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納森推開門，茉莉正在客廳和廚房之間來回走動。
　　“嗨，吃早餐嗎？”她抽空說。
　　“不吃?！眴碳{森躺在沙發(fā)上說，“你的新崗位很閑嗎？”今天是星期一。
　　“我請假了?！避岳蚴⒘送胫啵皻庹呋椴亢芩缮?，每天除了上班打卡就是修煉生命精氣，大半年下來，我和老哥就辦過一次案。”
　　她吹了吹熱粥，“感覺自己提前步入退休生活了?！?br/>　　“安薩爾克的治安有這么好嗎？”喬納森感到奇怪。畢竟他才在這座城市待了不到15個月，就發(fā)生了兩次市長暗殺事件。
　　“別說安薩爾克了，整個安國的犯罪率都排在世界倒數(shù)。我們國家對槍械、兇器的管控很嚴(yán)格的?！?br/>　　喬納森明白了，“安國的官方氣者集中在軍隊？因為比較安定，所以內(nèi)部沒什么特殊武裝力量嗎？”
　　如果是真的，那安國應(yīng)該有一套固定的培養(yǎng)氣者的方法。
　　“必要的時候，你們會被強制入伍嗎？”他問。
　　茉莉點點頭，“剛?cè)氩磕菚?，石灰提醒過我。現(xiàn)在想想，各城市的氣者稽查部，大概就是國家的備用炮灰吧?！?br/>　　“哦……”喬納森拖著長音，忽然想起那個在咖啡館見過男人，“你和那家伙搞上了嗎？”
　　“我那個上司？”茉莉放下粥說，“石灰前天給我傳來他和喬蒂上床的視頻?！?br/>　　喬納森瞥了她眼，換了個話題，“叫我來干嘛？”
　　“想請你教教我們‘見’?！避岳蜃彀袜狡饋碚f，“完全找不到竅門?。　?br/>　　喬納森眉頭皺在一起，把視角轉(zhuǎn)到早餐上，“你都快30了，還做這種動作，不怕惡心人嗎？”
　　“別以為貝貝不在我就不敢掐你?。　?br/>　　她說著狠話，一挪步抱住他的胳膊搖來搖去，“好不好嘛好不好嘛？”
　　喬納森嫌棄地把她推開，“石灰什么時候到？我下午還有事呢?！?br/>　　就在他們說話的功夫，石灰敲響了房門。
　　“啊，你這么早。”他說。
　　“是你們懶惰了吧，現(xiàn)在都快八點了?！?br/>　　“還真是……”石灰抓抓亂糟糟的頭發(fā)，“當(dāng)探員的時候可是不到七點鐘就到警局了?！?br/>　　他坐下來，兩只手輕輕撫摸著沙發(fā)，“連它都換了啊。茉莉，再不節(jié)省一點，原來的存款都守不住了！”
　　“反正生病傷殘都有人報銷，攢錢做什么。而且我還沒成家?！?br/>　　“就是，攢那么多錢干嘛？給自己買金棺材?。俊眴碳{森附和一句。
　　“聽見沒？”茉莉見石灰被懟成紅臉，哈哈大笑。
　　妹妹開心，石灰心里也很高興；這兩天他沒事就會跟她吵一吵，避免她沉浸在“失去備選男友”的痛苦中。
　　三人玩鬧了會，很快步入正題。
　　“你們會用‘全’嗎？”喬納森問。
　　兄妹倆點頭，等著他進一步提問或者教導(dǎo)。
　　這可把喬納森難住了。
　　文書教他們“見”的時候，大家都是嘗試幾遍就會了，要問具體細節(jié)，估計也沒人清楚。
　　他只好當(dāng)場試了幾遍，就跟本能一樣。
　　“你們被難倒在什么地方？”他接著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