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在屋里小坐了一會兒,便走了。
暮清妍剛走進(jìn)廚房,準(zhǔn)備繼續(xù)蒸年糕粉,院門又被人敲響。
這一次來的人,讓暮清妍有些驚訝。
“你怎么過來了?!蹦呵邋粗t腆羞澀的江氏小綿。
江小棉將籃子里的草藥拿出,“這些都是我從山上采來的一些止血草藥,給川子哥用?!?br/> 這東西是送給李川的,她也不好推拒。
江小棉又從籃子底下拿出一些線頭,“那個、這些東西能先放你這里嗎?”
暮清妍一瞅那些線頭就知道這是江小棉用來打絡(luò)子的。
“沒問題。你空的話,就可以過來做。到時候,院門一關(guān),誰也不知道。”暮清妍調(diào)皮的說道。
江小棉含蓄的笑著,眼眉間的憂愁散去了些許。
“我得走了?!苯∶迣|西放好后,就起身往外走。
她現(xiàn)在是偷偷的出來,等會婆婆午睡醒來沒有瞧見她,又該罵她了。
暮清妍也明白,目送著她離去的背景,心里覺得有些惋惜又些慶幸。惋惜,是江小棉這么好的一個女人,竟然攤上那么一家人。慶幸,是自己與王家人脫離的關(guān)系,沒有丈夫。
雖說寡婦在外的名聲不好聽,但總比過的不舒心來強。
暮清妍走進(jìn)屋里,見李川閉著眼休息,便沒有打擾,輕手輕腳的將房門關(guān)上。門一闔上,那雙緊閉的眼眸慢慢的睜開。
李川一直醒著,她與周氏,與江小棉的談話,他都聽見了。一想到周氏的話,李川的心里既然甜蜜又愧疚。
在她家里養(yǎng)傷已的麻煩了她,現(xiàn)在還讓她給他煮粥、煎藥。這些事情本應(yīng)該是他的家人做的,現(xiàn)在全部落到了她的身上,這讓李川心里很愧疚。
這么多年來,木訥忠厚的人,第一次對家人有了不滿。
經(jīng)過靈泉水慢慢的調(diào)養(yǎng),加上暮清妍飲食輔助著,李川的傷勢已經(jīng)穩(wěn)定下來,傷口開始愈合。
屋內(nèi),暮清妍檢查了他腿上的傷口,已經(jīng)開始愈合。
“動動腳看看。”
李川聽話的動了動腿,一股酸麻感自腳踝處傳來。這點痛楚與前幾天那股鉆心的疼,不能比擬。
“感覺如何?”暮清妍一臉緊張的問道。
“我覺得能下床走了。”
暮清妍不是專業(yè)的大夫,但見李川說沒問題,“下來試試看。注意點,若是不行的話,千萬別勉強?!?br/> 李川點點頭,幽暗的眸子望著暮清妍的側(cè)臉,眼中是從未有過的溫柔。
“我扶你?!蹦呵邋行┎环判摹?br/> 李川搖搖頭,“不用,讓我一個人試試?!?br/> “不行的話,不要勉強。”
暮清妍一想到那日看到他腿上的傷,血肉模糊,破開的傷口都能看到生生的骨頭。雖在靈泉水的滋養(yǎng)下,愈合的很好,但畢竟傷的很重,她還是有些不放心。
李川穩(wěn)穩(wěn)的站在地上,微笑著看著暮清妍。暮清妍一喜,激動的一拍他的肩膀,“哈哈,真的好了?!?br/> 下一秒就悲劇了。
李川能安然站著,完全是硬撐著。他不想看到暮清妍失望,看著她笑得如何開心,更加不想讓她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