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來到田藥的住所,發(fā)現(xiàn)田李王躺在地上的一張布毯上,田藥似乎在給他喂藥,田新疑惑開口:“田藥,田李王他的情況到底怎么樣?能不能醫(yī)好”。
田藥嚇了一跳,回過頭發(fā)現(xiàn)是兩個熟人,穩(wěn)定心神道:“新執(zhí)事,田李王受過重力打擊,胸口附近肋骨幾乎斷裂,似乎是王家的碎骨手,不過沒有手印,也許是我的誤判”。
“什么?王家”田新不解,田李王為何會與王家起沖突,他的實力不是頂尖,但也不弱,對他下手的王家人肯定不是簡單角色,難道那人不知道對田家出手會引發(fā)爭端嗎?他們在此地有互不干涉的協(xié)議。
另外田汪又出了什么事?為什么到現(xiàn)在也沒回來?現(xiàn)在謎團很多,萬不可讓田李王死掉。
田新趕緊用特殊手法打開了盒子,從三粒藥從選了最小的一顆,遞給田藥并囑咐:“用盡方法治好他,我有很多事問他”。
田叔光見他拿出藥,表情也變平和了許多,他也很擔(dān)心田李王的狀況。
“新執(zhí)事,他受傷比較嚴(yán)重,即使有救命藥,也有很大可能救不回來,還需要看他服藥后的變化”田藥小心地接過贖命丸,捻成粉,然后倒入某種液體,攪拌成糊狀東西,一些喂給田李王,一些抹在傷口處。
“知道了,若是救得回來,他什么時候會醒”田新問道,他有事要做,不能等在這里看具體變化。
“大約兩三個時辰”田藥估算了一下回道。
“若是他提前醒了,你來叫我”田新囑咐完就要離開,他見田叔光一副不想走的樣子,出口試探:“你沒聽到嗎,是王家人惡意打傷我們田家人,現(xiàn)在要找他們?nèi)|(zhì),愣在這里有什么用?”
“我怎么做事還不用你教,你不是很厲害嗎,王家的領(lǐng)隊是王鐘,我看你怎么去討回公道”田叔光回懟道。
“這么說你為了針對我,連田家榮譽都不顧了?田藥,你作為見證,我們回去后一定要給家主匯報這個人的無恥言論”田新聽后氣急,他對田叔光的厭惡已經(jīng)到了無法忍受的地步。
“田家榮譽?你也配談這個,大哥任命我是領(lǐng)隊,你不服從我命令幾次了,你才應(yīng)該滾出田家”田叔光同樣怒氣沖沖,話不留半分余地。
“新執(zhí)事,田叔光,病人需要靜養(yǎng),你們有事還是出去討論吧”田藥兩方都得罪不起,只能裝作沒聽到。
“哼”田叔光冷哼一聲就出去了,田新平復(fù)心情后告誡田藥一件事,田李王醒過來只通知他,不用管田叔光。
然后他也走了出去,他不是追田叔光,而是前往王家領(lǐng)地,他要弄清楚這件事,說不定田李王是發(fā)現(xiàn)了王家的什么陰謀,作為管事,他有必要探查這件事。
“這不是田新嗎?怎么有閑工夫來我這里,你們家的田叔光呢,不會是迷路了吧,哈哈”王鐘出口就是嘲諷。
“他沒有迷路,在礦脈干活”田新淡然道,面對王家,即使他不喜田叔光也不能表現(xiàn)出來。
“他居然會老實干活,看來真是被打傻了,閑話就說到這里,你究竟來找我做什么,本領(lǐng)隊可是很忙的,可沒時間和你這田家人閑聊”王鐘很快就不耐煩了,他和田新又不熟,沒有什么話要談。
“你們王家人為何要對我們田家人出手,一人重傷,一人失蹤”田新不知道田汪到底怎么了,但這不妨礙他把鍋丟在王家頭上。
“你在胡說什么,就算你想誣賴王家也要拿出證據(jù),我們王家是愛好和平的家族,什么時候?qū)δ銈兲锛胰藙邮至恕蓖蹒娐牶笮南玻磥硖锢钔跏潜蝗税l(fā)現(xiàn)了,他之前還擔(dān)心出手過重,田李王會不治身亡。
“證據(jù)我當(dāng)然有,你打傷的那人身上有你們王家人碎骨手的痕跡,我看你怎么狡辯”田新充滿自信,他要在這件事上做文章,最好把王家的資源分一部分,這樣才不虧。
“你是不是被田叔光感染了,身為執(zhí)事卻一點智慧也沒有,還是說沒睡醒,碎骨手雖然是我們王家秘技,但它只是普通武功大力掌的改進武功,只要稍微用點力,就能造成碎骨手的效果,還是說那個田家人骨頭碎了,就代表是碎骨手打的?”王鐘諷刺道,他下手前就和田李王討論過,要做出似是而非的假象,指向王家,這才好洗清田李王的嫌疑。
現(xiàn)在田新上當(dāng),他自然很開心,這代表他們計劃成功了。
“我看王鐘領(lǐng)隊才是剛睡醒,碎骨手和普通武功可不同,他會在中招者身上留下手印,手印可不會說謊,還請王領(lǐng)隊召集所有先天大成以上的王家人,我要一個一個對照,一定能找出那個破壞田,王兩家關(guān)系的惡賊”田新看對方不承認(rèn),計上心頭,決定捏造一個不存在的手印。
“這不可能……”王鐘驚疑下出聲,他下手有分寸,根本沒有打出手印,隨即他反應(yīng)過來,對方是在詐他,他馬上改口道:“我說過,我們王家人遵紀(jì)守法,他們沒有我的命令,根本不會傷人,這事不可能是我們王家人做的”。
“話可不要說絕,王家人中可能有其他地方的細作,我覺得此事要慎重,王鐘領(lǐng)隊不妨讓我找出這個兇手,以免對方又做出一些壞事”田新提議道。
“這事不用你關(guān)心,我們王家才不會像你們田家一樣,連家主的弟弟都是個敗類”王鐘不想在這件事上糾纏,想盡快結(jié)束這個話題,
“王鐘領(lǐng)隊這么袒護兇手,是不是和他有什么聯(lián)系,還是說某人就是兇手”田新盯著王鐘的手,似乎想通過它發(fā)現(xiàn)兇手。
“好大的狗膽,王家人可不是你能懷疑的,你要是能拿出證據(jù),盡管來抓人,我不會干涉,若是不能,就給我一邊待著去”王鐘氣勢一開,田新熟悉的感覺又來了,身體仿佛被千斤壓著,反應(yīng)慢了幾拍。
“王鐘領(lǐng)隊,你是想滅口嗎?我告訴你,我來這里很多人都知道,若是你殺了我,田家會好好給你講道理的”田新受制之下還是保持住儀態(tài),沒有丟田家的臉面。
“你誤會了,我的時間很緊,要為王家出力,可不能再陪你說些沒有用的話,你說這么多話也累了,我想送你一程”王鐘冷冷道,然后手一揮,田新就被掃出門。
“那王鐘領(lǐng)隊就等著吧,我會拿出證據(jù),不會再浪費您的時間,只是那時還望你主持公道”田新在空中還不忘回話。
“我等著”王鐘不屑道,他從一開始就立于不敗之地。
田新落地后恨恨地看了王鐘帳篷一眼,然后離開王家領(lǐng)地,他已經(jīng)知道了想知道的事,他一試便知田李王是被王家所傷,田汪估計已經(jīng)遭了毒手。現(xiàn)在只要等田李王醒來,人證有了,看王家還怎么抵賴,利用這件事可以打壓王家,在四五村多占一些資源。
或許還要叫田叔光壓陣,半步宗師犀利,不是他先天巔峰能處理的對手,即使再不情愿,田新只能再去找他談一談。
“你在說笑話,現(xiàn)在想到我了?”田叔光還沒聽完田新的提議就出口拒絕。
“我們都是田家人,現(xiàn)在有為田家出力的機會,你居然因為私怨視而不見,看來我的想法果然沒錯,你根本就不配當(dāng)田家人”田新講道理田叔光不聽,他只能激將。
田叔光聽后有些觸動,不過他還是一副愛搭不理的樣子。
“算了,就當(dāng)家主看錯眼了,非要把任務(wù)交給一個叛徒”田新說破了嘴,田叔光也不同意,他只能離開,最后罵了一句。
“我不是叛徒,告訴你,這次我是因為田家才同意,別以為我會幫你”田叔光心里糾結(jié)了很久,最后還是選擇了田家,即使兒子在王家手上,他也不想出賣大哥,他要保護好田家貨物。
“算你還有點田家人的樣子,要是成功,我說不定會對你改觀”田新說完就離開,他這句話是謊話,他心里對田叔光的怨恨不會少。
本來他可以成為半步宗師的,結(jié)果田家被平等王一鬧,田家很多資源被劃走贖罪,其中就包括讓他成為半步宗師的藥。
若不是田叔光自作主張去惹平等王,他怎么會落到這個地步,而且他連番受到半步宗師的輕視,心里的怨氣更盛,要是他成為了半步宗師,怎么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
他這輩子都不可能原諒田叔光,只是這次貨物太過重要,他連番請求家主看在他盡心盡力服侍田家的份上,才獲得了這次運貨的機會,只要他做得好,就能獲得資源突破。
這是他一直等的機會,他不能放棄,即使丟一些尊嚴(yán),他也愿意?,F(xiàn)在他要守在田李王附近,以免王家人鋌而走險,前來滅口。
王鐘并沒有這么想,他悠哉游哉地喝茶,等特使傳來四八村執(zhí)事的命令。
而江瀟這邊,他已經(jīng)來到了四七村附近,謹(jǐn)慎起見,他沒有第一時間沖進里面調(diào)查,而是等在外面,想裝成過路人和村里人套近乎。
可是等了很久都沒有人出來,他只能慢慢靠近,據(jù)說里面有田家專屬休息點,他可不能直接入村,以免被懷疑。
靠近村子,他看到村里人活動很正常,很少有人在外面游走,現(xiàn)在這個時間點都待在屋子里吃飯,幾個地方還升起炊煙,說不定在做飯。
好像周圍沒有護衛(wèi)一類的人,難道他們的據(jù)點不在村子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