來了?我要扣你全勤獎了!”
“現(xiàn)在是下班時間!”
“帝王集團(tuán)哪里有下班時間?時刻待命是我們的工作常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