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又道:“若是此番順利到達馱野城,在下愿再奉上白銀百兩?!?br/> 什么時候賺錢這么容易了...
王夏略微點頭,不置可否。
不一會,中年人便送來三十兩銀子。
居然還是先給錢。
某人有些意外,也不推辭,直接收下。
商隊的老板,也就是這個富態(tài)中年人,名叫岸中志。家中世代行商,到他這輩已是第六代。
家傳六代,家族生意規(guī)模不小,在奈良城也算是富甲一方。因拒絕某王族提親,將其得罪,遭到城中其它勢力聯(lián)手打壓。不消幾年,家族式微已成定局。
不得已,岸中志才決定鋌而走險,遠赴厲國邊境的馱野城做一筆大買賣,想以此扭轉(zhuǎn)局勢。
作為奈良城一富,岸中家族開設(shè)的珍寶樓已有百年歷史。
寶貝經(jīng)手的多了,他也算見過幾分世面。
因此一看到王夏,岸中志就斷定他是個非常厲害的武士。
原因無它,就只是王夏身上用來掛刀的掛劍肩帶。
這種掛劍肩帶,他只在非??膳碌奈涫看笕松砩弦娺^。
須知,平常一兩斤重的武士刀,別在腰帶上就可以了。再重一點的太刀,最多套個掛帶。
但王夏身上的掛劍肩帶,是一根皮帶扣在腰上,另一根皮帶則縱向掛在肩膀上。
這只說明一件事,他腰間的兩把刀異常沉重。
不然換成普通腰帶,沉重的刀會下墜的厲害,多少會影響行動。
而敢使用如此沉重武士刀的武士,哪個不是一身怪力,刀法精湛迅捷,且殺人如麻的?
這樣可怕的武士,足夠以一當十。若是把對象換成那些山匪流寇,那便是當三十,甚至當五十!
如此強大的人物坐鎮(zhèn),有他帶領(lǐng)護衛(wèi)們迎擊山匪,比再多幾十個鏢師都有用!
所以當王夏說出現(xiàn)在就可以出發(fā)的時候,岸中志一顆心反而放進了肚子里。
誰都知道前往馱野城的路上山匪眾多,那么同行的鏢師護衛(wèi)越多,自己就越安全。
而這位武士大人則要求直接出發(fā),那就只有一個可能。
他足夠強大。
這反倒讓岸中志確認了自己的猜測。
眼前的武士大人,恐怕真的非常厲害。
就是因為確定了這點,岸中志才又開出百兩銀子的許諾。
按下慶幸自己走了大運的商隊老板不提。半個時辰后,商隊浩浩蕩蕩的出發(fā)了。
商隊運送的貨物確實不少,滿滿拉了十車。再加上搭載食物補給,壯丁勞力,鏢師護衛(wèi)等馬車,總計十六輛。
這么多車輛,整個商隊首尾長達百米。因此有幾名護衛(wèi)騎著馬繞著車隊前后巡邏。
王夏自不用做這種辛苦活。
他趕了輛馬車行在商隊中間,車上只有直子。
這輛馬車是岸中志特意在驛站租借的,還備了被褥糧水供兩人乘坐休息。
商隊所有人都是騎馬坐車,行進速度不慢,一日能行八十里左右。
一路順利的話,三日后便能趕到馱野城。
王夏不由想到那個今早才分別,還不知道名字的少女。
那丫頭,居然奔行百里追趕自己...
轉(zhuǎn)眼便到了下午。
此時商隊已離開岐阜縣三十里有余,算是正式進入山匪的活動范圍。而這里自然沒有人煙。
商隊在無人的官道上趕路,那些鏢師和護衛(wèi)也都一臉警惕的戒備起來。
王夏一邊趕著馬車,一邊修習潮汐決。
但他試了幾次,發(fā)現(xiàn)都無法長時間讓潮汐決保持運轉(zhuǎn)狀態(tài)。原因很簡單,趕車也會影響他小部分注意力,而潮汐決需要讓念力以特定頻率震動,稍微差一毫都不行。
于是王夏想了想,忽然心中一動,對腦海中的小小道:“小小,你還會些什么?”
目前某黑心老板只知道小家伙會感知,屏蔽,聚攏元氣,就想著能不能開發(fā)點別的功能。
小小很快道:“不知道。迦葉師傅說元靈可以幫助主人修煉,不過迦葉師傅并沒有教小小方法?!?br/> 這個方法,想必就是元靈的修煉之法。
當時王夏是黑衛(wèi)司,若是教授了修煉之法,他就算世外之人了。
而現(xiàn)在,王夏不是黑衛(wèi)司,卻無人能教他。
想到這某人胸口發(fā)堵。
眼下,唯一可稱得上修習之法的,便是北田宏通給自己的天人感應。
不知道小小能不能修煉。
于是王夏頗為期待的問:“小小,我這有個功法,你看看能不能學?!?br/> “哦,王夏教我?!?br/> 接著某黑心老板便把潮汐決的內(nèi)容教給小家伙。
而小小隨即試了下,然后有些失落的道:“王夏,小小不行?!?br/> 王夏有些遺憾。
也是。
潮汐決的本質(zhì)是通過特定的方法將元氣吸納入體,而小小是元靈,根本沒有身體。
就好比駕駛技術(shù)再好,沒有車還不是沒用。
想到這某人一怔。等等,沒有車也可以借,誰說要開自己的車才算司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