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舞暗暗舒了一口氣,這才坐到千羽身邊,解釋道:“小羽,你看你說的什么話???我這不是來了嗎?你還生氣,你知道嗎?你現(xiàn)在身份是蕭墨夜蕭爺?shù)呐税?,哪能是我這樣的人說找就能找的?還有我們一直住的公寓,已經(jīng)抹去了我們曾經(jīng)出現(xiàn)在那兒的任何痕跡了,連周圍鄰居都搬走了,蕭爺對你真是小心翼翼的保護著呢!”
千羽怎會不知?她回到公寓時,那里一切都變了,連一張熟悉的臉孔都沒有,大概只是因為她在那里居住的期間出了那樣的事,蕭墨夜怕人多嘴雜,對她不利吧!
“那你怎么又突然出現(xiàn)了呢?電話給我!快!”千羽搶過她的手機,直接撥了自己的號碼,留下了彼此的聯(lián)系電話。
“我這剛換的手機,最新型的,好看嗎?”
“好看!不過,我覺得,我們還是不要用他的錢好些?!币驗榍в鹦牡滓膊淮_定她和蕭墨夜的未來,他們這樣無條件的接受別人的恩惠,怎么說也不合適的。
“為什么?我們可以先當是借的,等我們做些生意賺了錢,就可以還給蕭爺了不是?再說,你和蕭爺?shù)年P系,還用得著還嗎?”
“我和他......沒什么關系的。”千羽也不知道要怎么定位他們的關系,蕭墨夜奮不顧身的救她,也不擇手段的傷害過她,如今看似兩人和平相處,卻總是覺得隔著些什么。
“啊?你說什么?你們在一起住了這么久,我就不信你這么個尤物,不是,大美人兒在他眼前整天這么晃來晃去,他就不心癢癢?”
“哎呀,你說什么呢???”千羽實在是受不了蝶舞這么直白和坦率!
“大姐!你在害羞?不是吧?都是成年人了,少說都得二十五六了,你不會還是個......”
“不是!早不是了!......”
“跟誰?是不是跟蕭爺???一定是!不然我們在號子里有人害你,你先問是不是蕭爺派來的?你其實,最在乎是不是他要害你吧?你愛他?”最后一個問題,蝶舞問的小心翼翼。
而在二樓欄桿邊上站著的男人幾乎屏住了呼吸,蝶舞說,在獄中一直有人要害千羽,那么當初他將蝶舞安排進去,是真的走對了這步棋。
她當年一定傷透了心吧?所以在法庭宣判時,她沒有上訴,也沒有任何反應,只想著逃避外界給她的傷害,想想那時候,她也只是個孩子,當然會害怕......
蕭墨夜為當年對她的窮追不舍感到懊悔不已,可是,即使他欺騙她,利用她,后來又追捕她害她被捕,這個傻丫頭,竟然還在獄中對他抱有一線期待......
“我,.....我以前很愛很愛他的!”千羽壓低了聲音,垂下了眸子,“可是,他不愛我!”
“怎么可能?你怎么知道他不愛你?”
“那時候年紀小,哪里知道什么愛不愛的,我只知道,在當時,他就是我的全世界,我的一切!白家騙了我,讓我做了很多錯事,最后我才知道,我根本不是白家的孩子,我被白家蒙騙了這么多年,于是我就跑到了這里?!鼻в鹛ь^看了看富麗堂皇的蕭公館。
“那個下著大雨的夜晚,蕭墨夜什么也沒問,什么也沒說,只給了我一個擁抱,告訴我,他會保護我!他就是我的家人......”千羽以為說起以前的事,她會流淚,沒想到,這么多年過去了,她再說起當年,竟然帶著一絲微笑。好像在說別人的故事。
“從此,他就是我的一切了!我活著,就為他一個人!那是我這輩子唯一一次有目標的活著,生活變得陽光燦爛!可是好景不長,我聽到了他和李彧的談話,原來,這里的一切也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我已經(jīng)不知道該相信誰了......就這樣,我成了他們爭權奪利的工具,棋子。”
“千羽......”蝶舞從身后握住她的肩頭,“千羽,等我有能力了,一定帶你走!”
“咳咳......”男人的輕咳從樓梯上傳來,蝶舞猛地一激靈,天哪!她剛剛說了什么?不要命了嗎?蕭爺要弄死她抬抬手指頭就能讓她粉身碎骨!
千羽明顯感到蝶舞對蕭墨夜的恐懼和敬畏,不過以他的身份,像蝶舞這樣的人害怕他也是正常的,千羽只覺得奇怪,并未深想。
“你要帶她走?去哪兒?”男人略帶些慵懶的嗓音讓蝶舞的雙腿打顫,幾乎要跪下去。
“沒......我.......”
“你干嘛嚇她啦!蝶舞,不要理他!”
“真是的!堂堂冷爺居然在偷聽我們女人家說話!”
“這里是我家,我這是光明正大的聽,什么就偷聽了?”男人斜睨了蝶舞一眼,蝶舞低下頭退后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