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他現(xiàn)在端著好像站主動權(quán)的那一方,其實心里也不好受。
特別是現(xiàn)在,看著舒恬坐在軍哥旁邊,眼底的殺氣都快溢出來了。
然而沒辦法,還是得憋著。
活該!
讓你人都搞不定就擺譜,遭報應(yīng)了吧,早晚憋出內(nèi)傷!
季川祎不管他,不時跟劉鵬和張亞軍聊天,偶爾厲函插進(jìn)來幾句,或被詢問意見,舒恬總是有意無意的去看那人,可惜一直沒找到單獨說話的機會。
舒恬沒忘了自己前來的目的,正急的快抓耳撓腮之際,一道略顯浮夸的男聲響起——
“舒小姐,酒量怎么樣?”忽然,身邊的張亞軍湊近幾分,在她耳邊低問。
男人身上陌生的氣息飄進(jìn)鼻腔,舒恬本來正往厲函那邊看,猛不丁嚇了一跳,身子抖了一下。
張亞軍感受到,抬手不知有意無意扶了她后背位置一下,“沒事吧?”
舒恬往旁邊坐了坐,不著痕跡的避開他扶過來的手,抬手別了一下耳邊的碎發(fā),“沒事,我、我去下洗手間?!?br/>
隨便找了個借口,舒恬逃也似的出了包間門。
前腳剛走,沒過半分鐘,厲函也將被子里上好的洋酒一飲而盡,跟著出去。
張亞軍有些莫名的看了眼季川祎,“厲總這是?”
季川祎瞇了瞇眼,笑的很奸詐,心里默默為張亞軍默哀兩秒,“你剛把人小姑娘嚇著了,厲總?cè)グ矒嵋幌?。?br/>
“……”張亞軍臉色瞬間慘敗,“這、這……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
“別慌,我又沒說什么?!闭f完,季川祎唇邊弧度更大,直把張亞軍笑的心底發(fā)毛。
劉鵬坐在旁邊咽了口口水,幸好,幸好他剛才沒表示。
……
逃離了包間難捱的氣氛后,舒恬站在水池前,將手伸到感應(yīng)的水龍頭下,任憑涼水沖刷著手腕處突突直跳的動脈。
她耷拉著腦袋,眼前都是剛才厲函不冷不熱的態(tài)度。
她本以為平時的厲函已經(jīng)足夠冷漠,卻沒想到,那只是冰山一角,這個男人鐵了心不理你的時候,才是真正的冷漠。
從她出現(xiàn)到現(xiàn)在,他連看她的目光都很少,仿佛根本就不會注意到自己。
舒恬抬眸打量著鏡子里的人,巴掌大的小臉上畫著精致的淡妝,黑色套裝將她身材包裹的恰到好處,可此時她竟沒信心起來。
正當(dāng)她出神時,身后關(guān)著門的隔板里忽然傳來一陣沖水的聲音,緊接著她聽到女人刻意壓低的聲音,“哎,今天黃嘉欣來了,你看見了嗎?”
另外一人跟著附和,“看見了啊,她打扮的那么高調(diào),我想裝瞎都不行?!?br/>
“你知道她來干什么嗎?”
“我哪知道,現(xiàn)在都沒人跟她一塊玩了,敗人品。”說完,女人頓了一下,有些不確定的又道,“不過我聽說,她是因為厲函才來的?!?br/>
“厲函?”
舒恬本不想偷聽人說話,抬腳要走的瞬間耳朵卻捕捉到他的名字。
“是啊,我聽朋友說,黃嘉欣準(zhǔn)備今晚拿下厲函,就是不知道耍什么手段了?!?br/>
“就她那樣厲函會喜歡她?除非給他下藥了有可能?!迸艘贿呎f還一邊不忿,“她不會真這么做吧?”
“哎,你這么說我想起來了,她好像跟我一個朋友買過藥,你說她不會……”
再往后兩人說了什么,舒恬已經(jīng)沒心思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