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蕭璇兒正在對著鏡子梳妝,蒼白的臉色經過這幾天的調養(yǎng)已經恢復了過來。鏡子身后忽然出現了龍飛宇的身影。幾天不見,龍飛宇似乎那里變得不一樣了,臉龐也似乎俊秀了不少。
蕭璇兒又害怕又驚喜的轉過頭,忐忑的道:“飛宇弟弟,你來看我啦。”
龍飛宇看著蕭璇兒,道:“璇兒姐姐,我是來跟你說我準備回龍家的。”
蕭璇兒聽后心忽然一緊,黯然道:“你就走了嗎……我也不知道要在這地下石室里面待多久,可悶死我了?!?br/>
龍飛宇微笑道:“不,璇兒姐姐,我是要跟你說,你收拾收拾,和我一起回凌都?!?br/>
蕭璇兒驚喜道:“真的嗎?我可以和你一起回凌都?”
龍飛宇笑著點點頭。
次日,龍飛宇,蕭璇兒,阿哲,黃學義以及凌蕭幫一些幫派人員離開了凌蕭幫,朝著凌都去了。當然,在這個過程中,蕭璇兒的眼睛被緊緊蒙住了,否則難保她不會記住凌蕭幫的路線,改日來說不定帶人來把凌蕭幫的老巢給端了。
黃學義一直很疑惑,為什么七公子要把蕭璇兒帶回凌都,讓她在凌蕭幫困一輩子豈不是很好嗎,反正跟蕭家的敵對關系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敵人吃癟就是自己得利啊。
龍飛宇只是搖搖頭不說話。
眾人從萬里蠻山出來后可以避開了大靈城,一路向東南方向前進,至洪河改為水路。
洪河水流濤濤,仿佛在用不停息的奔騰著,那微微泛黃的河水,親切而自然,河風陣陣,傳來潮濕的水汽和淡淡的腥味,風中還夾雜著秋天的味道,令人彌漫起一股思家的情緒。兩岸的秋景不斷的后退著,凌都正在飛快的靠近著。
龍飛宇站在船頭,閉目感受著這一切,黃學義以及阿哲站在龍飛宇身旁,相互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
阿哲隱蔽的跟凌蕭幫的幫眾打了一個手勢,凌蕭幫的眾人連忙分散開來,匿入船艙之中。
說時遲,還未及一個呼吸的時間,大船上忽然先后響起了“錚!”的拔劍聲,緊接著,不知何處傳來一聲悶哼,鮮血滴答的流在了船上的甲板上。
船上的船夫忽然驚呼暴起,從腰間抽出藏匿的銀劍,向凌蕭幫之人刺去,凌蕭幫之人本來就有備在先,怎么會讓那些喬裝的船夫占便宜,當下運轉起魂力,殺向船夫。
阿哲看得手癢癢了,留下黃學義守衛(wèi)龍飛宇,自己加入了戰(zhàn)陣中。一邊如同砍瓜切菜般收割那些船夫的人頭,一邊大喝道:“你們到底是誰?莫不是又是蕭家的狗腿子?”
說完還看了一眼蕭璇兒,卻見那蕭璇兒緊緊的看著奔騰的河水,也看不出什么表情。
那些船夫的實力也并不高,有的甚至連魂師都不是,所以倒也沒有花費凌蕭幫等人的什么力氣,就將人全部解決掉了。
凌蕭幫眾人將尸體拋下河中清理好,將甲板上的血跡都清理干凈,眾人皆是感覺一陣舒爽。
黃學義奇怪的看著龍飛宇,只見龍飛宇面色平淡,閉目養(yǎng)神著,一臉的悠閑與愜意。實際上,龍飛宇卻是在感受著天地間濃郁的水屬性靈氣,這些天龍飛宇遇到的魂師很多都是主修水屬性的,水屬性主靈動,同時有可以極大程度的制約對手的速度,可謂在速度上具有得天獨厚的優(yōu)勢。
“咳咳,七公子,屬下冒昧的問一句,如果公子嫌這里血腥氣比較重,不如回船內休息如何?”黃學義小心翼翼的問。雖然他知道龍飛宇資質奇差,不能修煉,但是這些天跟著龍飛宇這位七公子還是有很多令他佩服的地方的。
龍飛宇睜開眼睛,半笑的看著黃學義道:“學義,你看著江水滔滔,那一時候不在消亡重生?你聽這風,在你耳邊過了便是一次消亡,但同時也是一次重生。天地萬物都有靈性,你說為何單單人的死就要特殊對待?”
黃學義越聽越是冒冷汗,一拱手道:“七公子,雖然說萬物有靈,但是人乃是我們的同胞,其中感情自然不同?!?br/>
龍飛宇追問道:“沒錯,既然如此,那為何天下要有那紛爭?”
黃學義怔了很久,半天才道:“也許,是為了力量吧?!?br/>
龍飛宇淡淡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