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瀟無力地倒下,當他的頭和堅硬的地面來了個非彈性碰撞時,一股讓人發(fā)狂的感覺從腦中閃過,他馬上大叫道:“真的好痛”,腦袋果然沒有鋼板硬。
突然他回過神來:咦,我好像沒有死。江瀟仔細打量了自己的身體,好像并沒有被吸成埃及木乃伊,只是他全身乏力,現(xiàn)在連站起來都做不到。
對了,吸能匕呢,江瀟勉強移動頭部在四周尋找,在門前的地板上發(fā)現(xiàn)了它,只是它現(xiàn)在變成了純黑色,里面的流光好像散去了。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這東西怎么會和門過不去,而且好像還強行借了他的力。
門后到底有什么,江瀟的好奇心被激起,他死命擠出力氣站了起來,想看看吸能匕有沒有對門造成什么破壞,他好用腐蝕液加把勁把門破開。
遠處看沒什么,近處一看,門的顏色好像有細微的變化,顏色變淺了很多,由黑變?yōu)楹诨疑?br/>
江瀟小心謹慎地觸摸一下,有一種摸在棉花上的觸感,用力一壓,居然能戳進半寸,就如同塑料泡沫一樣。
他用鑰匙在表面劃了一下,竟然劃出一道口子,剛剛明明是金屬,現(xiàn)在卻如同豆腐一般。
好詭異的流光東西,居然能吸收金屬,它到底還有多少隱藏的用途,不過看它現(xiàn)在這樣,似乎也損耗過大。
江瀟小心地將恢復(fù)一點的真氣聚集在手指,然后碰了地上的吸能匕尖端,指尖有些麻,能感覺到真氣緩慢流逝,如同猜測的一樣,它現(xiàn)在的吸力大不如前。
將它插回土塊中,江瀟通過劃口稍用力,就在門上掰開了一條通道,他鉆了進去。
房間很黑,有一種奇怪的香味,有一點嗆鼻,又有些熟悉,他好像以前聞到過這種氣味。
江瀟拿出發(fā)光石頭,試著讓房間亮一點,他觀察過后發(fā)現(xiàn)里面有一對奇怪的組合,是一塊大石頭和一個小盒子,石頭的形狀類似橢圓,但又有棱角,而盒子就放在石頭的上面。
越靠近盒子香味就越濃,江瀟開始思考他什么時候聞到過,突然他眉頭一皺,好像和他老爹的香水味道差不多,是一種悶叉蟲的味道。
老爹的香水是特制的,出現(xiàn)在別人身上不太可能,這個盒子是老爹的東西?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小妞說過老爹曾經(jīng)來過李府,他把這個盒子放在這里又是什么用意。
正當他準備伸手去取盒子時,吸能匕又震動起來。
還有完沒完,它到底想做什么?江瀟無奈地取它出來,它的光芒黯淡,但還是間歇閃爍著,越靠近石頭閃爍越快,難道它對石頭又有興趣了?
它莫名其妙地幫他進入了這個房間,就當報答之舉順它的心意一次吧,江瀟把它放在了石頭上。
但看到它的表現(xiàn)后,江瀟有些后悔這個決定了。
放到石頭上的一瞬間,仿佛有看不見的東西在抽取石頭精華,它變得越來越小,最后居然消失了,最后盒子和吸能匕都掉在了地上。
江瀟慢慢走過去查看,匕上的流光東西好像變大了,原本只有指甲大小,現(xiàn)在有半根手指大小,它變?yōu)殚L錐體,更適合當匕首,只是原先的柄已經(jīng)不太適合它,而且現(xiàn)在它也收不進土塊了,更為驚奇的是它的流光比最初還要更盛幾分,這時江瀟可不敢再給它吸真氣測試。
現(xiàn)在他也沒辦法去找合適的土塊,只能先把它放在一邊,把注意集中在盒子上,里面裝著什么東西呢?
江瀟捏住鼻子,小心地打開盒蓋,里面好像就只有一張紙,疑惑地打開一看,上面開頭的話就讓他精神一震:蠢小子,以為我會給你留寶物?想得美。
靠,居然是那個混蛋老爹的惡作劇,江瀟有點想扇自己耳光,他剛才真有一絲期待,等看到接下來的話,他的怨氣很快消散了。
你的娘親們很想你,玩累了記得回家,受欺負了回來告訴我,我會替你解決。
寫這么多話太不符合我的身份了,你回來了我再和你說。
記住,這個盒子有些來歷,不要亂丟,等你發(fā)現(xiàn)它的玄機后,就會找到我留你的獎勵。
這老爹還是一樣不靠譜,江瀟把盒子翻來翻去,似乎看不出有什么機關(guān),至于什么獎勵,他可沒有期待過,說不定又是哪個花魁送他的香襪子。
江瀟把盒子往懷中一放,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耗費了很多時間,不能再待在這里了,至于吸能匕,他只能出庫房做個大土塊裝它,以后再把匕柄換大些,配合變大的流光東西。
出庫房時他查探了一番,并沒有人發(fā)現(xiàn)異常,于是他趕緊在地上挖了一塊土,回庫房收好吸能匕,然后裝成沒事人一樣回到院子,最后把一系列東西放入了鐵礦,背著它準備離開。
“馬哥,今天又要出去干什么”門衛(wèi)例常問道,不過他看到江瀟做的事有些驚疑。
“唉,又沒伺候好大小姐,她罰我背這個東西出去繞城跑一圈,不然不讓我吃飯”江瀟嘆道。
“原來是這樣,你出去吧”門衛(wèi)放行,暗自感概大小姐真難服侍。
江瀟背著鐵礦離開他的視線后,馬上繞到一個小巷子,拿出重要東西,然后把鐵礦丟進其他人的院子,之后戴上人皮面具,叫了輛車去馬寶商行。
李府會客廳,黑瀧正在稟報白留星的情況,知府聽后臉色有些冷峻,他厲聲道:“這個小偷還真把西平當自己家了,要不是他平日里只犯些無關(guān)痛癢的小罪,我早就把他就地正法了,他居然還敢禍水東引,把那群禍害引到西平,你們暗影會趕緊把他藏身之所找出來,我要親手懲治他”。
“知府大人息怒,白留星手上握有太平王寶庫的重要鑰匙,此事有些蹊蹺,似乎是有人故意把那些江湖勢力引向西平,如果不能查清其中的內(nèi)幕,恐怕會對西平的安危產(chǎn)生重大的影響”黑瀧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西平由我來守護,趁那些人還在觀望,你們還是先找到白留星再說,把主動權(quán)抓住”知府目光一寒。
“知道了,我們會全力辦這件事”黑瀧點頭,然后她猶豫一會說道:“只是城中的有些勢力我們不好滲透,這些還希望知府大人能處理”。
“你在懷疑他躲在李府?”知府若有所思。
“不止,田,王家也有嫌疑,知府大人應(yīng)該明白,原本李府只是李家”黑瀧含蓄地提點。
“這點倒是有可能,他們兩家對我當知府早有不滿,暗地里利用此事向上面舉報害我下臺也不是不可能”知府臉色深沉。
“他們或許想利用那些江湖勢力對寶庫的貪心,強攻西平奪鑰匙,如果鬧成這樣,知府大人的威信會大幅下降,會被卸職”黑瀧猜測道。
“你還是太年輕,他們或許有害我的想法,但絕對不會對西平出手,一旦被查出來,他們兩家估計要從帝國中消失了,朝廷的實力他們很清楚,絕不會干這種自殺的事”知府否定道。
“原來是這樣,那他們兩家還是煩勞知府大人注意了,我們覺得白留星或許會藏在平民區(qū),今天會徹查那里,希望知府大人給我們相應(yīng)權(quán)限”黑瀧說出來意。
“你跟我來吧,我給你調(diào)查令”知府點頭,準備離開此處去其他房間。
“老爺不好了,庫房被盜了,小姐也出事了”管家驚慌地沖進房間大叫。
“什么?珂兒她出了什么事”知府趕緊詢問。
“小姐她沒事,只是被打暈了,我詢問過相應(yīng)家丁,重大嫌疑人是馬安”管家說明他查到的情況,臉上憤憤不平:“老爺您對他這么好,他卻做出這種事,我就說當初不該讓他當小姐的服侍家丁”
“李四,此事待會再說,我正在和黑公子談?wù)隆敝碱^微皺,這事發(fā)生得有些巧合。
“知府大人,查一個人是查,查兩個也是查,我們?nèi)タ纯催@個犯人留下什么線索沒有,他敢在李府行竊,說不定和白留星有關(guān),我們可以順藤摸瓜”黑瀧抱著玩笑的心思提議道,她當然明白江瀟的身份是什么。
“也好,我先寫一份調(diào)查令,然后一起去現(xiàn)場查找犯人留下的痕跡”知府頷首。
在某種特殊紙張上寫了什么,蓋上知府特有的印璽,調(diào)查令完成。
三人去庫房的途中,知府向管家問道:“到底丟失了什么,讓你慌慌張張”。
“有幾株先天丹藥藥材被偷,還有……”管家有些猶豫。
“還有什么”知府看到他神色緊張,連忙催促。
“老爺新建的那個禁室也被破開了,里面的東西全沒了”管家臉色慘白。
“什么”知府此時也如遭重擊,小聲喃呢:“這怎么可能……”
黑瀧看到他們兩都露出這樣的表情,不免有些擔心,那個臭小子不會又干出了什么大事,這樣她還要不要隱瞞他的身份呢?
“快帶我去看看”知府冷靜下來,吩咐道。
“是”管家的速度加快了幾分。
幾人一進庫房,女子立刻凄聲道:“爹,你找的那個服侍家丁見到女兒有鑰匙,立刻把我打暈,等我醒來就變成這樣了”。
“珂兒,你先回去休息吧,這事爹會處理”知府的聲音有些落寞。
“爹,怎么了,那個無恥的小偷把庫房偷光了”女子疑惑問道。
“沒什么”知府趕緊冷處理,給管家使了個眼色,讓他帶走女子。
“是你,你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爹,這家伙不是什么好人,快把他抓起來”女子焦慮地跟著管家離開時,偶然側(cè)頭看清了黑瀧的容顏。
“你們認識?”知府有些疑惑。
“爹,我在素……”女子正要暴露一些事時,黑瀧馬上搶答:“素芳齋對吧,我當時搶了小姐你的限定餐,畢竟素芳齋每天只提供一百份餐”。
“哦?就是這樣”女子剛才始有些困惑,不過也反應(yīng)過來,按黑瀧給的臺階下了,然后帶著困惑的眼神看著黑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