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她之前答應(yīng)了的。
墨時謙把醫(yī)藥箱合上,這才抬眼看她,“不是。”
“我才剛跟莫西故分開,我需要時間緩沖和適應(yīng)?!?br/> “我知道,”他唇上勾出了點笑弧,抬手摸了摸她有些亂的發(fā),眼神有些深諳,淡淡的道,“總讓你受傷,這是我的錯,我也不喜歡。”
如果上次害她吃藥遭罪是意外。
這次姑且也算是意外。
但一個男人總是讓自己的女人受傷,再多意外在他看來,也是無能。
他說的平淡,但池歡微微一怔,心頭軟了幾分,但臉蛋還是微微扳著,“那你去給我做飯吧,我餓了,看在你廚藝好的份上,我原諒你一次?!?br/> “嗯?!?br/> 她瞟了他一眼,又裝模作樣的道,“你下次再欺負我,可不會有今天這么好哄。”
男人唇上似乎勾出幾分笑,但太淡了,淡的幾乎沒有。
墨時謙去了廚房,池歡收拾好自己的衣服,然后把買的東西整理好。
等她把買回來的衣服洗完再烘干,天邊的晚霞都已經(jīng)消散了。
忙完后她見晚餐還沒好,便在公寓里轉(zhuǎn)了一圈。
公寓很大,而且視野尤其的好,遠眺可以看到江景,橋上的燈已經(jīng)亮起,零零散散有不少散步的人。四處轉(zhuǎn)了轉(zhuǎn),最后推開了書房的門——
哇。
池歡站在門口,呆怔了好幾秒。
沒有開燈,此時的光線很暗,但還是能看到輪廓。
書房很大,沒什么很特別的裝修,就是非常的大,一眼看過去全都是書,唯有中間擺了一張也很大的書桌,上面一盞臺燈。
也許是色調(diào)很暗,顯得整個書房格外的靜謐,像是另一個世界。
她還是打開了燈,準備走進去感受一下。
隨便的看了看那些書……都是一些很高深的她都沒怎么聽說過的,還有很多都是全英文原著,甚至夾雜著幾本德語。
她怎么說都是國內(nèi)最好的電影學院表演系科班出身的,這會兒竟然有種她好像很沒文化的感覺……
撇撇嘴,腹誹,他都看過么,擺這些。
眼角的余光無意識的瞥到墻壁上掛著的畫——
唔,有點眼熟。
她走過去,托腮仔細的看了看。
盯著那印章看了將近五分鐘,她才連猜帶辨的勉強認出……大千居士。
張大千的畫?
不過這畫掛在這里,她摸了摸自己的臉,是高仿還是……真跡?
正看著,門口突然響起男人的聲音,“去吃飯?!?br/> “噢,”池歡偏頭看他,“這畫……是真的還是臨摹的?”
墨時謙瞥了墻上一眼,淡淡的道,“一個長輩送的。”
“我記得……張大千的畫,很貴的?!?br/> “嗯,是很貴?!?br/> “你前未婚妻難道沒來過這里?”
“她住學校宿舍,而且我這幾年一直沒空?!?br/> 她長長的哦了一聲,然后邊走過去邊問道,“你之前還沒回答我,為什么你前未婚妻會認為你……嗯,你只是薪水還可以?!?br/> 住得起西山公館,這間書房里擺的全英文書都不便宜,就連她在客廳看見的那個咖啡機都不是便宜的玩意兒,書房里還掛著市價幾千萬的名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