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朱雄英便邁著老爺步慢吞吞地走進文淵閣,卻未發(fā)現(xiàn)朱十三等人的身影。
這些王八犢子還敢翹課?
茫然不解中,他突然想起昨夜佳人作伴,尤其是在潘媚兒取下面紗之后,氣氛瞬間達到了高潮,這哥幾個可都是喝了不少酒,難道都喝多了?
來不及多想,朱雄英當(dāng)即邁著小短腿騰騰三兩步跑到偏殿,帶著大小老婆溜回了太子?xùn)|宮。
他朱雄英義薄云天,豈能拋下自家兄弟于不顧?
既然要翹課,那就大家一起翹!
否則他一人上課,少不得被李老魔頭給折騰死!
至于翹課有什么后果?
嗯……好像真還沒有什么后果!
早課時間一到,李希顏便緩緩走進學(xué)堂。
此刻一眾皇子應(yīng)該在插科打諢,長孫殿下應(yīng)該在認(rèn)真練字,等著自己這位先生前來教導(dǎo),多么美好的一幕??!
但當(dāng)他走進學(xué)堂,卻瞬間呆立當(dāng)場。
怎么沒人?
難道今日是假日?
不是假日啊!
可能是自己進門的姿勢不對!
李老魔頭遲疑著走了出去,再次走進學(xué)堂,揉了揉眼睛,頓時發(fā)出了氣急敗壞的怒吼。
“這幫小崽子還敢翹課?”
他可是李希顏!
自接替宋濂成為教導(dǎo)皇子的先生后,從來沒有遇到過翹課的情況!
還他娘的集體翹課!
李老魔頭當(dāng)即發(fā)怒了,提著戒尺便直奔乾清宮而去。
御書房門外,杜安道正笑意盈盈地同一個小宦官說著閑話,遠遠地望見李希顏提著戒尺殺氣騰騰地走了過來,當(dāng)即覺得大事不妙。
“李先生,這是怎地了?”
“別叫我‘先生’,老夫連學(xué)生都沒有一個,是哪門子的先生?”
嗯?
這李老魔頭今日怎么脾氣如此大?
這個時候他不是應(yīng)該在文淵閣給一眾皇子上課嗎?
見杜安道滿臉茫然,李希顏梗著脖子叫囂道:“今日本不是假日,卻無一人到文淵閣上課,你說這事兒怎么辦?”
他是當(dāng)真被氣壞了!
一想到這些小崽子都敢翹課了,恪盡職守李希顏就出離地憤怒,心中相當(dāng)不得勁兒!
杜安道算是聽明白了,原來是那些皇子集體翹課了。
這倒是新鮮事兒??!
自宋濂開始,這些個先生哪一個不是嚴(yán)厲無比,一眾皇子對他們可是怕得很啊!
他們今日竟敢翹課,這真是開天辟地頭一遭!
“讓開!老夫要面圣!”
李希顏見其面露笑意,怒火不斷升騰,徑直走進了御書房。
太祖爺正手拿一本《納蘭詞》看得津津有味,一旁站著臉色不太好看的太子爺朱標(biāo),突然闖進來的李希顏卻是將他二人嚇了一跳。
“李希顏,你拿著戒尺想做甚?你不上課跑來御書房干什么?”
“先生,這是做甚?”
李老魔頭在太祖爺面前也不敢造次,急忙跪地叫起了冤屈:“皇上,今天不是假日,卻無一名皇子前來文淵閣上課,您看這……”
“雄英也沒去上課?”
太祖爺狐疑地瞪了一眼朱標(biāo),開口詢問道,昨夜這個小王八蛋可是根本沒有喝多??!
太子爺更加茫然不解,今早他可是親手把這個小王八蛋從被窩里面提了出來,親眼看著他向文淵閣走去。
這個小王八蛋,跑哪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