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士余果然微微一笑:“怎么,老劉你終于想清楚,愿意上馬汽車項目了?”
劉鑫沅堅定道:“是的,市長,這一次跟你出來考察,收獲不小啊。汽車在發(fā)達國家已出現(xiàn)日薄西山之勢,但在我們華夏還是朝陽產業(yè),前景不可限量啊。我想通了,天沅集團即使面臨再大的困難,明年也必須排除艱難險阻,全力上馬汽車項目?!?br/> 曾士余欣慰道:“老劉,這才是你作為優(yōu)秀民營企業(yè)家的本色與氣魄,天沅集團上汽車項目的事,我們回到涪南再仔細研究。至于你兒子的事,稍后我會親自給王旅長去個電話問問情況。我也不瞞你,陳一山我也認識,他是京都陳家年輕一代,這些年一直在經商。以我對陳一山的了解,他不會無故生事,今天恐怕多半是你家劉通有錯在前,陳一山是一個從不肯吃虧的主。我想,你們要是談開了,這件事說大不大,矛盾總是能化解的。”
劉鑫沅大喜:“謝謝市長提點。要是王旅長那邊手下留情,我會馬上安排人去接觸陳大少和唐記者,這件事肯定是劉通有錯在先,他一定要賠禮道歉,一定要讓陳大少和唐記者滿意為止。”
勸說天沅集團上馬大型汽車零配件項目,是曾士余空降涪南之后,在市委常委會上提出的建議。這個項目,關乎曾士余對涪南發(fā)展汽車產業(yè)的整體規(guī)劃,也是首個大項目,不容有失。
曾士余在京都工信部門待過十年,不僅能為涪南帶來汽配項目,甚至將來條件成型時,還有望在涪南引入整車項目。
但是,放眼涪南整個企業(yè)界,惟有明星民營企業(yè)天沅集團有足夠的現(xiàn)金流支撐投資,而且還有基礎的技術與人才儲備。目前天沅旗下就有一家汽車零配企業(yè),只是規(guī)模不大而已。
曾士余知道,劉鑫沅本人對做大汽車項目挺有興趣,甚至天沅集團自己就曾有過規(guī)劃。只是,當曾士余明確在常委會上提出建議后,耿維仁表面支持,背地里卻根本不來氣。
耿維仁這般態(tài)度,自然也讓劉鑫沅舉棋不定?,F(xiàn)在,劉鑫沅既然當面向曾士余承諾,顯然已經拿定了主意,今天只不過是借口兒子出事,需要搬動曾士余的人脈關系一用,方才做出了選擇。
這樣,即使傳到耿維仁耳朵里,耿維仁也找不出什么話可說,王達袍不賣這位市委一號面子的事,去年就曾有過。
劉鑫沅在英倫酒店與曾士余交涉時,唐寶和陳一山,還有杜軍和朗小月,正跟王達袍在旅部食堂喝酒吃夜宵。
席間,談起下午和天黑時分那兩場打斗,不僅陳一山驚詫于唐寶是個格斗高手,而且還是精通軍體拳的高手,連杜軍也是同樣反應。王達袍身為二哥,對張詠將和陳一山交下的這個小六,終于有了些興趣。
王達袍激將,問唐寶敢不敢明天跟軍營中一些硬漢過過招,沒想唐寶想也不想就答應下來。
唐寶的爽直正對了王達袍的胃口,于是痛快喝酒。王達袍跟張詠將一樣,也喜歡喝茅臺。酒量也不小,接近2斤,喝得高興了甚至能突破2斤。
這樣的場合,陳一山自然不參與,杜軍倒有跟王達袍差不多的酒量。朗小月在京都醉過一回,現(xiàn)在即便扮作唐寶女友,也不敢再沾一口酒了。
三個男人你一杯我一杯,干完5瓶酒后,王達袍和杜軍終于感覺不對勁了。他們都開始有點暈乎了,而唐寶屁事兒沒有,完全就跟喝白開水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