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巖此時不禁深深的看了黃江海一眼,心道:“可憐的人呢?”
趙巖之所以認(rèn)為黃江海是一個可憐的人,那是因為,黃江海表面上是東楚的首富,然而,實際上,他不過是“天一會”在東楚的代言人。
他是天一會在東楚利益的代表。
這也沒有出乎趙巖的意料,黃江海曾經(jīng)也是曲城的地下勢力,還是白世豪的老大。
后來成功洗白,成立了房地產(chǎn)公司,短短幾年時間,就成為了東楚的首富。
很多人都懷疑黃江海的背后有一股勢力存在,就是沒有人查得出。
如今,黃江海背后的勢力就這樣堂而皇之暴露出來,也是一種巧合。
若不是坤沙和趙巖的東湖之戰(zhàn),也引不來那么多的武者,沒有那么多武者的到來,天一會的少爺閆青,也不會沒事來曲城。
閆青來到曲城,當(dāng)然就聽說了黃江海在歡悅會所之內(nèi)發(fā)生的事情。
作為黃江海的主子,聽說黃江海竟然對一個少年下跪,這讓他很沒面子。
雖然黃黃江海的背景并沒有人知道,但是,這一次,閆青好像并不在意讓天一會暴露出來。
“你是在宣示,東楚已經(jīng)是你們的地盤了?”坤沙一副質(zhì)疑的目光看著閆青說道:“東楚好像更加靠近南方吧?”
“呵呵?”閆青冷笑了兩聲說道:“坤沙前輩,你的思想太固化了,都啥年代了,地盤還用方位來劃分?”
“這個時代,是實力說話的時代,有能力的人,當(dāng)然可以將勢力發(fā)展的越來越大,沒有實力的人,當(dāng)然只能等著被吞掉了!”
閆青說話的口氣并不算很強硬,但是,話里的分量卻很重。
他這是直接向坤沙挑釁,言語之間有貶低鴻霄社的意思。
“小子,閆振龍就是這樣教你給長輩說話的?”坤沙的臉色很難看。
如果趙巖這樣的要是這樣和他說話,他沒意見,人家有實力,你一個沒有實力的后輩這樣說話,他可是忍不了。
“長輩?叫你一聲前輩,那是禮貌問題,你還真當(dāng)自己是前輩了?”
“我在這教訓(xùn)我家的狗,你突然闖進來,卻是更加無禮吧?”
“不要認(rèn)為你的修為高,就目中無人,既然我敢來東楚,大張旗鼓的來到這七郎山,難道你認(rèn)為我就沒有準(zhǔn)備?”
閆青的話軟綿綿的,但是,任誰都聽的出來,態(tài)度很是強硬。
趙巖一直在關(guān)注著這個閆青,發(fā)現(xiàn)這個家伙,面對坤沙的時候,他的情緒,從頭至尾都沒有太大的變化。
一個地武境初期的年輕人,在面對一個地武境巔峰的時候,還能保持著這份鎮(zhèn)定,要么就是手中有底牌,要么,就是附近有更強者坐鎮(zhèn)。
但是,趙巖卻并沒有發(fā)現(xiàn)周圍有什么人存在。
跪在地上的黃江海漫頭都是汗水,在這深秋的季節(jié)里,能夠嚇成這樣,也很說明問題。
黃江海在閆青的后面,擦汗的同時,向趙巖眨了眨眼睛。
那方向,就現(xiàn)在他身后的辦公室里。
趙巖運轉(zhuǎn)靈氣,施展“破妄之瞳”看去,只見一名老者,正坐在辦公室的椅子上,雙眼也在盯著自己看。
“嘶……”趙巖的內(nèi)心一抽。
“好強!”這是趙巖心里的想法。
那個人不僅能夠在趙巖的感知之下隱藏了氣息,甚至和趙巖一樣,可以看透鐵皮墻。
“這個人,居然也擁有透視的能力?”
趙巖很肯定,那名老者,一定在觀察自己。
“都是東湖之戰(zhàn)鬧得!”趙巖心里嘆息道。
趙巖本不想那么早的將自己的力量暴露在大天廣眾之下。
無奈那天坤沙實在太囂張,他也是一時沒有忍住。
卻不想,那一戰(zhàn)不僅僅引來了無數(shù)低級的武者,還引來了這么一位。
坤沙聽了閆青囂張的言論,正要反駁,趙巖則拍了拍他的肩膀,搖了搖頭。
這讓坤沙很是詫異,為什么?難道又要忍?
只見趙巖看向黃江海身后的辦公室說道:“朋友,既然來了我這里,藏頭露尾可不好!這樣很費眼睛!”
坤沙還在詫異,趙巖在和誰說話。
閆青和他帶來的這些人卻是吃了一驚,這個少年竟然可以發(fā)現(xiàn)里面有人?
“哈哈哈哈!”一個老者的聲音從辦公室里傳出來。
這將坤沙下了一跳,里面居然還有人?
而且,那笑聲雖然是個老者,卻是中氣十足,聲音里隱隱還藏著些力量,讓他的鼓膜都在顫動。
坤沙驚異的看著趙巖,正待說話,辦公室的們就別打開了。
“真是英雄出少年呢!”這老者一出現(xiàn),就來了這么一句。
這句話顯然是說趙巖的。
“你知道?”趙巖詫異的問道。
“恩,知道!”老者肯定的回答。
“僅僅是通過視頻?”趙巖又問。
“當(dāng)然!”老者回答。
無論是坤沙還是閆青他們,都不知道兩個人這是在說什么。
他們只能奇怪的看著兩人在這里打啞謎。
而此時的趙巖卻是內(nèi)心有些激動,他知道,這個老者,很可能是一名天武境的強者。
因為,對方僅僅是通過一段視頻,就能夠看出,當(dāng)初和坤沙作戰(zhàn)的人,就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