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10點,見唐寶等人依然杳無音訊,唐永定面對家里兩個女人的哀哀戚戚有些心慌,就勸說唐敏兩口子先回家,整理好鋪子先開門做生意。
唐永定心知昨晚唐寶這一去兇多吉少,但一家人的日子總得過下去。那些流氓能找來警察幫忙,說明人家后臺很硬,但唐永定相信人間自有正道。
若是兒子最終被人構(gòu)陷判刑坐了牢,唐永定決定豁出一張老臉也要找到當(dāng)年的老首長求情,早幾年他就聽說自己的營長如今已經(jīng)是老部隊的大官了。
江勇也覺得岳父的安排有道理,就勸說唐敏早點回家,再說小東子還得上學(xué)。
唐敏紅著眼睛還沒走出院門,公路上突然又傳來汽車剎車的聲音。緊接著,唐寶和朗小月出現(xiàn)在院門,后面是陳一山和杜軍,還有五六個人一身軍裝,手里拎著糧油等物。
“唐寶,你們沒事啦?”唐敏擦著眼淚,喜出望外,小東子更是撲去笑呵呵的舅舅懷里撒起嬌來。
唐永定聽到動靜,剛跨出門檻站在院子,帶隊的連指員大聲喝令:“列隊,立正,向老兵敬禮。”
當(dāng)面前筆直站著一排年輕戰(zhàn)士,精神昂揚地向自己行軍禮,唐永定腦海中浮現(xiàn)那個戰(zhàn)斗年代,忍不住熱淚盈眶,趕緊站立軍姿,抬手回禮。
唐寶完好無損回家,讓家人也是激動不已,等陳一山繪色繪聲道出昨晚在涪南的經(jīng)歷,防空旅官兵才開始正式慰問唐永定一家。
李素珍接下2000塊慰問金,聽唐永定跟這些當(dāng)兵了聊起20多年前部隊上的人與事,才知道自家這個沉默寡言的男人,從過去到現(xiàn)在,贏得過多少人尊敬。
上午快11點了,部隊慰問附帶對唐寶的家訪調(diào)查基本結(jié)束,官兵們自然婉拒留在唐家吃午飯的邀請,準(zhǔn)備返程了。
這時候陳一山電話響了,是王達袍來電,原來他接到了曾士余在港島轉(zhuǎn)機時來的電話,自然是為劉鑫沅父子說情。
王達袍很不客氣地懟了曾士余幾句,怒說如今涪南地痞流氓成災(zāi),竟然欺壓到了立過戰(zhàn)功的復(fù)員老兵頭上,你曾市長不管,那我們部隊來管。
曾士余也不生氣,打幾句呵呵之后,王達袍也松口了,表示劉家只要能說服唐寶和陳一山,防空旅也可以交人。
王達袍通知陳一山和唐寶,劉鑫沅派出天沅集團一個副總,已經(jīng)到了旅部,等著和他們面談。
“五哥,你就全權(quán)代表我去談吧,我想在家里多陪陪爸媽,很快又該回京都了?!?br/> 因成功借勢,而后取得這場沖突的勝利,如今劉通在自己面前已如同喪家之犬,唐寶心里卻并無多少喜悅,甚至連當(dāng)面羞辱幾句這個流氓紈绔的欲望都沒有。
這一世在路上,前方不知道還有多少個劉通在等著與他交鋒。劉通甚至劉鑫沅,不過是這條路上一塊硌腳的小石子兒罷了。
“小六,我發(fā)現(xiàn)你如今氣場越來越強,連五哥的嘴都隨口就使了”,陳一山笑呵呵懟過一句,又問:“有啥具體要求,比如想讓劉家賠多少錢?”
唐寶道:“賠少點兒我無所謂,賠多點兒我也不嫌,反正五哥您看著辦吧。只有一條,那些出手砸東西的家伙必須進去改造一段時間,劉通必須親自登門道歉?!?br/>