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磨可,薩拉蒙,薩達(dá)拉達(dá)可惜多,啊呀庫里式”
宋金洲開始用韃靼語罵人,罵那個不靠譜的老祖宗,他已經(jīng)罵的口干舌燥了,可小舅子還是懸在天上,老祖宗還是沒有出來。
東門方向的喊殺聲越來越劇烈,土默王的大軍已經(jīng)殺到東門下。
該走了。
‘既然小舅子讓我?guī)退刈|門,那就再幫他守一刻鐘吧,若沒什么新的變化,就帶著夫人離開,我這個做姐夫的也算無愧于心了?!?br/> 宋金洲念及此處,心里著實有些無奈。
“唉!”
當(dāng)他收回望向東門目光的時候,視線掃到了躲在房檐下的狼女。
宋金洲心里一跳,再次轉(zhuǎn)頭望過去,確實是狼女,不過狼女身邊多了一個小女孩。
小女孩光著腳丫子,坐在房梁上晃蕩著一對玉足,雪白的皮膚上沒有一點污跡。
她還穿著一套雪白的連衣短裙,衣服上同樣是一塵不染,腰間纏著一條粉紅色的飄帶,飄帶像是活物,繞過雙肩,在小女孩的后腦勺后一伸一縮,像是一對粉紅色的兔耳朵。
小女孩長什么樣?
宋金洲下意識忽略了這點,根本沒去關(guān)注小女孩的五官。
他只關(guān)心小女孩送入狼女口中的食物,一片紅色的花瓣。
那不是自家的護(hù)身符嗎?還能用來吃?
狼女好像吃的很開心,眼睛都笑彎了,吃完之后還眼巴巴的看著小女孩。
狼女伸出舌頭去舔她的手心,似乎很癢,小女孩咯咯咯笑起來。
看到如此景象,宋金洲心里產(chǎn)生一種荒唐的想法。
小女孩不會是自家祖奶奶吧?
剛剛想到這里,小女孩笑聲頓止,宋金洲的眼里已經(jīng)失去了小女孩的身影。
緊接著,只感覺額頭被個腳丫子踩中,宋金洲腦袋一暈,仰頭摔下長街。
“蓋了帽了我的老北鼻,奶奶我豁出面子都要干你。”
聲音霸道、灑脫,又違和,是一個女童音。
小女孩已經(jīng)站在宋金洲原來的位置,雙手插著腰,怒視著仰天栽倒的宋金洲。
鐵凝芷趴在房頂,伸出頭去,向街面看了一眼,又縮回來,對著那對雪白的腳丫子磕頭。
“祖奶奶,救救小木吧!求您救救我弟弟?!?br/> 要說她為什么一眼認(rèn)出小女孩,還得多虧宋金洲從房頂?shù)粝氯サ乃查g,也沒忘記給夫人傳音,可見宋金洲的舔愛已經(jīng)達(dá)到何種境界!
“哼?!?br/> 小女孩沒說話,只是用鼻音輕輕哼了一聲。
鐵衛(wèi)們望了望突然出現(xiàn)的小女孩,又低頭看向街道上四腳朝天的二莊主。
二莊主一動不動,扭著脖子歪著腦袋,舌頭伸得老長,眼淚嘩啦啦直流,額頭上還有半截腳丫子紅印。
鐵衛(wèi)們有些凌亂,一時竟然忘了去扶二莊主,全都怔愣在原地。
其他人也都有些發(fā)呆,哪里來的小姑娘,一腳就將己方武功最高的一個蓋了帽。
龐豹一句‘格老子’還沒來得及開口,小女孩的身影又消失了。
轟隆。
遠(yuǎn)方傳來一聲巨響,正逃跑的金兀術(shù)從半空掉下來,在地面上砸出一個人形大坑,他的額頭上同樣多了一個腳丫子印。
小女孩看也不看自己的戰(zhàn)果,凌空踏出一小步,身影瞬間又回到了鐵凝芷身邊,像是從未離開過。
“格老子,咕嚕……”
龐豹不知道該如何吐槽,狠狠地咽下一口唾沫。
金兀術(shù)艱難的從人堆中爬起來,眼中冒著金星,被雷劈得焦黑的臉皮都在不停地顫抖!
“跪下跪下,全都給老前輩跪下?!?br/> 他說的是韃靼語,不管士兵們聽不聽,金兀術(shù)首先跪下去。
“老前輩饒命,在下實在不知道這里有您的后輩啊?!?br/> 金兀術(shù)的聲音很大,顫抖的聲音也更清晰,這對整個韃子大軍造成很大影響,終于,韃子兵在一些將領(lǐng)的帶領(lǐng)下,成片成片的跪了下來。
嘩啦嘩啦。
咣當(dāng)咣當(dāng)。
有鎧甲碰撞的響聲,有兵器丟在地上的聲音……
長街上的韃子兵早就被殺怕了,若不是金兀術(shù)壓制著他們,或許早已逃之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