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我要回家......”她喃喃的說著,然而她已經(jīng)不記得,她其實是沒有家的。
“好,我?guī)慊丶遥〉?,你現(xiàn)在受傷了,讓陸醫(yī)生幫你看看好嗎?”
“不要!......我要回家!......”千羽努力使自己冷靜下來,可是她做不到,她抖的像是風中的落葉,所有的疼痛她都感受不到,她只想遠離這個魔鬼一樣的男人。
“你不要動!”蕭墨夜看到了她身后的血跡,他的心都揪在了一起。他給了陸醫(yī)生一個眼色,陸沉便不動聲色的繞到了大床的另一邊,漸漸靠近她......
蕭墨夜繼續(xù)跟她說著話,突然陸沉出現(xiàn)在千羽身側(cè),一針鎮(zhèn)定劑從千羽身后扎了下去,瞬間,千羽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蕭墨夜無比自責心痛的將遍體鱗傷的千羽抱起,她臉色蒼白的嚇人,每一根血管都看得清楚,他對著昏迷的千羽低聲道:“對不起!......”
陸沉在收拾東西,以為自己出現(xiàn)了幻聽,再次看向蕭墨夜,蕭墨夜吩咐道:“給千羽安排一次全身檢查,檢查結(jié)果報給我?!?br/>
“是。”
昏昏沉沉睡了兩天,醒來時,手上扎著針,冰涼的液體正一滴一滴的滲進自己的身體,渾身疼痛無法動彈,不知是因為疼痛,還是因為她經(jīng)歷的殘暴,她的眼窩里蓄滿了熱淚,從未被這樣欺凌過,即使在獄中,殺人不過頭點地,如此殘暴的羞辱,讓她覺得自己根本不是人,而是蕭墨夜的一個發(fā)泄的工具!
他在臺上尊貴光鮮,牽著未婚妻的手,笑的瀟灑恣意,春風得意,與梁曼麗親熱,讓她撞見,之后就差點被他弄死!......她始終不明白,到死都不明白,為什么他要這樣對待自己?是因為她沒有遵守他們的約定私自逃出蕭公館?還是他的好事被撞破,他惱羞成怒?
想起他赤紅的眼睛,冰冷如野獸一般,千羽更加確定,他心里根本從未愛過她!是自己太多情,看到人家甜蜜求婚,就心痛的要死!你有什么資格心痛?她自己也搞不清楚這么心痛是因為蕭墨夜強了她還是看到他訂婚,心中的凄涼和絕望?
又或者,兩個都有吧......
她拔掉了輸液管,拖著疲憊無比的身子,走了兩步,發(fā)現(xiàn)她居然連走到門口的力氣都沒有,她無聲的哭著,匍匐在地上顫抖,此時的千羽前所未有的脆弱,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愛她,沒有人可憐她,她努力的活著,堅強的面對一切她生命中,出現(xiàn)的變數(shù),危機,遇到無數(shù)次危險,都沒有這次蕭墨夜給她的打擊來的強烈!
精神和身體的雙重傷害幾乎擊垮了她活著的信心!是因為她無依無靠吧,白千陌的冷漠,千秋的無能為力,誰都不是她的彼岸,因為她無依無靠,一個沒有身份,沒有過去的人,誰會在乎她的感受?她的尊嚴甚至生命,當然可以任人踐踏......
她艱難的爬進了衣櫥里,在一方狹小的空間里蜷縮著,她好像不再恐懼密閉的空間了,這種黑暗讓她有了片刻的安寧,她緩緩閉上了眼睛,蕭墨夜的聲音再次出現(xiàn)在腦海,他說過,會保護她,不會丟下她一個人的......
“你來找我不就是為了這個嗎?!”
腦子里轟的一聲,她害怕的睜開眼,眼前是熟悉的黑暗,她又安心的睡去,就這樣,昏昏沉沉的暈了過去......
蕭墨夜將梁曼麗關進帝王大廈的酒店單間已經(jīng)兩天兩夜了,每晚都安排了男人輪番伺候,并將過程全程記錄,放給她看,折磨的梁曼麗幾乎精神崩潰!
“蕭墨夜,你不能這樣對我!我......我爹地不會放過你的......”被折騰的奄奄一息的梁曼麗沖著那個坐在椅子上的男人說道。
蕭墨夜彈了彈褲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塵,帶著一絲戲謔說道:“世伯會感激我的,因為,我十分寵愛他的女兒,將她留在帝王大廈兩天兩夜,如膠似漆,這可是別的女人夢寐以求的殊榮!”
“我會讓你后悔的蕭墨夜,我發(fā)誓!”
“我等著!”他站起身,擺了擺手,吩咐:“好好伺候梁小姐,她喜歡在酒里動手腳,你們懂得!”
說完,立刻就有人明白是什么意思,打開了一瓶上好的紅酒......
當蕭墨夜回到家里,陳伯他們都神色異常,緊張的說道:“蕭先生,白小姐她......她不見了!”
“你說什么?!”
來不及換鞋,赤著腳的男人,大步流星的進了臥室,果然不見白千羽的蹤影,男人一時慌了神正準備出去尋她,赫然發(fā)現(xiàn)千羽的拖鞋還在,并且一只朝著換衣間的方向,一只扣在了地毯上,她在這兒摔倒了!這是蕭墨夜的第一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