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jié)果這一局,仍是輸?shù)捏w無完膚。
沒想到直子的圍棋水平居然比五子棋還高。
這就是所謂的“會一點”?
某人突然有些后悔,為什么自己要提議下圍棋...
又輸了一局后,還是直子貼心的問:“王君,是否要下一會五子棋?”
感覺被可憐了。
為了莫須有的面子,王夏硬著頭皮:“不用,直子很厲害,我學(xué)到許多。”
“王君謬贊...”,說這話時,女侍雙頰飛上幾抹薄暈。
“直子學(xué)圍棋多久了?”
能有直子這等棋力,應(yīng)該不是一朝一夕養(yǎng)成的。所以王夏有此一問。
“如今,該是十年有余。”
居然這么久了。
怪不得。
說起這個,王夏便對直子的過去有些好奇,便順勢問道:“誰教你的?”
“起先,是學(xué)堂的先生?!保弊虞p聲說著:“直子曾在學(xué)堂念過幾年書,先生教會了直子下棋。學(xué)堂后院有個小道觀,里面有位老道長。后來直子便與道長下棋?!?br/> “那時候,學(xué)堂的先生是不是不是你的對手了?”
不然好端端的為什么要與道長下棋,王夏作出合理推測。
女人輕點一下頭:“恩...”
還真是。
頗為無語,王夏又問:“那位老道長呢?”
“后來,老道長出方云游,稱有所進(jìn)益再回來?!?,說到這直子眼眸閃過一抹黯然:“然后,老道長便再沒有回來...”
很可能死了。
畢竟一大把年紀(jì),在外面遇到劫匪強(qiáng)盜之類,或者頭疼腦熱什么的,都很有可能丟了性命。
王夏悄然轉(zhuǎn)移話題:“那位老道長,該不會也不是直子的對手吧?”
“恩...”
女人羞赧點頭:“當(dāng)時,關(guān)元城內(nèi)無人是直子對手,直子因此還頗有些名氣...”
說到這,似想起什么,直子那蔥玉似的五指無意識輕輕攥握:“適時直子一十有六,已有媒人上門,家父覺得直子不宜拋頭露面...直子便不再與人下棋...”
沒想到還是繞到了亡故的父親身上。
王夏也是一陣黯然,再度轉(zhuǎn)移話題:“那直子平日里做些什么?”
“大多是縫縫補(bǔ)補(bǔ),做些家務(wù)。閑暇時候,就看看棋譜,與自己對弈?!?br/> 自己和自己下棋。
一定很無聊吧。
怪不得提起下棋,直子興致這么好。
王夏不由感嘆:“直子真的很厲害,可以教我下棋嗎?”
“恩,王君想學(xué),直子當(dāng)然是愿意的?!?br/> 說到這,直子看了身前的男人一眼:“其實王君已經(jīng)很厲害了...”
“我是真的只會一點?!?br/> 某人頗為無奈的輕嘆了口氣。言下之意,自己的“會一點”,和眼前的姐姐口中的“會一點”,是有天壤之別的。
聽懂王夏話里的意思,直子紅著臉抿唇笑笑:“那,王君,我來教你?!?br/> “好。”
接下來,王夏就讓小小好好看好好學(xué)。
“這里,王君可小飛一子,將白子的氣收緊。白子只能占住,黑子再向下低掛,白子就剩兩口氣...”
雖然聽得一頭霧水,王夏卻不求甚解的點著頭。同時在腦海里問小小:“小小,怎么樣,學(xué)會沒有?”
“哼,學(xué)會啦。”
那就好。
越講到后面,女人越有興致。她有時拿棋落子到王夏這邊時,自然會前傾身子,而胸口本就飽滿的柔軟巨碩,就會露出一角白嫩來。
王夏好歹是個正常男人,哪怕盡量目不斜視,仍是忍不住不著痕跡的瞟一兩眼。
直子的身材,真的很好啊...
咳...!
收束心猿意馬,王夏盡量將目光放在棋盤上。
而教王夏下棋時候,直子說的話,要比平常多了許多。
以前兩人只是主仆關(guān)系,其實并找不到話說。但現(xiàn)在這新的朋友關(guān)系,直子又深知王君只是單純的不愛說話,并沒什么架子,所以就放開了些。
這幾日來,兩人的關(guān)系算是脫離主仆,變的親近不少。
時間就這樣悄然流逝。
不知不覺便已至夜深。
又一局結(jié)束,茶壺內(nèi)茶水已涼,王夏估摸了天色,輕聲道:“直子,先休息吧。明天我們一早就要啟程?!?br/> 對于王夏的決定,直子是向來沒有異議的,因此溫和點一點頭。
于是兩人鋪了床,吹滅油燈,各自睡下。
一夜無話。
想到直子會做衣裳,那匹水藍(lán)色的布料著實漂亮,不如將之帶上,反正又不耽誤時間。
所以第二天一早,王夏先去取了布料,然后又買了匹馬,準(zhǔn)備帶著直子從城門出去。
從這向南再行一百里,經(jīng)過一個偏遠(yuǎn)市鎮(zhèn)后,就能抵達(dá)伏庚嶺。到時翻過幾座大山,便能抵達(dá)申國境內(nèi)。
但兩人剛走出城門,就聽一陣急促馬蹄聲快速接近。
王夏剛有所戒備,就見椎塚將軍單騎而來。
“吁——”,行至幾丈外,椎塚健一郎勒馬停下,隨即翻身下馬,邊走邊道:“驚聞三原大人就要離開,末將特來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