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后,寧珂帶上簡裝外加滿滿當當?shù)臅灤?,踏上了前往修煉之地的船只?br/>
在這三天時間里,他沒少打聽去修煉之地的方法,然而得到的答案卻是讓他略感失望,要么是坐船,要么就是一句簡單的沒聽過。
船只比寧珂想象的要大上不少,是標準的客船,只不過相對船只的體積,上面的人可就少的多了。
除了幾十名船員大副,乘客就僅有寥寥五人。
隨著船只漸漸駛離港口,岸邊揮舞著雙手的人在視野中漸漸縮小。
他們是瀾天酒樓的幾個人,有月掌廚、姚大福還有幾名伙計。
在東饒城的這段時間里,寧珂和他們已是極為熟絡,感情頗為深厚。
想起月掌廚哭的梨花帶雨的樣子,寧珂心中一緊,卻仍舊是沒有任何猶豫,耳邊縈繞著的那句“大叔”,被他深埋在了心底。
東饒城,他以后必定會再回來的,不止是因為瀾天酒樓的眾人,還因為這里有著一塊冷卻水晶的存在,他不可能會把這件事給忘記。
寧珂待在自己的房間里,客船中的房間窄小簡單,一張床一張桌一張椅。
他趴在船上,臉色泛白,雙眼如同死魚一樣翻著白線,嘴巴大張,口中粗氣不斷呼出。
“娘的……呼呼……吃了藥還難受的要死,要是沒吃指不定得死在半路上……”
在船上的第一天,他沒有胃口吃下任何東西,反倒是吐了不少。
直到第二天才略微緩過了點兒勁,勉強能吃下些稀粥之類的東西。
一個星期之后,在他幾欲跳船下海的沖動下強忍了下來,雖然難受依舊,但已經(jīng)是有點習慣了。
直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二十多天的時間了,具體是第幾天,寧珂倒是記不清楚了。
清晨,前往餐廳打了點飯食回到房里,一邊吃著一邊翻閱著沙星然留下來的毒經(jīng)。
這個習慣他早在東饒城就已經(jīng)養(yǎng)成了,寧珂他自己以前都沒有發(fā)覺到,自己竟然會對“毒”這方面的東西有著如此濃烈的興趣。
在東饒城的時間里,他沒少研究這毒經(jīng),不過畢竟記載不等同于實踐,直到現(xiàn)在他也才掌握了二十幾種研制方法。
要么因為是藥物配制繁雜,要么是有些藥物在東饒城無法找到,總之,在自學過程中困難重重。
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寧珂翻了翻白眼,現(xiàn)在的他就覺得起身說話都是件累活。
“誰???”寧珂有氣無力地說道。
“是我,大叔,你怎么把房門給鎖了?快讓我進來?!?br/>
聽得聲音寧珂就知道來人是誰了。
許弘,五名乘客中的其中一人,據(jù)他自述,早在五年前他就往來于東饒城與修煉之地之間,做著一些特產(chǎn)買賣。
船員也都證實了這一點,他們和許弘都已熟識。
見到許弘的時候,寧珂對修煉之路又多了幾分期待。
可能是經(jīng)常來往兩地的緣故,許弘和古元帝國這邊的人有點不同,在他身上能明顯感覺到除了耿直、正面之外的詞語。
從他不時之間開的幾個小玩笑以及說話的口氣中就看的出來。
“來了來了,急什么急,你個臭小子如果不給我說出個名堂就來打擾老子清凈,你就好好擔心擔心自己的屁股吧?!睂庣姘讯窘?jīng)收好,慢騰騰地站起身去開門。
門外站著的是一個年輕小伙,歲數(shù)不大,頂多二十歲上下,如果真如他自己所說的做了五年生意的話,那可是真了不得。
兩人脾氣相投,上船沒幾天就聊開了,寧珂也從許弘那得知了不少有關于修煉之地的消息。
那里確實是如同碼頭工人說的那樣,充斥著謊言和欺騙,但也并非如他說的那么極端,好人還是有不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