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這樣嗎?”李二咄咄逼人的氣勢反問了一句。
這下李小二腦子轉(zhuǎn)的飛快,他必須不做停留的回答后面這句了,要不就會讓李二覺得他是在說謊。
可想想李二過往的事跡,在聯(lián)系到李二日后的榮光,小二明白,李二這絕對不是在詐唬自己,李二并不是一個無的放矢的人,相反他恰恰是一個精明又隱忍,懂得謀定后動的高手。
這樣一想,小二嚇出一身冷汗,那就說明李二一定知道了自己什么事情,而且這件事情肯定不簡單,要不也不會偏偏選在這個時間,以這樣的方式和他單獨見面了。
當務(wù)之急就是趕緊弄明白人家知道了些什么,也好有所對策。
“回避下,千真萬確!”小二腦中想著事情,口里卻不敢耽誤一分,直接干脆的回答了。
“哈哈,好,好的很??!”李二突然冷笑起來,然后轉(zhuǎn)身坐回胡床道:“既然這樣,那朕讓你認識一個人吧?!闭f完就直接叫道:“張寶,出來吧?!?br/> 李小二不清楚李二說的是什么人,聽完名字也想不起來。
此時從大殿一側(cè)的屏風后面轉(zhuǎn)出一人,見到李二先是拜見:“陛下,老奴在這里了?!?br/> “恩,去看看,是不是他?”李二對張寶發(fā)出了命令。
“是!”張寶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過頭走了幾步來到李小二面前,仔細的看著。
小二此時也看清楚此人的面貌了,頓時有如雷擊,這下完蛋了,怎么能把這么重要的事情忘記了,不行,必須自救了。
“張寶,是他嗎?”李二追問道。
“回稟陛下,那晚天色太暗,又加上當時看到那人滿身污垢,面貌不清,老奴不敢確定。”張寶說完居然直接跪在地上了。
“你的意思,李小二不一定就是那晚你見到的人了?”李二還在追問。
“是,老奴不敢肯定?!睆垖毠蛟谀抢锒寄芸吹剿碜釉陬澏?。
“哼,滾下去吧!”李二威嚴的聲音讓張寶再次一哆嗦,趕緊謝恩,跪趴著就退了下去。
李小二在這期間是一言未發(fā),一動不動,甚至連眼皮子都沒有抬起來。其實李二問張寶話的同時一直在觀察著李小二,見他一副無動于衷的樣子,自己心里也有些拿不準了。
“李小二,你可認識剛才此人?”李二開始問小二。
“回陛下,小子認識,他叫張寶。”小二一改那種嬉皮笑臉無所謂的態(tài)度,回答的很正式。
“如何認識的,在哪里認識的,給朕從實招來!”李二用上了審犯人的口氣了。
“剛剛認識的,就在這里,陛下叫了他的名字?!毙《幕卮鸩铧c兒沒讓李二摔個跟頭。
這就算回答完了?我叫你回答的是這個嗎?李二心中有一千頭羊駝跑過。
“李小二,你是否覺得朕不能把你怎樣,你就敢如此戲耍于朕?”李二是真的不爽了,今日的事情其實他是都安排好了才把李小二叫來的。可計劃趕不上變化,張寶居然沒有確認,而李小二這個混蛋竟然好似在玩過家家。
“陛下!”李小二此時突然抬起頭來直視著李二,正色道:“古人常言:帝王一怒,流血漂櫓。小子不知陛下今日為何發(fā)怒,但小子也不想就這么不明不白的成了陛下眼中的罪人,還請陛下為小子釋疑,讓小子死也做個明白鬼?!闭f完小二小胸脯兒一挺,視死如歸的樣子。
他在賭!因為剛剛那個張寶他真的認識,只是剛剛才知道名字。
那個雪夜,那個破廟,那一群奇葩,和那個內(nèi)監(jiān)。
小二當時其實就是無意中放走了兩個反賊,后來內(nèi)監(jiān)帶兵來抓人,他有用了私鹽販子手中的衛(wèi)國公府腰牌成功的騙走了所有人,自己也害怕事后有麻煩,便回了曲江池畔的茅屋。
之后發(fā)生了許多事情,他早就忘記了這回事兒了,而且他能知道自己會冷不丁就進宮了,還成了內(nèi)宮大執(zhí)事。這不是自己撞倒槍口上了嗎?內(nèi)監(jiān)不在內(nèi)宮,能在哪兒。
剛剛一見張寶,小二的心就提到嗓子眼兒了。李二既然找來了張寶,那他一定就已經(jīng)把當時的事情都調(diào)查清楚了。
其實問題的關(guān)鍵還不在于李小二同志無意中插一杠子放走反賊,李二重視的是自己所用人的忠誠度。
玄武門之后,李二都能在很短的時間里赦免了原太子李建成和齊王李元吉的大部分黨羽,并且還根據(jù)他們的才能重新任命他們?nèi)氤癁楣伲@本身就說明李二的魄力和他有信心能夠掌控住局面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