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他們倆走后,田不群不知從哪里冒了出來,用特殊手法弄醒昏倒的男性,平淡問道:“將具體經(jīng)過說給我聽”。
“公子,他們……”男子醒后很順從地講出經(jīng)過,看來他根本就是田不群找來的托,先前所做的都是有預(yù)謀的。
“原來如此,鄭家那人只是廢物,就老頭有點小智慧,不過這點智慧連提鞋都不配”田不群冷冷道。
“公子,你讓我做的事我做了,不知道您說的報酬什么時候結(jié)”男子低頭恭聲,似乎想要獎賞。
“你做的不錯,獎勵是我們田家一輩子供養(yǎng)你”田不群冷不丁出手,一掌拍在男子腦門,發(fā)出西瓜被拍碎時的聲響。
“公子,你……”男子話還沒說完就倒了下去,至于女子,田不群連出手的想法都沒有,自有下人會收拾這些死人。
本來想讓鄭三九出手解決,沒想到他這么手軟,根本不像鄭家人的作風,不過這樣也好,他通過男子知道了鄭不雙的底細,接下來要好好廢物利用,他陰笑幾下,往某個院子走去。
鄭三九帶著鄭不雙來到田叔光的院子,朝里面喊了幾聲,沒有人回答。
“你到底怎么搞的,帶路也能帶錯,話說我們?yōu)槭裁匆?,是他們無禮在先,沒當場格殺已經(jīng)是給田家面子了”鄭不雙不滿道。
“上次我來的地方就是這里,我們可以在這里等他們”鄭三九說完就要進房間。
“你到底有沒有把我放在眼里,一直替我做決定,我今天就算被宗師追也不會踏進這里,要田家人看看我的骨氣”鄭不雙說出宣言。
“你還不明白嗎,我們被那個田公子陷害了,他想讓我們對大長老的子嗣下手,然后施恩包庇我們,讓我們沒有選擇,只能和他們合作”鄭三九無奈只能做出解釋,他只是個先天,根本不是宗師的對手,也沒資格在田家放肆。
“什么,他居然敢玩弄我這個鄭家人,不可原諒”鄭不雙想了一會也反應(yīng)過來,不過他馬上又怒視著鄭三九:“你是昏頭了嗎?我們應(yīng)該和大長老合作,將恥辱還回去”。
“他們敢這樣做肯定是吃定我們了,若是與大長老合作,肯定會被針對,我們現(xiàn)在要虛與委蛇,離開田府再說,我早就說田家家主心機深沉,不能與他們合作”鄭三九有些懊悔,不該這么輕易就來田家,應(yīng)該在外面談。
“你還能再沒用一點嗎?要走你走,我就不相信他們敢對我不利,我早就知道你想破壞我的任務(wù),你想讓我成為像你一樣的沒用雜役對吧?”鄭不雙突然爆發(fā),將所有的怨念吼出。
“不雙,你說什么呢?”鄭三九有點不解,他全心全力做事,怎么會被這樣看待。
“你自己心里清楚,要走你走,我必須得到田家的幫助”鄭不雙把眉一橫,偏過頭不再看他。
“現(xiàn)在不是鬧脾氣的時候,任務(wù)失敗了還有命,你強行要做任務(wù)只會落得粉身碎骨,屆時連鄭家祖墳都進不了”鄭三九苦心勸道。
“兩個貴客為何要吵架?剛才是我們田家失誤,讓一個喝酒的族弟闖進會客室瞎鬧,我已經(jīng)好好處罰他了,還請貴客不要生氣,我們?nèi)フ務(wù)氯绾??”田不群從院子門口出現(xiàn),一臉淡定,仿佛之前什么也沒發(fā)生過。
“果然是這樣,田兄怎么會害我,我家下人也在胡說八道,你不要理他一個廢物的話”鄭不雙聽后心情愉悅,把鄭三九的話拋在腦后,田家明明對他尊敬有加。
“我什么都沒聽到,不知鄭兄的意思是?”田不群很吃驚,表示什么都不知道。
“沒事,我們進屋里談?wù)掳?,別理這個多心的沒用雜役”鄭不雙說完就要進屋。
“鄭兄止步,機密之事需要在隱秘之處談,請跟我來”田不群說完往院子某處走去,在一顆柳樹前停下,他在某塊石頭旁邊重重一踩,一條暗道出現(xiàn)在柳樹前的土地上。
“家父就在里面,還請鄭兄進去,此等秘事我這小輩就不摻合了,也只有鄭兄這種大家之才才能波瀾不驚地處理機密大事”田不群隨意地拍了個馬屁。
“這是自然,鄭家人本就是天賦絕倫,我更是杰出代表”鄭不雙很受意,他看了看臉色不好的鄭三九,心里冒出不好的猜測,如果他跟去了,肯定又會壞他的事。
“鄭三九,你給我待在外面,這種事不是你這雜役能聽的”鄭不雙強硬地吩咐,然后大步走向暗道,連說話的機會都不給。
鄭三九見此只能在心里嘆了一口氣,他對田不群道:“他雖然是鄭家的不肖子,但仍然是鄭家人,希望你們不要做出什么讓兩個家族不快的事”。
“誤會,我們對鄭兄一片真情厚意,能與鄭兄合作是我們田家的榮幸”田不群辯解道。
鄭三九也沒多說,現(xiàn)在在別人的地盤,提醒一下就是最好的對策,若是逼急了,拿不準對方會怎樣對待鄭不雙,他只能等待結(jié)果出現(xiàn)。
田不群還想從他嘴里問出什么,他都閉口不談,驗證態(tài)度后田不群也省去了這些小花招,和他一起靜靜地等在外面。
沒過多久,鄭不雙滿面紅光地走了出來,他身后還有一個微微垂首的中年人,正是田平治。
“不群,從今天起,我們田家要聽不雙公子的指揮,從寶庫中拿到絕密的東西,一舉成為西平第一勢力”他對著田不群興奮地說道。
“是,父親,我一定全心輔助鄭公子,讓田家更讓一層樓”田不群狂熱地看著鄭不雙,讓他獲得無與倫比的成就感。
“不用這么客氣,我拿到東西后一定會發(fā)動鄭家勢力幫你們,區(qū)區(qū)王家,不在話下,甚至讓你們成為西平的知府也輕輕松松”鄭不雙一被抬高尾巴就翹了起來,大話滔滔不絕。
“那就仰仗鄭公子了,請前往我們田家的豪宅修養(yǎng),我們一定會接觸血衣會,和他們合流,將所有搶東西的勢力都打退,然后雙手供上寶物”田平治熱血澎湃地發(fā)表宣言,田不群配合氣氛地舉拳高呼。
鄭三九聽到這大感不妙,鄭不雙居然把鄭家卷軸上的任務(wù)泄露出去了,難道他不知道出賣鄭家會有什么下場嗎?
田不群看到鄭三九的表情變化,和田平治對視一眼,心里有了底,笑著帶鄭不雙離開,鄭三九想跟上,卻被鄭不雙喝止:“你給我出去,我再也不需要你了”。
“你是認真的?”鄭三九不敢置信。
“對,我無比認真,像你這種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雜役,連田家的門衛(wèi)都不如,我用鄭家子弟的權(quán)力將你革除鄭家,給我有多遠滾多遠”鄭不雙看也不看他一眼,跟著田不群離開,留下田平治和鄭三九獨處。
“先生有什么打算?我們田家雖然小,供奉一個雜役還是綽綽有余的,先生實力不錯,我很欣賞”田平治熱情道。
“外面有約,承蒙田家家主厚愛,我就不多待了,要是客人找上田家就不好了”鄭三九平靜道。
“既然如此,先生還是自行離去,我們田家可不想落個強留客人的惡名”田平治沒有再挽留,任憑鄭三九離開,他眼中冒出過寒光,但壓了下去。
原本他想就地解決掉鄭三九,沒想到對方有后手,居然事先通知過人,若是他在田家出事,一定會牽連到其身后的鄭家,現(xiàn)在出手沒有任何好處。
不過鄭不雙在他們手上,不怕他不來自投羅網(wǎng),只要寶庫一事結(jié)束,鄭家想對田家出手也沒有證據(jù)。
“父親?”田不群安置了鄭不雙,回來看地上沒有尸體,有些好奇,父親應(yīng)該不是心慈手軟之人,怎么會放過鄭三九?
“他有后手,在外面有人通報消息”田平治知道他的意思,出口解答。
“果然是個狡猾的老頭子,不過我們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一個雜役對大局沒什么影響”田不群冷冷道,然后好奇問道:“父親,剛才沒有詳問,血衣會與寶貝是怎么回事?”
“這是那個傻子泄露出來的,鄭家想要寶庫中的一個寶貝,雖然他沒有透露是什么,但一定是真正的逆天之物,我們一定要拿到”田平治臉上浮現(xiàn)肉眼可見的貪婪。
“血衣會也是鄭家的下屬勢力?”田不群心中也有些火熱,但這種好東西應(yīng)該不會太多,父親一定會獨占,沒有他的份,他更關(guān)心其他的事。
“聽他的話是這樣,不過表面上要裝作敵對,我們暗中接觸一下血衣會,看事實是否如此,然后再做詳細決策”田平治淡淡道。
“這么說父親不打算犧牲他了?”田不群不解,按原先計劃,田叔光這個犧牲品可以省下來,讓鄭不雙頂上,現(xiàn)在父親的意思好像又有所變化。
“當然要犧牲,不過要更有價值一點,你覺得他被王家人殺掉如何?”田平治陰陰一笑。
“可是這樣難度很高,要是被鄭家知道,他們會責怪我們保護不周,我們沒有撈到好處反而惹上一身臭味”田不群不太贊同這個想法,并說出自己的想法:“我覺得讓他暗中犧牲比較好,等鄭家反應(yīng)過來,也查不到和我們田家有關(guān)”。
“那樣就浪費他鄭家的身份了,我們可以利用寶庫這件事,讓他在眾目睽睽之下被王家人打死,然后再用那件東西在寶庫中大鬧,裝作為他報仇,即使鄭家找上門,他們也拿我們沒辦法”田平治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