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云攪動,天色一片昏沉。
劉恒義的辦公室里,呂斌正臉色鐵青的站在劉恒義的面前,恨不得將目光中的怒火直接噴出來,將面前劉恒義燒成黑灰。
“呂哥消消氣,我知道你二叔被害,你心里面很難受,很想給他報仇雪恨。
但問題是,這并不是一起刑事案件啊,這兩天死了多少人,你也都清楚,分明就是怪異作祟,我們護衛(wèi)隊就算是有心也無力啊。”
劉恒義面上裝的不動聲色,但是心里面卻樂開了花,因為一旦事件的性質(zhì)被歸為感染事件,那么他們護衛(wèi)隊也就不需要再給呂斌什么交代了。
“你少給我扯這假惺惺的一套,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最近天門出了這么多檔子事,你這護衛(wèi)長難辭其咎,你就等著受處分吧?!?br/> 呂斌這兩天被氣的夠嗆,因為不僅是他二叔死了,就連平日里給他做事的那幾個狗腿子,有一個算一個也跟著掛了。
這不禁讓他有種被針對的錯覺,不然為什么死的都是他的人呢?
他總覺得其中存在蹊蹺。
“要是我們護衛(wèi)隊這邊做的真有問題,處分我也是應(yīng)該的。
不過我還是那句話,感染事件可不歸我們管?!?br/> “你別給我裝糊涂,這次死的都是什么人,不用我說你心里也該清楚。
要是巧合也就算,真要是被我查出來,是有人故意針對我們執(zhí)法隊,那到時候就不是受個處分那么簡單了?!?br/> “好的呂哥,您慢走,不送?!?br/> 看著呂斌氣哄哄的出了護衛(wèi)隊的大院,劉恒義忙拿出手機給沐凡打了過去:
“沐老弟,最近兩天發(fā)生的事你聽說了嗎?
那兩個紙人又開始出來殺人了,兩天的時間,足足殺了近20個人。
并且都算是天門有頭有臉的人。
我們已經(jīng)將案子定性為感染事件,提交給了執(zhí)法隊,執(zhí)法隊也已經(jīng)知會了你們公司,估計你那邊很快就會收到派遣。
你是不知道呂斌剛才來找我,那張臉有多難看。
估計他的肺都要氣炸了。
真是天助我也。”
劉恒義開心的不得了,沐凡盡管明知道事情的原委,但眼下卻裝作毫不知情:
“你是說那兩個紙人又出來殺人了?可你之前不是懷疑是那個陳小冉嗎?”
“我之前是懷疑,但現(xiàn)在死了這么多人和她無關(guān)的人,加上事件也已經(jīng)被定性成了感染事件,也就和我們護衛(wèi)隊沒關(guān)系。
接下來就是你沐老弟的表演時間了。
受害者的名單,和一些相關(guān)信息,我這邊都已經(jīng)調(diào)查的清楚了,我現(xiàn)在給你送過去,你先看看,正好聊聊這件事?!?br/> “不用麻煩了,要不我也打算出去,正好去護衛(wèi)隊坐坐。”
“好,那我等你。”
因為陳小冉還在這兒,所以沐凡并不敢讓劉恒義過來,萬一被他看到陳小冉就麻煩了。
雖說這件事的發(fā)展,是劉恒義愿意看到的,但沐凡可沒有因為聊得比較好,就輕易相信一個人的習(xí)慣。
來到護衛(wèi)隊,走進劉恒義的辦公室,劉恒義便忙招呼他坐下,為他沏了壺新茶,之后便詳細對他說起了這次的事件。
“怎么樣沐老弟,聽完以后是不是覺得大塊人心?
死的那些,全都是和執(zhí)法隊有瓜葛的狗腿子,媽的,我的人每次將他們抓回來,隔天,呂斌那幫王八蛋就會上門找事。
這下好了,大點兒的狗腿子全死絕了。”
說到最后,劉恒義臉上盡顯暢快之色,并且在對事情的講述上,也絲毫沒有隱瞞作假的地方。
沐凡聽后也非常配合出演的應(yīng)和了幾句,并沒有讓劉恒義起疑。
“沐老弟,我雖然是痛快了,但之后就要難為你了。
我能感覺出來,呂斌覺得這件事有蹊蹺,所以在你介入調(diào)查的時候,不排除他會盯著?!?br/> 劉恒義想了想又對沐凡提醒道。
聽后,沐凡故作驚訝的問道:
“這種事不是不歸他們執(zhí)法隊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