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么樣?”王梨花不耐地道:“她進了溫府,以后說不定是給溫少爺做妾呢,那日子不比在班子里舒服?行了,我也不跟你們多講了,總之月白以后是溫家的人了,明兒就去溫少爺院里吧。”她把話撂下,轉(zhuǎn)身就走,留在錯愕的花憐和月白。
“她把我賣給溫鳴祺做妾了?!”月白呆愣片刻,反應(yīng)過來時立刻坐起身,不可置信地看著花憐,,顫著聲道:“她把我賣給溫鳴祺做妾?!”
她才離開了那個狼窩,轉(zhuǎn)眼間又被王梨花親手送了回去?
“……是……”花憐面生哀色,“你的賣身契,是在她手上拿著的……”
她慶幸于月白的死里逃生,可也忽略了一點,溫家這樣的大戶人家,若是想懲治一個小戲子,是再簡單不過的事了。
“不……不……”月白忙起身,她光著腳站在地上,無頭蒼蠅似的亂轉(zhuǎn)著,烏發(fā)披散,她一眼瞧見桌上擺著的銅燭臺,眼神一定,下一秒,她就拿起那個銅燭臺朝自己腦袋上砸去!
如果又要被送回溫鳴祺那,橫豎都是一個死,倒不如現(xiàn)在就去見閻王爺!
“月白!”花憐見到月白動作,連忙驚呼一聲,整個人撲向她,狠狠推掉了她手上的燭臺!
銅燭臺落在地上翻滾了幾遭,沒了聲響。
“你這是要做什么?”花憐眼里含著淚,死死抱住月白,“你才撿回來的命,又要斷送在這嗎?”
月白被花憐抱住,腦子也清醒了不少,她搖了搖頭又點點頭,哽咽著道:“為什么、為什么偏偏不肯放過我……我平日循規(guī)蹈矩,難道就因為我是個戲子,就這樣輕賤我、想要我的命嗎?……既如此,我就偏偏不遂他們的愿!”一邊說著,眼淚就如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流下,小聲的哽咽也轉(zhuǎn)為了崩潰的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