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幕借劍。
又溫柔撫摸冉秀秀手背……如長輩般安慰:
“秀兒,不要怕,也不要亂跑,我很快回來。”
冉秀秀的手被摸了一下,皮膚上冒起一層雞皮疙瘩,激動得全身都被顫抖。
鐵公子叫人家秀兒?他還摸我,他好壞哦!
冉秀秀眼神迷離,眼中只剩下這個治愈系男生。
他用的是她的愛劍。
長劍為百鍛鋼,重一斤八兩,略輕。
挽出一朵漂亮劍花,鐵幕輕飄飄飛起來,落于皂莢樹頂端一片綠葉。
閉上眼睛,用神念感受長劍重量長短,真氣在劍身上運行往復(fù)。
直到心中出現(xiàn)一柄相同的劍,鐵幕對長劍的感覺就完全不一樣了,像是自己右手的延伸部分。
鐵幕滿意的微笑起來。
這幾天釣魚沒有白釣,不管是神念的運用,還是對飛花意境的感悟,都有長足的進(jìn)步。
要知道除了第一天,鐵幕是用河蝦釣魚,之后的日子,都是用的花瓣作餌(花瓣來自陳良女頭上那一枝山茶花,陳良女被凌亂好長時間)。
將魚餌換成花瓣,好處顯而易見。
鐵幕的神念可以通過魚桿、魚線與花瓣相連,與花瓣一起在水中浮沉,與魚蝦嬉戲,與水草共舞……
那幾天,鐵幕將自己代入到一片水中飄零的花瓣,他的身體坐在船上,實際上心神卻在河底。
直到感覺心神疲憊,才會將飄忽的花瓣化作一柄利劍,利劍又作魚鉤形狀,魚鉤破開魚唇,釣上一尾大魚。
所以這樣一條魚,別說賣二十兩,在真正的用劍高手眼里,一千兩也絲毫不貴。
當(dāng)人與劍達(dá)到一種絕妙的默契,鐵幕猛然睜眼,眼中一股清光射出,掃視整片桑葚林。
自從神念初成,他的心神也變得極為強(qiáng)大,已經(jīng)擁有過目不忘之能。
某一株桑葚樹枝頭折斷,某一株樹落果過多,某一處草叢輕輕搖動,某一只蜜蜂在辛勤勞作……
方圓數(shù)里范圍,一切細(xì)節(jié)都落入鐵幕眼中,并被整理分析,找到最可疑之處。
一顆桑葚上面三五只蒼蠅,引起鐵幕注意。
白色身影在紫紅桑葚樹間掠過,鐵幕凌空踏步,來到三十米外一株樹上。
長劍一挑,那顆桑葚落入手中,放入鼻端一聞,是鮮血的氣味。
曾經(jīng)有一滴鮮血滴落上面,只因為桑葚顏色紫紅,若不是幾只蒼蠅,無人能發(fā)現(xiàn)。
鐵幕有些疑惑。
鮮血從高處滴下,應(yīng)該是有人以輕功帶走尸體,可是桑葚樹之間并沒有被踩過的痕跡。
再說,誰會這樣無聊,對兩個無辜的女子下殺手,還布置出這樣奇怪的殺人現(xiàn)場。
難道又是妖物作祟?
地面上,冉秀秀很快跟了過來,她的輕功拍馬難及,只能在地上飛奔。
她不是多嘴多舌的人,也看不出什么頭緒,所以她將自己表現(xiàn)成一個安靜的處子,默默跟隨。
‘不許犯花癡,要矜持。秀兒,你是一個淑女,談吐舉止,一定要保持優(yōu)雅。’
她暗自警告自己。這個男人太優(yōu)秀,她怕自己配不上他。
冉秀秀抬頭望向那個白色身影,卻被陽光晃花了眼睛,趕緊低頭。
原來是轉(zhuǎn)換了方向,她正好面對著陽光,眼中全是金星。
‘他是金子做的嗎?還是仙人下凡?只是肩膀上那黑點是什么?’
冉秀秀再次抬頭,瞇縫著眼睛,看向天空中的黑點。
黑點越來越大,是一只蒼鷹俯沖而下,蒼鷹的利爪也是金黃色,有裂石開碑之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