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該叫你什么?是夢老板,還是夢蘿小姐?”江瀟跟著女子走的途中問道,這個女子的身份不簡單,他可不能因為白留星喪失警覺。
“蕭先生隨意就好,可以直接叫我夢蘿,店里的事基本都是小蓮在打理,我只是個甩手掌柜,而小姐的稱呼更是不敢當(dāng),我的家族已經(jīng)衰敗很久,族人四散,如漂萍一樣尋找新的家”女子突然傷感起來。
“那夢蘿姑娘運氣可不好,偏偏選在西平,這里最近可不太平”江瀟所有所指地說道。
“你什么意思?閉上你的臭嘴”小蓮生氣地插話,對江瀟的話很不滿。
“既然小蓮姑娘不歡迎我,那我就不多待了,夢蘿姑娘把白留星托付的事告訴我吧,我馬上就走”江瀟秉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態(tài)度,打算問到信息就撤。
“等一等,蕭先生,我會告訴你,我想知道他最近怎么樣,過得好不好……”夢蘿臉上浮現(xiàn)一層紅霞,身體輕微晃動,和戀愛動畫中的少女差不多,旁邊的小蓮有阻止的趨勢,可是她最終還是忍住了。
“老實說,我也不知道他最近怎樣,我和他只是臨時合作,為了太平王寶庫中的財寶,干完這一票后我們就會拆伙”江瀟對白留星的八卦很感興趣,決定拋出一些信息套出更多的情報。
“是這樣呀,他還是為了那件事耿耿于懷,蕭先生,我們還是進屋再談吧”夢蘿打開了靠近樓梯處的房間,邀請江瀟進去。
“只是一句話的事,進里面是不是太麻煩了”江瀟有些猶豫。
“膽小鬼,小姐的房間沒有機關(guān)”小蓮嘲諷道。
“太好了,我可是很怕死的”江瀟率先走了進去,讓小蓮臉上的怒容更甚,她在江瀟走后對夢蘿道:“小姐,萬一他做出什么過分的事,你要用那東西對付他,我也會趕進去幫助你的”。
“小蓮,你太過小心了,蕭先生他不像是那樣的人”夢蘿搖頭溫婉一笑。
“小姐,你就是太容易相信別人,不然怎么會淪落到這個小地方,還要……總之,你一定要小心”小蓮似乎想到了什么,盡力勸誡。
“那件事本來就是要人去做的,不如說這是我的本分吧”夢蘿此時露出堅毅的表情,然后又攀上一片紅云:“如果不是這樣,也不會遇到他”。
“那個小人是趁虛而入,如果我當(dāng)時在小姐旁邊,您就不會和他扯上關(guān)系了”小蓮有些懊惱。
“不如說是我的運氣,如果沒有他,我可能就死在路上了”夢蘿小聲道,似乎陷入了回憶,幸福的那種。
“小姐,別再想那個人了,他根本就配不上你,那么多名門子弟都喜歡小姐,你怎么會看上那個混蛋”小蓮對白留星有很深的怨念。
“小蓮,等你遇到那個他時就會懂了,愛不需要門當(dāng)戶對,也不需要其他的東西,愛了就是愛了,我完成任務(wù)后就會離開家族,你再也不用為我這個沒用的小姐擔(dān)憂了”夢蘿鼓起勇氣說道。
“小姐去哪我就去哪,那個混蛋想靠近小姐,我就打死他”小蓮握緊拳頭。
“小蓮也會嫁人,怎么可以一輩子陪我呢”夢蘿笑道。
“我一定會陪小姐走完這一生”小蓮說的話很奇怪,一般人不會這樣說。
“小蓮……”夢蘿十分感動,但她突然開口道:“我們好像忘了蕭先生,我先去告訴他應(yīng)該知道的事吧,然后我們再詳談”。
“是,小姐,我會守在門外,你有事一定要叫我”小蓮點頭。
夢蘿進入房間關(guān)好門,她在客廳沒發(fā)現(xiàn)江瀟的身影,臉上有些驚慌,開始四處尋找,最終在臥室發(fā)現(xiàn)站在一副畫卷前面的江瀟,他用一只手拖住下巴,似乎對畫很感興趣。
正當(dāng)夢蘿想叫江瀟時,他先開口:“夢蘿姑娘和小蓮姑娘的悄悄話說完了?這些話最好在夜晚沒人的時候躺在床上說,在那里有些不合適”。
“抱歉,讓蕭先生久等了,只是這里也有些不適合,我們還是出去說吧”夢蘿臉色通紅,害羞道。
“可以,不知道夢蘿姑娘要在哪里說,要說多久,我有個壞毛病,不能久站”江瀟沒有移動的想法。
“客廳里有椅子,可以供蕭先生休息,我們還是去那里說吧”夢蘿提議道。
“不是我不想,而是不能,那個客廳不夠合理,離房門太近,容易被有心人偷聽”江瀟搖頭
“房間的隔音很好,不知蕭先生在擔(dān)心什么”夢蘿不解。
“我覺得小蓮姑娘說的很對,你應(yīng)要對人警惕,尤其是親近的人”江瀟露出奇怪的神情。
“我不懂蕭先生的意思”夢蘿仍然不解。
“沒什么,就當(dāng)我瞎說了,夢蘿姑娘還是把我想知道的事告訴我吧,若是有什么要我送的,我愿意效勞”江瀟話題一轉(zhuǎn)。
“蕭先生你怎么知道”夢蘿驚訝道。
“我早就說過,就一句話的事,沒必要那么麻煩,你或許是怕小蓮姑娘知道他的地址找他麻煩,可是她不能違逆你的意思,你只要讓她走開些就好了,你非要讓我到房間才說,肯定有其意義。我說過自己和白留星交流不深,從我身上了解白留星近況的打算也落空,你卻沒改變想法,我當(dāng)時想到的可能只有你想通過我和白留星交流,對于我這個外人,情話說不出口,自然就是送東西了,進房間也變得理所當(dāng)然,畢竟你身上并沒有藏東西的地方,東西有可能在房間”江瀟有些酸地解釋。
“蕭先生果然不是一般的人,有你和他一起,我放心多了,不過我想說的不是情話,只是想讓你送給他我做的夢宵,我沒什么本事,就只有這個能拿出手了”夢蘿說話含羞,讓江瀟更酸了。
“夢蘿姑娘,我可以問一句,這夢宵是怎么做出來的嗎,居然能讓那么多人癡迷”江瀟好奇問道。
不過他看到夢蘿欲言又止的樣子,抱歉道:“我有些唐突了,這是夢蘿姑娘的秘密,不該亂問”。
“這不是什么秘密,蕭先生想知道,我愿意告訴你,夢宵是用數(shù)十種花蜜配合秘酒窖藏數(shù)月做出來的”夢蘿猶豫片刻還是作了說明。
“花蜜?樓道中的那些花?”江瀟精神一震,那些花的花香有輕微毒性,它們的花蜜沒道理無毒,難道里面含有類似神經(jīng)刺激的毒素?不然喝了酒的人怎么會那樣癡狂,和前世戒毒所的人差不多。
“是,原本有一些是放在房間中的,小蓮好像搬了出來”夢蘿解釋道。
“你用的花蜜是哪一種,是樓道中的還是房間中的”江瀟急忙問道。
“是我房間的,夢宵都是我一個人配制的,所以產(chǎn)量不高”夢蘿答道,房間中的花江瀟早就確認過,是無毒的那種。
“冒昧地問一句,夢宵這么珍貴,為什么要給那些普通人喝”江瀟覺得某些地方不對勁,疑惑道。
“生活……所迫”夢蘿不好意思道。
“哦,我懂了,夢蘿姑娘,你把夢宵給我吧,我應(yīng)下了。你也應(yīng)該把他告訴你的信息告訴我了吧”。
“我沒有見到他本人,他叫人過來退酒,壇中有一張紙條,我不懂,這就交給你”夢蘿說完就離開了臥室,朝其他房間走去,江瀟瞥了畫卷一眼,也退了出去。
夢蘿在置物架上抱起一小壇酒,當(dāng)她想走回臥室時,發(fā)現(xiàn)江瀟又回到了客廳,于是她將酒壇放在桌上,然后將紙條遞給江瀟。
江瀟接過紙條一看,上面寫著一段很奇怪的話:東有猛虎不食肉,西有肥豬走斷腿。南門打虎余三頭,北門騎豬人一對。
“他這寫的什么狗屁不通的玩意,我實在想不通,看來我是找不到他了,夢蘿姑娘抱歉咯,你的夢宵他可能沒這口福了”江瀟遺憾道。
“怎么會?蕭先生也解不開?”夢蘿有些詫異。
“我解不開詩,但解得開衣服”江瀟突然邪笑起來,抓住了夢蘿的手。
“你要干什么”夢蘿大驚,想掙脫他的手,只是她是一個弱女子,條件上做不到。
“夢蘿小姐這么美,你說我會干嘛”江瀟故意放大了聲音,然后趁著她驚呼的時候靠近,在她耳邊小聲說了什么。
“住手,你這禽獸”門外突然一聲叱喝,門被踢開,小蓮怒目圓瞪,看著兩人,可是出乎她預(yù)料的是,江瀟并沒有對夢蘿做出什么,他正抱著酒壇在大聲嚷嚷。
“小姐,你沒事吧”小蓮連忙詢問。
“沒……沒事,蕭先生他喝了酒在胡言亂語,我有些怕就喊了出來”夢蘿解釋道。
“真是沒用,喝幾口酒就醉成這樣,小姐,讓我滅口吧,像他這樣的人也幫不上忙”小蓮見到江瀟滿臉通紅地在打嗝,對夢蘿建議道。
“好厲害的夢宵,幸好我?guī)Я私饩扑帯苯瓰t從懷里摸出一個藥丸吃下,臉上的紅潤褪去,然后清醒地說道。
“哼,是我們小姐仁慈,如果是我,我一定趁你醉要你命”小蓮冷哼一聲。
“感謝小蓮姑娘手下留情,不過這夢宵還真是好喝,我決定帶回去細細品嘗,不知夢蘿姑娘可否答應(yīng)”江瀟抱起酒壇,露出一副癡迷的模樣。
“蕭先生喜歡就好”夢蘿點了點頭。
“不可以,一壇一千兩,先付賬”小蓮沒有要放過他的意思。
“只有五百兩,先賒著,下次再付”江瀟無奈地拿出銀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