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8—2—pm8:02
翡麗酒店自帶著各種娛樂場所。
任何打發(fā)時間的東西都沒有,羅哲提出要去宰幾個怪物,因為薊有著渠道可以隨時給感染者來個“上門服務”。
但這個提案直接被否決了,規(guī)矩很簡單,只做任務內(nèi)的事情就好。
完全沒有事做。
美式風格的粗糲棕櫚木陳設酒館,極其冷清,臺球區(qū)內(nèi)。
薊和羅哲打著臺球。
“我已經(jīng)挑釁了,一個叫狄獄的染血者,據(jù)說是東區(qū)這邊最強的染血者?!?br/> 羅哲抱著球桿,面無表情的看著薊一個又一個把球全部打完。
很無聊,無論是感染血疫的怪物,或是注射混合魔藥的獵人,都有著超強的力道控制以及精準判斷。
與其說是臺球,不如說是一項健身運動,和引體向上一樣,只是一個體力活,沒有任何策略以及技術性可言。
“那他會出來嗎?”
換了一張臺球桌,薊面無表情的看著羅哲一個又一個把球全部打完,如果不用等到襲擊電視臺,提前宰掉幾個也是可以的。
羅哲于是直接在討論群里打字。
hfkce:【明天中午十二點,城郊的精神病院見,@一個懦夫?!?br/> 既然是所謂東區(qū)最強的染血者,羅哲也不是魯莽的人,讓薊那邊的人設下埋伏,直接圍剿,作為主要謀劃者,得到狄獄的污穢之血應該不過分。
“還不知道?!?br/> “目前我關心的是,神的血液……你們口中的神是怎樣定義的?!?br/> 羅哲不問薊背后的組織,反正她也不會說,只好撬一點其他信息。
“沒有誰知道,反正我不清楚,我的職位沒有你想象的那么高,只是比最普通的獵人要好點?!?br/> 薊直接攤牌了,別問,問就是我也什么都不知道。
“那換一個問題,血疫是來自至高無上的終極存在,還是有著具體的概念以及形體?”
羅哲通過內(nèi)在之眼目睹到的絕對真實的世界,所有組成都可以這樣形容,可能不太恰當,但就是由概念輻射出的物質(zhì)形態(tài)/意識形態(tài),唯一需要搞清楚的就是概念的來源,所以又回到了那個無解的問題。
由誰來“命名”/“定義”/“界說”概念,以及概念的根源。
神……
“所以你想問的是神的血液來自哪里,是來自究極的真理,宇宙原初混沌。或只是一個從神之類的吧,從神……呵呵,搞得像兒童故事一樣?!?br/> 薊對臺球失去了興趣,到吧臺前要了一杯馬丁尼。
羅哲也要了一杯伏特加。
“沒錯,差不多是這個意思。”
羅哲一口悶了,再要一杯又悶,又要了一杯,調(diào)酒的人有點被嚇到,不僅是羅哲驚人的酒量,更是他們討論的神棍得不能再神棍的話題,看起來還很嚴肅的樣子。
“你問到了點子上,目前的結(jié)論是,血液并不是來自原初混沌,而是其他的東西,但也是不可名狀的恐怖事物了。你居然會對這種事上心。”
薊輕抿了一口酒,她是認為自己永遠接觸不到更多的真相了,因為知道的越多,除了能更加確鑿的證明自己什么也不知道外,什么也做不到。
“宇宙原初混沌……聽起來很迷人,我決定掌握它。”
羅哲剛剛說完。
薊嘴里的酒差點沒噴出來,這個男人真的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先活下來再說大話?!?br/> 薊把杯中的馬丁尼全部喝完。
……
pm8:09
“我有艾滋病。”
詹子良看著安芷蕾毫不嫌棄的用自己使用過的注射器,于是決定逗一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