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他們不曾想到,在月白剛離開梁母院子的下一刻,梁墨玨就出現(xiàn)在了門前。那守門的兩個小廝自然是認得他面孔的,攔也不攔,臉上甚至堆出了微笑,恭恭敬敬地道:“三爺您請進?!绷耗k神情冷淡,對他們一點下巴,徑自進了梁母院里。
“云姨?!彼姷绞卦诜壳暗娜菰?,唇角往上一扯,眼眉溫雅,“不知母親可在?”
容云是看著梁墨玨長大,她自己一生無子,將梁墨玨當成親子看待,故也沒有對著小懷他們一眾人等的幾分威嚴,柔和著話語就說:“夫人回內室了,現(xiàn)下正氣著呢?!?br/>
不過縱使梁墨玨如今是扛起整個梁家的人,可容云還是梁母的陪嫁,在心中梁母才是立在尖上的,她低低眼,提醒道:“夫人今年夏著了一場風寒,身體就不同以往,三爺多說說體己的話吧。”
她怕梁墨玨氣著梁母。
“云姨無需擔心,我自有分寸?!绷耗k一點頭,應下了容云的話后,抬手就掀起擋風的簾,踏入燒滿炭火的溫暖房間內,地毯上有著茶水的濕跡,梁墨玨盯著那灘痕跡出神了片刻,拍拍袖子,轉身就朝內室的方向朗聲喊道:“兒來拜見母親?!?br/>
梁母坐在內室的如意榻上,她面色陰沉,即使聽見梁墨玨的話,也只是輕哼了一聲,涼著聲說:“剛剛還事務繁重,無暇來我這。怎么著,現(xiàn)在便得空了?”
內室與會客的廳堂有著兩道隔斷,梁母這時坐在第一道隔斷后的如意榻,梁墨玨只能看著琉璃珠簾后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