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在床上躺了許久,腦子里不停閃現(xiàn)父親的葬禮、母親燒傷躺在重癥病房以及哥哥被捕的畫面。
那一幕幕讓她感覺快透不過氣,好不容易等到腦子徹底折騰累了,開始迷迷糊糊入睡,卻感覺好像有人掀開了她的被子,從后面摸上了她的腰。
她頓時清醒了,連忙翻身躲開了身后的黑影。
“誰!”她往后退去的同時,還抓起了手機(jī),打算報警。
但這時,那黑影抓住了她的腳踝,一把將她拽入了懷中。
初夏試著掙扎反擊,但那人好像知道她的套路,一路下來竟然毫發(fā)無損不說,還牢牢抓著她的腳踝。
初夏掙脫不了,干脆一口咬上黑影的肩膀。
這時耳畔傳來了熟悉的男音。
“是我。”
初夏當(dāng)場僵住。
她自然認(rèn)得這冷厲如磐石碰撞的男音,是賀北溟。
她連忙撒手,開了床頭的燈。
暖黃色的光照亮屋內(nèi)的同時,也讓賀北溟那深邃迷人的五官清晰了起來。
他還穿著黑色的襯衫西褲,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光線的緣故,那雙深邃莫測的眼眸里竟然多出了些許常日里沒有的柔情。
“膽子這么?。俊彼麊枴?br/>
“獨居女性遇害的事情時有發(fā)生,多防范著點總歸沒錯?!?br/>
以前她要么住在家里,要么住在學(xué)校宿舍,從來沒有一個人獨居過。
還記得搬進(jìn)這loft公寓獨居的第一天,她幾乎徹夜未眠。
哪怕到了現(xiàn)在,要是聽到什么動靜她也會即刻從夢中驚醒。
唯有賀北溟在這里的幾個夜晚,她才能踏實地一覺到天亮。
這或許也是她幾次妥協(xié)讓賀北溟過夜、還想如張若寧提議嘗試的和賀北溟發(fā)展正式關(guān)系的主要原因。
她很希望有一個人可以陪伴自己,哪怕不以結(jié)婚為目的也好。
“你屬狗的嗎?”
初夏抬頭,又見男人拉開了衣領(lǐng),剛才被她咬了的地方青紫一片。
“我又不知道是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