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凡瞟了一眼,一個看起來年紀(jì)約莫五十歲左右的男子,滿臉怒氣盯著自己:“這里是醫(yī)學(xué)研討大會,你怎么混進(jìn)來的!”
“我收到邀請,就進(jìn)來嘍。”吳凡直接開口道。
聽到吳凡說這話,那男子頓時笑了起來,上下打量著吳凡,仿佛聽到了什么可笑的笑話一般。
指著吳凡,又指了指在座的很多專家:“這里那個不是醫(yī)學(xué)界的泰山北斗,你有資格參加這種大會?”
他的語氣里滿是鄙夷,更帶著一種戲謔,已經(jīng)忍不住笑了起來。
“小子還是識相一點,不然我馬上叫保安了?!?br/> 吳凡知道這男子根本就不相信自己有資格來參加大會,剛想解釋兩句,站在一邊的李老已經(jīng)忍不住了。
“張暉,你什么意思?我老李請來的人,怎么就沒資格來參加研討大會了?”
他有些激動,胡子都翹了起來,指著吳凡道:“他是我邀請來的,你敢說沒資格?”
“不要以為吃了幾年的洋快餐,就目中無人?!崩罾厦黠@是動了肝火了,這些西醫(yī)上次大會就一直打壓中醫(yī)。
張暉看了李老一眼,臉上的笑意更假,但還是點頭:“有有有,原來是李老邀請的人?。坑匈Y格!有資格!當(dāng)然有資格了!”
雖然嘴上這么說著,但張暉眼里的鄙夷和懷疑,卻絲毫沒有掩飾。
在他看來,吳凡鐵定是什么關(guān)系戶,只想借著這個大會鍍鍍金,以后出去吹牛逼說跟這么多專家一起開過會,也好升職加工資吧?
見那男子沒有再說,吳凡也懶得再解釋,誰讓自己看起來年輕呢。原來年輕也是罪啊。吳凡只能苦笑了。
“吳凡,別理他,那家伙就是自視甚高,留洋了幾年,都忘了自己還是中國人,加上這次再他的祖底舉辦,誰都不放在眼里?!?br/> 李老哼了一聲,顯然對那張暉也很了解,懶得理會,立刻拉著吳凡找了位置坐下來。
李老等江南市有名的專家都是坐在第一排,而那張暉,也坐在第一排排,此刻見李老竟然拉著吳凡,也一起坐到第一排,不經(jīng)微微鄒眉。
一個這么年輕的小子,就是靠關(guān)系,也不能這樣亂來吧?
真把其他專家都不放在眼里了么?
“唉,這年頭有沒有醫(yī)術(shù)不重要,學(xué)術(shù)水平高不高,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有關(guān)系啊?!睆垥熽庩柟謿獾睾吡艘宦暎曇舨淮?,卻能讓吳凡他們聽到。
李老心底本就有怒氣,吳凡是自己請來的,這張暉竟然還敢挑釁!
他剛想說話,狠狠教訓(xùn)這張暉一頓,吳凡卻是拉了拉他,面色平靜,絲毫沒有放在心上:“李老,平常心?!?br/> 從國外、外地請來的專家也已經(jīng)就位,李老作為江南市的代表,自然也要上去打個招呼,吳凡一個人坐在那,顯得有些引人注目。
他太年輕了,就仿佛在一群大人中的孩子。
“小子,大學(xué)畢業(yè)了么?”張暉忍不住笑了起來,“見過血嗎?不會是連血都沒見過吧?哈哈哈哈!”
他故意挑釁著吳凡,心里的鄙夷越發(fā)濃烈,靠關(guān)系來參加大會,竟然還有臉坐到第一排去,怎么會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吳凡依舊沒有理會,對這種人,他有什么好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