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越來越小聲,月白握了握拳,又鼓起勇氣道:“如果三爺覺得心里不痛快,盡管罰我,我絕無怨言?!?br/>
梁墨玨從未見過月白這樣的人,明明是自己受了無妄之災(zāi),卻還向別人下跪賠罪。
他端詳著她的臉,從中窺出幾分緊張來。他低了低眼,掩藏其中的幾分自己都未曾察覺的笑意,再抬起來時(shí),仍舊是那個(gè)驕矜淡然的梁三爺,他問:“名聲?”
月白覷著梁墨玨臉色,心一股勁地往下墜,覺得他定然是生氣了。
月白咬了咬唇,微聲講道:“您好心把我從溫家?guī)Щ馗?,我卻讓老夫人還有府中其他人誤會(huì)了,全是我的錯(cuò),給您帶來了這么大的麻煩事……”
她又抿抿嘴,眉毛都垂著,苦惱又惹人憐。
梁墨玨來這前本是想說幾句安慰話,可不知為何,眼看著月白這惶恐的模樣,他心底倒有兩分波瀾。于是他不緊不慢地道:“那你打算如何?”
如何?
月白一疊聲道:“只要三爺不趕我走,我這些東西都不要,明兒我就能繼續(xù)做事?!彼钢缸郎系囊欢褨|西,又講:“做再多活也沒關(guān)系!”
她說話說得急切,臉上也暈出幾分紅來,目光是堅(jiān)定的。
“嗯,不錯(cuò)。”梁墨玨垂垂眼,也沒多講什么就起身要離開,離開前,他停住腳步,“那日后就由你來做我的貼身丫鬟,不過這月還余下點(diǎn)時(shí)間,你就好好休養(yǎng)著吧,記著你說過的話?!?br/>
這一句貼身丫鬟,足以將月白和小懷震在當(dāng)場(chǎ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