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么可以……要是讓魔修跑了怎么辦?!”
玄無道人聽著徐真的話,頓時忍不住反駁道,她看上去還很年輕,盡管修為已經(jīng)臨近筑基后期,比起她師兄卻略有不如,而且一副涉世未深的模樣。
這種狀態(tài)相當(dāng)少見,不過考慮到這青蓮觀的修士,很可能此前長時間隱居世外,倒也不值得奇怪了。
說起來,這樣的隱世宗門是怎么得到筑基丹的呢?
這次事情了結(jié)之后,可要讓四大宗門好好調(diào)查一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在四大宗門統(tǒng)治下的靖州,是決不允許有人私藏筑基丹主材的。
女修玄無并不知道,徐真已經(jīng)盯上了他們筑基丹的來源,眼見徐真望來,不由鄭重道:“天魔身非同小可,一旦他有了防備,我們也未必能再次追查到……”
徐真當(dāng)然不可能說,他要的就是對方逃脫,否則在眾目睽睽之下,怎么取走天魔身秘法?
只有秘法才是徐真所關(guān)心的,至于什么魔修不魔修,大不了讓紫府出來擦屁股。
況且徐真內(nèi)心深處,始終覺得這并不是一場單純的追捕,或許那些大人物的目光,早就已經(jīng)注意到了這里。
靈音宗可是先得到了疑似天魔身的消息,才派出陶航前來的,那位林師祖難道會不知情?
所以徐真壓根不怕出亂子,露出一副悲天憫人的神色:“玄無道友,正是由于天魔身非同小可,我們才不能貿(mào)然行動?!?br/>
“谷中還有諸多煉氣期的同道在探查,要是操之過急,豈不等同于讓他們以身犯險?”
玄清、玄無師兄妹倆一個對視,都是惱火不已,眼前這修士說得冠冕堂皇,還不是自己怕死?真要擔(dān)心低階修士,怎么不親自帶隊?
可是對方占據(jù)了道德的制高點,他們也沒法反駁,一旁的玄清道人皺眉道:“這位道友,若是讓魔修走脫,你擔(dān)得起這個責(zé)任么?!”
徐真毫不猶豫地回道:“若是有同道出現(xiàn)死傷,玄清道友又愿意給他們賠命么?”
“你這是什么話?!追捕兇徒,豈有惜命的道理?”
“閣下有如此覺悟,不如自己先去走一趟?”徐真似笑非笑地看著兩人。
玄清道人這會兒總算回過神來了,怒極反笑道:“好!沒想到四大宗門當(dāng)中,也有閣下這等貪生怕死之輩……師妹,我們先走!”
話音落下,他便一馬當(dāng)先向著棲鳳谷內(nèi)走去,而女修玄無輕哼一聲,瞪了徐真一眼之后,也跟上了師兄的腳步。
等到兩人走后,一旁的鐘元武才忍不住笑道:“筑基修士當(dāng)中,竟然還有這等不經(jīng)激的人物,青蓮觀莫非真是與世無爭的世外桃源?”
“或許是吧?!毙煺嫒詢烧Z激走了師兄妹兩人,臉上卻沒多少得色,把弄這等初入江湖的小年輕,實在談不上什么成就感。
不過徐真想了想又道:“青蓮觀此地,鐘兄和燕師兄以前可曾有過聽聞?”
這什么隱世宗門,徐真兩輩子的記憶中都毫無印象,他懷疑這可能就是靖州本土人士才了解的地方。
燕廬微微搖頭,示意自己也不知情,鐘元武倒是說得:“鐘某此前也不了解,不過從宗門緊急查詢一番后,得知了一些原委。”
“這青蓮觀當(dāng)是起源于上古道門青蓮宗,本是萬年之前的道門魁首,后來在和天魔道的滅宗之戰(zhàn)中元氣大傷,這才逐漸消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