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該不會是在同情本大爺吧,剛剛還一個勁兒地趕我出去,現(xiàn)在怎的都快哭出來了?!鄙承侨煌蝗徽f道。
寧珂一怔,扯了扯眼角,怒視著他:“誰、誰哭了!那是男人做的事嗎!娘兒們才哭呢!”
沙星然燦然一笑,卻又是一口鮮血吐出,其中混雜的肉塊愈發(fā)增多。
一時之間,房間里變的安靜起來。
……
“你……什么時候死?”
“怎么,不趕本大爺出去了?”
“……別打岔?!?br/>
“嘿,這怎么說的準(zhǔn),不過也就這點時間前后了?!?br/>
沙星然看向?qū)庣妫幌蚩跓o遮攔的他此時突然變得欲言又止,張了張口卻又沒說出什么。
寧珂瞥了他一眼,道:“想說就說,一個將死之人我也不會和他再計較什么?!?br/>
“那本大爺就不遮著掩著了……”
“我說,你就不能把本大爺這三個字給去掉嗎,聽著怪別扭的?!?br/>
“這可不行,幾十年的習(xí)慣了,想改也改不掉,更別說本大爺本來就沒想改,你難道不覺得這樣稱呼自己很帥嗎?”
帥?寧珂扶額,這很明顯就是在裝逼好不好。
他擺擺手,有氣無力地說道:“好好好,不改就不改,本來也就是一個提議,你說你的?!?br/>
沙星然想了一下,開口:“本大爺問你件事,如你所說的,我都是一個將死之人了,你也就別再吝嗇你的金口了……你,當(dāng)時為什么想要救我?”
為什么?
寧珂愣了愣,猶豫了一下,緩緩答道:“很簡單,因為你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到的第一個偷盜的人,我對偷盜沒什么好感,不過也沒和別人一樣厭惡到惡心,而且你是除我以外第一個見到的即無恥又厚臉皮的人,我覺的我們有點像,僅此而已,喂,你怎么了?”
寧珂見沙星然聽著聽著就有點愣神了,抬手在他眼前揮了揮。
沙星然腦袋一甩,然后低垂下去,沒有與寧珂對視,他恨恨道:“娘的,說的這么煽情干什么,搞的本大爺都有點想哭了?!?br/>
“喂喂!”寧珂看著他有點好笑,“這也煽情?有沒有搞錯,我的情只會用在女人身上,你一個大男人還想?門兒都沒有!”
沙星然抹了把眼角,掩飾了下自己的情緒,說道:“廢話,本大爺可沒有龍陽之好!還有一個問題,不,不是問題,我想要你幫我一個忙。”
幫忙?
寧珂想都沒想就甩開了頭,斷然拒絕:“別!你是一個偷盜的好手,要我?guī)兔Φ囊矡o非就是偷什么的,我可不想和你一樣被城主府追殺,再說,你看看我,實力比你差多了,連你都落水了你覺得我能成嗎?用腦子想想就知道了?!?br/>
沙星然略感愕然,旋即哈哈一笑:“我才說了個開頭你就已經(jīng)猜到了結(jié)尾,不得不承認(rèn),這腦子可比本大爺強多了?!?br/>
寧珂撇撇嘴,這不廢話嗎?哪部小說電視劇里不是這么演的?
“不過……”沙星然繼續(xù)說道,“你只猜中了其中三分,另外七分卻是錯了?!?br/>
“錯了?哪錯了?”
沙星然嘿嘿一笑:“我想要你幫我的忙是偷盜沒錯……不過,并非是要你去偷某一樣?xùn)|西,而是……想讓你繼承我的衣缽,偷盡全世界!”
偷盡全世界……
寧珂覺得沙星然瘋了,在臨死之前瘋了,這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