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震蕩的劉玄又因為失血過多,故而接下來的日子,趴在床上以本色出演展現(xiàn)高超床.戲,若不是劉玄脈象、氣息逐漸平緩,大夫定然以為劉玄已然殞命。
甄宓也因劉玄受傷,心中一直深懷愧疚,是故這幾日之內(nèi),甄宓雖精神憔悴,卻也一直寸步不離,侍奉左右照顧劉玄。
期間元復汲也曾想要接替甄宓照顧,奈何一直自責因為自己,而導致劉玄重傷昏迷的甄宓固執(zhí)己見,要照顧劉玄康復為止,哪怕有時候抱著孩子時,依然如此。
“咳咳……水……”
坐在塌邊盯著重傷昏迷的甄宓,忽聞劉玄聲音,當即欣喜若狂,只是她卻聽不懂對方所言,只得將耳朵倚靠在劉玄耳邊,輕聲問道:“玄弟說什么?”
半昏不醒虛弱的劉玄,潛意識用著普通話,斷斷續(xù)續(xù)道:“水……水……”
“這……你說什么?”
可甄宓一個古代人,如何聽得懂普通話,只能急得猶如熱鍋螞蟻一般,不知如何是好!
這時元復汲走進劉玄病房,關心問道:“貴人,先生可曾醒來?”
見到元復汲到來,甄宓急忙問道:“取命可聽得懂荊州話?”
一種從未聽過的口音,甄宓自是以為劉玄說的是荊州話,于是只得將希望寄托在元復汲身上。
元復汲聽后一愣,低頭問道:“貴人何意?”
不怪元復汲會如此神態(tài),他自幼生長于北方,而今甄宓突然問他懂不懂荊州話,這如何能夠不讓他感到奇怪?
換做任何人同樣會如此反應!
“方才劉君不知說甚,吾自小生長于北國,難以聽懂其言,未審卿可懂南鄉(xiāng)之言?”
元復汲也只能搖搖頭:“如此仆慚愧之至,吾一如貴人一般,雖生長北國市井,然亦不懂南鄉(xiāng)之言!”
元復汲自幼在北方長大,從來沒有和荊州之人交流,哪里會懂荊州話。
即使有,大家也是用官話交流!
畢竟什么時候都是如此,跟一個不是同鄉(xiāng)人講家鄉(xiāng)話,百分九十可能性都是對牛彈琴!
其余百分之十,那就是對方聽得懂!
眼見著希望落空,甄宓再次急躁起來:“這該如何是好!”
“水……水……”便在此時,劉玄含糊不清的普通話再次響起。
甄宓先是示意元復汲別做聲,然后領著他到床邊說道:“你聽!”
元復汲也實在是聽不懂劉玄在說什么,只得不停撓著后腦勺,看著床上昏迷不醒的劉玄,心中做了一個猜測,對著甄宓道:“莫不是先生餓了,或是渴了?”
甄宓聽后恍然大悟,最近一些時日,劉玄可謂水米未進,一直以來都是每日喝些湯藥續(xù)命。
這個時候如果餓了,或者是渴了,也實屬正常!
想到這里,甄宓耳朵、脖子瞬速變紅,臉色也變得火熱,低著頭吩咐元復汲:“取命你且去命人煮上一碗驙粥,煮好后拿來!”
元復汲并未察覺甄宓異樣,而是低著頭唯喏:“喏!”說完元復汲便趨步離開房間,然后帶好門窗。
走至半路之時,元復汲心中一絲怪異感覺浮起:“怎么每次貴人好像有意支開我?”
他實在搞不懂,甄宓最近到底有何秘密,每每皆是如此,好像有意支開他一般,往日還沒什么察覺,可是今日不同!
前幾日都是端藥過來,再讓他走,今天卻特意吩咐他,等到粥好了再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